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他已经离开了马尔福庄园,却也回不去霍格沃茨。他想去见里德尔,但他的告诫又时刻在他心中回响,他知道他曾经的朋友现在有多么恨他。
“说实话,我觉得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回去找他们,哈利。”雷古勒斯端着一个盘子走过来,上面放着两个冰淇淋蛋糕,蛋糕上还有一颗草莓。
“他们不会高兴见到我。你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是众矢之的了。”
“但你经历了这么多,不是为了窝囊地躲在这里的。”雷古勒斯吃掉了草莓,“你要是回去,还有改变的余地。如果你一直呆在这儿,就得一直背着这个骂名了。”
“……但是他们说的也没错,我确实无恶不赦。我有时候还能梦见审判庭的那些日子,那些压在无数无辜者身上的枪林弹雨。有时候无作为比有作为更可怕,因为施暴者往往不觉得自己有错。”
“我不知道你在审判庭做了些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救了我。”雷古勒斯毫无心理障碍地继续吃着布丁,“我相信你不会是那种人,我想他们也会明白的。”
“谢谢你的安慰,我想我还需要好好想一想……”
“凤凰社现在过得也不好,舆论在一致抹黑它。昨天的报纸还将矛头指向了邓布利多,说他不作为,害怕神秘人,只顾自己逃命,根本就不是什么心系苍生的圣人……”
“我知道了,你不用再劝我了,叔叔。”哈利挖了一勺布丁放进口中,“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我?当然是……回家。”他的脸上似乎有一丝几不可见的微笑,在夕阳下格外明亮。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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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解释一下,是双结局,现在在写的这个算是he,另一个一黑到底的be等番外完了再写…
☆、火车遇袭
夜晚。哈利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天花板。萧萧的风吹过街道,带来暑夏浮躁而充满生机的气息。他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坐起身。哈利没有告诉雷古勒斯的是,这几天他一直在失眠,辗转反侧到黎明才勉强入睡,但在梦中却依旧无法安稳,那些血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他,无处不在。
哈利翻身下床,放轻脚步踏上楼梯。他走到小阁楼,用了点力将门推开,粗糙的门框与破旧的门板相互摩擦发出吱呀的一声巨响,这让哈利瞬间僵在了原地。他听了一会儿,黑暗中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雷古勒斯似乎并没有被他吵醒,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走进阁楼。
哈利走到床边坐下,拉开布满灰尘的窗帘。一切都如他离开的样子,没有丝毫改变。床铺铺得整整齐齐,墙壁上依然挂着去年的日历,书桌上的钢笔蒙上了一层灰,地板下的夹层一如既往的空荡。
他静静坐在床上,朦胧的月光透过幽蓝的窗棂与他相望。
哈利想起那个雷雨夜,雷云在头顶翻滚,雨点噼里啪啦敲在玻璃窗上,猫头鹰在雨中飞入木屋,羽毛上沾满了冰冷的水。他还记得那个吻,像是白光划过黑暗天际,他从此就无法回头。然而那些或互相猜忌或相濡以沫的日子已经过去,现在想来即使是仇恨也是好的,毕竟无论如何他都在他身边。而现在,纵使知道他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却犹如隔着万重山水,无言以对。
哈利抖干净床上的灰尘,拉开被子躺下,合上双眼。他的右手按在胸口,低声说道:“让我做一个好梦吧,只要今晚,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一团银白的雾气在身边显现,渐渐凝结成一个男孩颀长的身体轮廓。他坐在他身边,一只手放在了哈利的额头上。男孩低头看了他一会儿,俯下身在他嘴唇上落下一吻。风吹般轻盈。
这一夜哈利睡得很好,他梦见了许多令他开心的事情:第一次知道自己是个巫师、第一次来到霍格沃茨、第一次拿到魁地奇杯……第一次遇见他。
他坐起身,阳光正从窗外泻入,落在洗得发白的被褥上。又是一个全新的早晨。
哈利下楼的时候看见雷古勒斯正在吃早餐,他身边放着一个收拾好的行李箱。哈利走到他身边,拿了自己的那一份三明治和牛奶。
“叔叔,你收拾行李做什么?”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准备回布莱克祖宅。”雷古勒斯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也就是说我得一个人呆在这里?”哈利不敢置信。
“噢,我会送你去国王十字车站,然后给你一个长辈的拥抱,祝你好运。”雷古勒斯理所应当地说道,不知为何,哈利总觉得他有些幸灾乐祸。当然,也可能是他的错觉。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去霍格沃茨了?我连书都没有!”哈利抗议道。
“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替你买好了。”雷古勒斯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放在茶几上的一叠五年级课本,哈利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人怎么这么自作主张……
“吃快点,不然就要赶不上火车了。”雷古勒斯催促道,哈利只得加快了速度。他冲到阁楼匆匆拿了几件旧衣服塞进行李箱里,又想到其他的东西似乎都不在身边也就作罢。
他们匆匆坐上地铁,哈利在人群中找到了一个和自己体型差不多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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