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静依和静彤都是可怜孩子,就算您不可怜他们,您好歹也是做这生意的不是?”
黄扎纸推开门,看了看门外哭的不成样子的两个小姐妹,也是心有不忍。
“是啊,黄老板,如果他们没钱我可以出,您开个价吧!”常小曼打开钱包拽出来一张毛票。
黄扎纸叹了口气,直接把马程峰拽进屋里然后反手又关上了门。
“程峰啊,我知道你是个热心肠,可赵家母亲的死不那么简单,你也知道我黄扎纸乃是祖传的手艺,黄家这扎纸的生意也有我们自己的规矩。不送枉死之人!”黄扎纸说道。
“枉死之人?可……可她们姐妹俩刚才明明跟我是说……”
黄扎纸打断他的话。“是不是说她娘昨天身子还无异常呢?突然就没了?”
马程峰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你小子敢肯定,昨日跟他们姐俩说话的就是她们亲娘吗?”
马程峰听的目瞪口呆,不是她们亲娘还能是谁?难道是鬼上身了?鬼上身还会给自己闺女买?那这鬼还挺有人味的!
“那天我去赵庄送纸马,经过他们赵庄坟地的时候就见赵家祖坟正在冒烟,我就已经算出他们家会有祸事了。”
马程峰说,祖坟冒青烟不是先祖保佑的意思吗?谁家孩子以前要是高中状元,我们都说肯定是人家祖坟冒青烟了!
“青烟和黑烟是一个意思吗?阴阳之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只是个扎纸的手艺人,可不是阴阳先生,管不了那么多。老祖宗的规矩也不能坏了,这跟同情心无关。”
马程峰是贼王马二爷的亲孙子,走到哪江湖人都会高看他一眼。黄扎纸赶紧把马程峰让进来,倒了杯茶。“程峰你身上那股味儿可是越来越重了,昨儿晚是不是又梦到狐仙了?”
“可不嘛……烦死了!甩又甩不掉,她还让我为她多积攒功德善缘,要不然会永远住在我的鬼瞳里。”马程峰颇感无奈。
“嘿嘿……你小子这是捡了便宜还卖乖呀?不过你也不用愁,善缘功德其实也简单,眼前就有件,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功德这种东西无形无质,其实就是做善事,不过至于积攒多少才够让那狐仙重修肉身那就不得而知了。
“您是让我帮赵家姐妹?可她们母亲已经死了,难不成我还能救活吗?”
“纸人纸牛我是断然不能给她们扎,不过稍后我倒是可以陪你去赵庄走上一趟,至于能不能破了赵家祖坟的煞局那就要看你的能耐了!”黄扎纸终于看在马程峰的面上松口了。
等众人来到赵庄已经是正午十分了,黄扎纸先是去看了看死者的尸体。尸体面色安详,好似睡着了一般,并无惧相。早上,乡亲们已经帮着赵家搭起了灵堂,赵家穷,请不起风水先生,什么时候出殡这些都要听风水先生的。所以,姐俩也一直拿不定主意。按照东北农村的习俗,家中长者死后至少要停三天以上,除非是枉死之人。而在其他人眼中赵母属于正常死亡,死时候没受罪。
黄扎纸掀开赵母的眼皮看了看,他看的不是瞳孔,而是死人的魂气。人死后三魂只剩地魂存于躯壳,因为他们要等回魂夜时回家看上一一眼才能安心上路。地魂就寄存在眼中!
“你们几个过来。”黄扎纸把包括程峰在内的三个孩子叫到近前说:“现在有两个选择,我劝你们马上让老人入土为安,迟则生变……”这个“变”字,他故意把尾音拖的老长。
“黄师傅,我们听你的!”两个姑娘齐声说道。
“你们先别急着答我。这另外一个选择就要看程峰敢还是不敢了,如果他肯出手,兴许……”他迟疑了片刻,侧脸朝尸体看了看,就好像活人的话,尸体能听见一样。他走上前去,用一张黄纸冥币,故意盖在了尸体脸上,遮住了眼睛和耳朵。
他补充说:“兴许还有救也说不定!”
“什么?黄扎纸你糊涂了吧?这……这怎么可能呢?”马程峰惊道。
黄扎纸说,赵母现在三魂七魄均在,不信的话你去摸摸看,她的身子还是软的,正常人死后一天身子早就硬了。
马程峰不是不信黄扎纸的话,而是他说的实在太邪乎,不亲眼所见自己也不敢相信。他靠上前去,捏了捏赵母的胳膊,果然,胳膊上的肉很有弹性,根本不像是具冰冷的尸体,而且赵母的脸鲜活如生,正常死人不管是病死的还是其他死法,死后就“脱相”了。
“这怎么回事?如果有救咱们赶紧送医院啊!没准还能抢救过来!”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还是我刚才的话,她有机会起死回生,就看你马程峰敢不敢帮了!”
两个姑娘一听,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马程峰一定要帮她们,如果能救活妈妈,这辈子做牛做马都会报答她。
“机会有多大?”马程峰问黄扎纸。
“原本是一成胜算,但你有鬼瞳,那现在就是三成!不过你要想清楚,办成了还好,若是你本领不济,到头来很可能连自己最后剩下的这点福运都得倒搭进去!”黄扎纸警告他说。
马程峰犹豫不决,自己从小到大一直都被视为扫把星,还能更倒霉吗?他站在棺材边上正犹豫着呢,就觉得脑袋里边好像有个声音对他说:你可以!你能办到!帮她也是帮你,帮你就是帮我!
“哎呀好了好了,我帮你就是!”马程峰喊道。其实这话他是跟鬼瞳中的狐仙说的。不过却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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