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那陛下……”
“你去告诉他,我很忙,忙极了,怕是没有空暇面圣。”侧脸向着贺拔岳,尔朱荣边饮酒边说道,“你且让他早日与上党王汇合,到时候要见我自然见得到。”
第三十一章,第七夜
长子·法兴寺。“陛下。”这已经是贺拔岳第三次来到法兴寺了。望着依旧笔挺着腰杆、正襟危坐的元子攸,贺拔岳不禁暗自叹了口气,道,“陛下,我们……还是走吧?”
“朕要见太原王。”元子攸说道。他的话不冷不热,神情一脸俨然,教贺拔岳抓不到一丝线
索。
“太原王他……军务繁忙。”不知不觉,贺拔岳已经换了好几套说辞,“而且等陛下到了黄河边上,自然也见得到他了。”
“朕今天就要见他。”元子攸的回答却依旧淡定。
“陛下你……你究竟为何一定要立刻见太原王?”贺拔岳终究还是问出口了,“臣实在是不明白。”
“没有什么其他原因。”澄清眸光微微摇曳,元子攸低头浅笑道,“只是多时不见,甚是想念罢了。”
嘎吱——门被推开了。贺拔岳回头一看,只见是浑身酒气的尔朱荣慢慢走了进来。
“阿斗泥,你退下。”不等贺拔岳开口,尔朱荣便挥手将他屏退。俄而,屋内就剩下他二人。尔朱荣的心跳有些杂乱。他知道元子攸正注视着他,即使垂眸向地,他也能感受到那两束光芒——纯粹的,柔软的,甚至是……携着满满爱意的。
尔朱荣曾暗自告诫过自己,不要再相信元子攸的演技。盘腿倚案,尔朱荣缓缓抬眸,明明早有心理准备,但见元子攸辗然笑颜,浑身竟再也动弹不得。
“将军,你来了。”向着尔朱荣咧嘴而笑,元子攸双眼湿濡温存,犹如初生的小鹿,“等了你好几个时辰了。”元子攸说着,便拿起小杯斟了美酒递了过去,“陪子攸喝几杯吧?”
只觉胸腔中似是倏尔烧起了一把烈火,自己的心正被那把火炀没融化。接过酒杯,尔朱荣想要冷笑,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手握酒杯,尔朱荣勃然而起,哐——它砸在了元子攸的身边,碎成了好几片。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尔朱荣嗔怒道,“又想把我灌醉,然后杀了我吗?嗯?!”
“你都知道了。”
“哼。”冷眉嗤鼻,尔朱荣并未再说什么,只转身疾步离去。临门之时,元子攸的声音又自耳后传来,
“天宝。北秀容,现在是什么样子?”
尔朱荣几将沦陷。
稳了稳身子,尔朱荣挥拳猛力一击,墙壁噼啪裂出一个大窟窿,而后他便夺门离去。
二更。蜷缩在床榻之上,元子攸吸吮着方才被碎片划伤的手指,他很困。单骑奔逃出洛阳,餐风宿雨数昼夜,期间未曾有如此舒适柔软的床具供他安睡。可他却寤寐难眠。紧紧闭着双眼,元子攸回味着口里早已弥散的锈腥,“鲜血早已凝固了吧?”他虽这样自问,却未曾睁眼证实。
嘎吱——门被推开的声音。
甚至还来不及睁眼,元子攸已被身后的人紧紧环抱,而后,那人却突然又松开了手。
“你来了。”深吸一口那掺杂着酒气的熟悉体嗅,元子攸释然而笑,轻声细语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天宝。”呼着尔朱荣的小字,元子攸转过身去,但见尔朱荣双颊泛着殷红,眼眶有些湿润。“喝醉了吗?”抚上尔朱荣的脸颊,拇指摩挲着他的皮肤,“喝醉了吧。”
凝视着元子攸,尔朱荣缄默不语。元子攸向来惜字如金,可此刻的他却喋喋不休个不停,“天宝,我在洛阳见过葛荣了。”,“天宝,你用七千人马击溃了几十万大军,是怎么做到的?”,“天宝,元颢写了一封信给我。”而尔朱荣就这样默默聆听,默默端详,直到元子攸亦不复话语。
“说完了吗。”尔朱荣终于开口道。
“嗯。”元子攸一如方才的微笑着,“该轮到天宝说了。”
尔朱荣却攘臂翻身,倏地翻身凌驾在元子攸身上,“脱衣服。”他冷冷说道。
仰视着尔朱荣,元子攸垂眼一笑,便依言慢慢解开衣襟。
望着那具被衣带夹裹的胴体,尔朱荣有些晃神。他有些不知所措,酒精作用于他的神经,麻痹了他的官感,亦使得他的意志屈从于肉欲。静静看着他解开裤带,看着他掏出了阳具,元子攸顺从地抬起双腿,准备着他的插入。脉脉双眸涌溢着绵绵春意,这般风景,只有尔朱荣一人看过。
尔朱荣很想说些什么。可刚弯起嘴角,尔朱荣便发现自己竟再也笑不出那种浪迹——起码在元子攸面前。手握着自己的器物——铃口已然溢满春露,尔朱荣将它狠狠地插入了元子攸的后庭。
“痛!”撕裂痛感传自下体,钻入心髓,元子攸不禁呻吟道,“天宝,好痛!”
仅犹豫了片刻,尔朱荣只越发用力抽插着性器,贯穿着元子攸的甬道。粗糙的手掌则胡乱磨蹭着元子攸的胸膛,搓揉着他的乳头,尔朱荣喘着大气,迷离的目光紧紧俯视着元子攸的脸庞,尔朱荣不发一语。
“天宝,轻一点好吗?”元子攸喘息道,“好痛,子攸好痛……”紧抓着尔朱荣的手腕,元子攸频频后缩着腰身,蹙眉锁眼左右扭动着脖子。尔朱荣见状,一把捏上了他的脸颊,“看着我。”尔朱荣终于抛出一句话,“睁开眼睛,看着我!”
虽抽插的快感席卷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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