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也不到一个星期呀?再说了,你爷爷没派人通知我呀?而且……”马程峰想了想终于明白了,恐怕是马四海临走之前联系了另外一伙人来救马丫,黑龙屯这场灾难会持续一个星期。
“你爷爷呢?带着其他乡亲们去哪了?”
刚才在老萨满家看到的那些具尸体,基本都是屯子里的老弱病残之辈,不是少胳膊就是瘸腿,要不就是瞎子。剩下的应该都被马四海带进岭子里了。恐怕马四海临走之前就预测到了他们的厄运,这才让那位老萨满留下来为他们超度亡灵。
而萨满是与大自然万物苍生相同的灵媒,可能是用了某种邪术避开了那黄仙姑的诅咒,但他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把屯子里所有吊死的亲人全都抗回了院里,又为他们办了超度法事,这才耗尽了最后的气力。
可想而知,马四海临走之前将是何等悲壮呀?明知道这些亲人都将死在黄仙姑的诅咒之下,却不得不抛弃他们!这就是血亲呀!相亲们相信他,相信他一定有法子破解那黄仙姑恶毒的诅咒,没有一个愿意逃离生活了一辈子的大山。但很显然……马四海失败了。
“不……不知道……哥!!!我想哭!我好想哭……”坚强的小姑娘再也止不住泪水,哇第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小丫,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带你回去,咱回热河!在热河没有人能伤害你。”常小曼拿出手绢帮她擦了擦眼泪安慰她说。
这小丫头别看岁数不大,可却真真的是胡匪的后代,从小也听惯了老人们口述的早些年在山里劫富济贫杀鬼子的故事,性格远比同龄人要坚韧,有着跟她年龄不符的成熟。
她紧紧咬着牙关重重地呼吸着,擦了擦鼻涕狠狠道:“可恶的黄皮子!我哪也不去!!!”
“忆甜妹妹,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说你们黑龙屯现在的状况了……”那咻想说出实言,却被马程峰拦住了。
黑龙屯里住着的相亲都是看着她长大的亲人,那么多亲人都遭到了黄仙姑恶毒的诅咒,竟吊死在自己家中,马程峰怕马丫幼小的心灵接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
“我要回家!我要去找爷爷!”马丫根本不管其他人,迈步就往庙外走。
“哎?你……你到底是回家呀?还是找爷爷呀?”那咻追上去问她。
马程峰说这两者并不矛盾,她是要回家拿枪!
“程峰,怎么办?”常小曼拿不定主意了。
“丫儿?”马程峰喊了一声,马丫站在破旧的庙门前回头望了他一眼。
“都死了……他们都死了对吗?”原来她早就知道了。“我是姓马的,我必须给亲人收尸!为他们报仇!”
无法想象,这句话竟然是从一个十二岁半大丫头嘴里说出来的。恐怕城里孩子少的就是这份责任感。
马丫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走完这段路的,一步三晃荡,却也不愿别人扶她,脑袋里想的都是乡亲们一张张亲切的脸,山里孩子对亲情的渴望更加浓重。黑龙屯就是家,乡亲们就是血亲。
四人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从黑龙庙走下来回屯子大概也就20分钟的脚程,半山腰上也均是遮云蔽日的参天巨木与浓密的灌木丛。
走着走着,胡小狸突然不动了。
“小狸?你怎么又不走了啊?不会又饿了吧?”马程峰问她。这小狐仙的第六感向来很准。
胡小狸的眼睛突然挣的老大,眼中射出精光闪闪。她身子做出下压之势,微微弓着腰,慢慢朝身旁一侧的灌木丛中探了进去。
“咱们先走,甭管她。”马程峰知道胡小狸当着小曼的面不敢现出妖狐真身。
众人跟着马丫又往前走了两分钟,只听背后灌木丛中突然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紧接着胡小狸从树丛中走了出来,嘴里死死叼着一只黄皮子,那小黄皮子脖子已经被她的尖牙咬的血肉模糊了。
她把那死黄皮子吐到地上说,刚才在黑龙庙的时候我就嗅到附近有黄皮子的气息,这该死的小家伙一直跟着咱们来着。
“这么邪乎……”那咻以前只听说过黄皮子是东北五仙里最邪性的,却没想到这东西竟然智商这么高。
胡小狸以前还未幻化人形的时候就常跟黄皮子打交道,她恨透了黄皮子,因为黄皮子偷鸡的本领比她高。“不仅如此,你们一会儿仔细找找吧,附近林子里肯定还有吊死的黄皮子,要不然,黑龙屯里也不会多了那么多吊死鬼了,这是黄皮子惯用的害人伎俩,兑命!”
山里的百姓恨黄皮子,主要是因为黄皮子偷鸡成性,它不吃,把鸡脖子咬断了后只喝鸡血,霍霍人。
到了今日,很多城里人也不知道这黄皮子偷鸡是怎么偷的,暗说黄皮子也不大,攻击性也不强。鸡窝里边一般都有大公鸡,厉害的大公鸡连狗都不敢招惹?而且那些下蛋孵小鸡的老鸨子更是凶猛异常,农村有的小院里边,老鸨子和大公鸡都能看家。怎么就能眼看着被黄皮子咬死喝血呢?
黄皮子偷鸡有自己的一套本领,不管是什么鸡,碰到了黄皮子保准被治的服服帖帖半点动静都没有。
这东西放屁有毒,倒不至于是剧毒致命,但它屁中含有一种迷幻成份。比如上几个月马程峰他们在仙姑庙里的时候就经常出现幻觉,其实就是因为仙姑庙里藏着很多小黄皮子,它们放出的臭屁导致马程峰等人吸入体内产生幻觉了。
黄皮子深夜潜入鸡窝附近,偷偷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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