“强词夺理。”云岚一张脸板得死紧,恨恨的望着他,“照你这么说,诚实便是错的,滥用手段便是对的?简直是颠倒是非。”
向云扬依旧淡笑,慢悠悠的摇头,走到摊子后面云岚准备自己坐的小凳子上一屁股坐下,温吞道,“非也非也,手段也分很多种,有的只为损人,自为下品;而有的损人利己,那是中品;最后一种,虽利己,却不损人,所以,是上品。”
“放你娘的狗屁。”云岚气的眉头倒竖,“你这是哪里来的自私言论,竟说什么利己是上品,你当这世人都是你手中的棋子,别人都该顺应你?”
“那你觉得应该如何?人若不为自己活着,那又该为谁活着?”
“我......”云岚顿时愣住,所有的愤怒霎时收起,转而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向云扬依旧笑着,但是眼神却锐利起来,“损人不对,利己不对,可人总要活着,像莫老将军那样耿直不阿的活着,最终又落得什么下场?云州十万大军忠肝义胆,最后还不是快被朝廷诛杀?谁又该为谁活着?不为自己,又为谁呢?”他字字清晰,咄咄逼人,即使坐在那样的矮凳上,也给人居高临下的感觉。
云岚却忽然哈哈笑了起来,“我就说好奇你打算怎么规劝我,原来在这等着我呢。”他又笑了一下,“你绕这么大圈子,是不是就打算指责我明哲保身,因一己之私,枉顾信义?”
向云扬微微偏头似想了一下,才道,“说明哲保身或许不够确切,大概也有些考量吧?若我猜测没错,你应该是想刻意刁难刁难他们,毕竟之前军中对你多有非议,如今大敌当前,若你回去当军师,将士们不信任你,这是极大的危险,你的部署若得不到百分百执行,害的将是整个大局。你必须让他们知道你的绝对权威,不可抗拒,对不对?”
云岚终于认认真真的打量起向云扬,过了许久,才赞许的颔首,“后生可畏啊,果然不同凡响。”
虽已达成共识,向云扬却依旧留下帮着云岚卖苹果,一来既准备刁难戚涵宇以及其他将士两日,向云扬自也要帮他将戏做足。而且他渐渐也发现,这云岚虽年纪与他相差甚多,很多见解却与他十分相似。他自己是因为来自几百年以后,文明进步,思想开化,所以如此,而云岚一个生活在封建社会的古人,竟也有如此见解,实在让他不得不佩服。
时近晌午,云岚说饿了,让他去附近的包子铺买几个包子过来充饥,向云扬应了一声,便去了马路对面。
对面街边,距离欢喜楼大约也就是百来米,便是那王记包子铺,云岚说了,这家的包子特别好吃,皮包陷大,汁厚量足,他每次上街,都得买上那么两个。向云扬听他说的时候已然流口水了,如今走到面前,看见那个一个个白胖的大包子,更是乐得嘴都笑歪了。
正欲开口要两个包子,却听身后一个女子低低的声音在道,“宫主,前面便是欢喜楼了。”
向云扬顿时僵住身型,过了一会才慢慢转头,寻找那一抹红色的身影。果然,那个一身红纱,玉冠高髻的背影,就在他左侧不远处,显然已经越过了他。
那人走得很慢,他身边的侍女时不时的侧眼看他,似在茶摊他的脸色。向云扬怔怔的看着那人异常清瘦的背影,脑中蓦然又浮现那日他当着自己的面不停呕血的画面,还有他身边那侍女,带走他前,冷声问的那一句,“你关心吗?”
他关心吗?
向云扬扪心自问,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份心情算不算关心,所以他无语,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可是,他心里这份忐忑又是因为什么?一想到他呕血的样子便焦虑,总是会不由自主的猜测那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呕血,为何会露出那么痛苦的样子,为何看起来,似乎越来越消瘦........
回来的时候,云岚远远便开始发牢骚,“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捐款潜逃了呢。”
向云扬淡淡的说着,“就你那俩铜板,我还不值当逃这一趟。”嘴里说着,眼睛却紧紧的看向欢喜楼的大门。
大门口并没有那人的身影,显然是已经进去了。
云岚好奇的望着他,过了一会,笑道,“怎么?看什么呢?”
向云扬摇头,“没。”
“去。”云岚无趣的撇撇嘴,自己先把小板凳站了,笑的志得意满,道,“我猜猜啊,该不会是为了刚刚进去那位?”
向云扬倏然回头,定定的望着他,“你看到了?”
“废话,我又不是瞎子?”
“可是......”这云岚怎么会知道他和秦惜的关系?
“怎么?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彼此的行踪?我看他刚才过来只跟我打了个招呼,问都没问你,显然是不知道你在这吧?”
向云扬直觉不对劲,“你在说谁?”是秦惜的话,怎么可能过来和云岚打招呼?
云岚也开始疑惑,“我说的是六皇子,难道你指的不是?”
向云扬心里忽然突了一下,吃惊的蹙眉,“你说子卿也过来了?”
他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莫子卿和秦惜突然在同一家酒楼出现,这绝对不会只是巧合,否则莫子卿没道理不告诉自己一声,若非自己因为想给他个惊喜,所以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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