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沉默片刻,双目死死盯住西门吹雪的眼,最后还是退让一步,挥袖离去:“李伯,我们出去。”
西门吹雪目送玉罗刹离开的背影,李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没让西门吹雪心起波澜,他摆了摆手,让李伯跟了上去。
孙秀青在此期间已经是缓过了神来,偷偷往西门吹雪看去,一见他正盯着自己,忙不迭又咳了起来。
“告诉我,他的名字。”
“我,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孙秀青故作镇定说道。
“你既不说,我也无需勉强。”西门吹雪居高临下睥睨孙秀青,轻缓说道。
孙秀青听言,松了口气,正想说什么,抬眼看去,只见西门吹雪抬着手,食指直直指向自己,脑中不由浮现近来所发生的事,画面清晰,便似看了场极为差劲无聊的电影般,神智开始恍惚混乱,有一种不知身处何地之感。
西门吹雪读取了孙秀青自穿越后发生的记忆,昏暗的地牢,俊逸的男人,狼狈的女人,醉生梦死的生活,以及到万梅山庄后各种行为,一览无余。
祁青居。
他在心底默默念着已经十分遥远过去,现在仅剩下模糊了面容的人的名字。
既在破坏,却不得不做出维护行为的男人,目的到底是什么?
西门吹雪挥了挥衣袖,孙秀青的记忆就如同烟雾一般消散,而她本人早已卧躺在地上,昏了过去。
走出地牢,在清冷的风中,西门吹雪闻到了清冽的梅香,蔚蓝的天空蒙着层灰纱,细碎的雪自天空扬撒而下,在青石小路,在屋檐,在曲直虬枝上铺上一层雪白。
呼出的气白蒙蒙的,西门吹雪仰起头,看着雪花簌簌而下,轻声说道:“她,也该来了。”
“西门,好有闲情逸致。”千里之外赶来的陆小凤并没有走大门,而是翻墙进来的,他蹲在屋脊上,向西门吹雪打着招呼,蓝色锦衣衣摆翻动,发间湿润,可见他在雪中呆了有一会了。
望声而去,西门吹雪瞟了一眼,抬步就走,没有理会。
陆小凤跃下屋檐,踩踏在雪上传出吱呀的声音,带着风雪的寒气,他窜到西门吹雪的身边说:“西门,你怎的不理我?”
雪仍旧在下,湮灭一切声响,也吞噬陆小凤话落之后的声音,万籁俱静。
走过长廊,绕过梅园,陆小凤在西门吹雪身边使了几种方法也没让西门吹雪瞅他一眼,不由有些丧气。
正正经经从大门进来的花满楼正坐在烧着炭火的暖阁里,喝着俏婢奉上的清茶,嘴角含笑,如春日骄阳,温暖和煦。
“早就与你说,敲门而进是礼,你偏是不听,非得翻墙而入。”早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的花满楼摇着头叹息道:“你呀,该庆幸庄主未禁你酒,只是无视你。”
陆小凤哭丧着脸,可怜兮兮说:“西门绝不会这般小气。”
西门吹雪落座主位道:“无事不登三宝殿,陆小凤你与花满楼此来应非为了美酒罢。”
随后,眉眼一抬就看见了陆小凤垂涎的脸,添了一句:“李伯且去将梅酒藏好些,莫让这鼻子尖得很的小凤凰闻见了。”
陆小凤听言立马出声阻拦:“缺什都可,就是这酒不能缺了!”
花满楼轻笑道:“有酒无菜,是憾事,若添上位美女相伴,更是好,可是?陆大公子?”
陆小凤嘿嘿两声笑:“知我者,七童也。”
西门吹雪道:“陆小凤你再扯皮,我便是砸了也不愿让你偷去,看你如何。”
陆小凤一声哀嚎告饶,他也知西门吹雪不过戏言,又是聊了几句,嬉皮笑脸一收,正经道:“果不出西门所料,各地怪事频发,但现下并未引起恐慌,估摸时候未到,暂且押后罢。”
杭州隐秋楼掌柜尸变一事为始,在座三人知其后应有所谋,一不知幕后人,二不知其目的,三不知其所在,只得静观其变。
“狐狸尾总会露出,莫要打草惊蛇就是。”西门吹雪沉思片刻开口道。
花满楼道:“静观其变。”
僵尸是存在于话本传说中的东西,突然出现如何不出乎意料?陆小凤他们固然可广而告之,信或不信便是个问题,不说别人,就是陆小凤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怕也是不信的。
无证便想取信于人是不可能的,陆小凤不愿让朋友卷入,只得见面时隐晦告诫小心,再无更多。
花满楼会晓得是陆小凤告诉的,花满楼虽惊讶,却信了陆小凤的无稽之谈,不说两人交情,单单陆小凤为人,就足够让花满楼取信。
花家家大业大,更因是皇商,走南闯北,哪儿是去不得的,打探消息也是极简单的事。
“花公子……”西门吹雪叫了声花满楼,本欲让他去查查祁青居这人,话方出口,却迟疑了。
花满楼偏过头,无神的眼直直望向西门吹雪,他问:“庄主,但说无妨。”
西门吹雪说:“花家只需查探,切勿深入。”
花满楼问:“庄主何出此言?花家固然势单力薄,小小探查绝非难事,若言之危险,却小瞧花家了。”
西门吹雪摇了摇头道:“非我有小看之意,只是若深入怕有去无回了。”
陆小凤问:“这般危险可怕?不过是……”
话音一顿,陆小凤一阵激灵,眼睛睁大了些:“莫不是!!”
千山万水,白雪茫茫,冷冽的风夺取温热,直让人打哆嗦,白色的衣,白色的纱帽,白色的骏马,自曲直的远方而来。
幽香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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