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已有主的神兵放于混沌雷击之下,再涂以混沌血,便可让神兵……认新主了!
常嘉赐看着面前风云变色的一切,眯眼兴奋地笑了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从昨夜就开始寻的机会,被东青鹤百般破坏的机会就这么轻易的送上门来了。
一路顺畅地直入禄山阁,常嘉赐在客居摸索了一番后,没多时就找到了九凝宫的位子。这般时刻她们自不会带着刀上阵,最多留下两个弟子看顾。果然,到了那里就如常嘉赐猜测一般,两位女弟子守着门,而屋内正中就摆着天罗地网的刀盒。
花见冬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这个时候来打它的主义吧。
前处的异动此地自然也能感知,两位女弟子皆吓得面无人色,满腹心神都放在快压到头顶的天上,这正方便常嘉赐行事。
他身形一闪就从窗栏边滚了进去,三两步冲过去抱了木盒就走。
不过门外的人到底不是傻瓜,这般动静自然被她们所察觉,只是这偷刀贼如此熟悉,倒让她们出乎意料。
换做平日常嘉赐定是不会留她们活路的,只不过眼下他伤患未愈,想到之后还需大把气力,常嘉赐难得打算化干戈为玉帛。
“两位姑娘,莫急莫急,是我师父让我来的,他需得借这刀一用。”常嘉赐紧张地说。
“你师父?东门主?”那两人果然顿了动作,“可是为了杀混沌?”
“是是是,那样的凶兽自然需要这样的宝刀。”常嘉赐面不改色边说边向前走。
“但这刀东门主不能用啊……”女弟子犹疑。
“他自有办法,先走一步!”常嘉赐丢下这句话便速速撤离。
那女弟子瞧着他的背影,下一时便觉不对:“你要拿刀为何要偷偷摸摸?你且慢!”
常嘉赐没空同她废话了,若被东青鹤缓过一口气,这样的好时机就废了,看来还是得动手。
就在他一指已悄悄摸上左耳,眼瞳中也泛出依稀红光时,兀地一阵呼啸的大风凭空而起,吹得山河飘摇日月无光,人站不得也飞不起,只能攀着树木屋檐以免被波及。
这风一吹就是大半晌,寸步难行的常嘉赐只得窝在屋角躲避,好在这情形下那两个女弟子也无法靠近。
终于,良久之后大风止歇,常嘉赐拔地而起就向来处飞去,只不过走前他匆匆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两个女子竟然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难道被风吹死了?!
常嘉赐奇怪的想,然而待他回到孤山地界的时候,眼前的场景更是让他大吃一惊,只见方才还活蹦乱跳的一群人此刻全倒在了地上,有些已经直挺挺地躺在那里,死得透透的了有些还有意识,只是面皮青白,唇色泛紫,像是受伤颇重的模样。
破戈和未穷也在其中,远远地看见完好无损的常嘉赐两人都有些诧异,又看到他怀里抱着的木盒,皆露出怔然的表情。
常嘉赐同他们对视少顷,想到方才那阵大风中隐约似夹杂了一些焦臭的味道,他眸色一闪,似乎懂了。
“你们……中毒了?混沌剧毒?!”常嘉赐呢喃,一如花见冬当年一般模样。
可是……那大风吹来的要都是毒雾的话,为什么自己没有事?
他知道中毒后的滋味,所以常嘉赐查看了一下周身,确认自己的确无碍。
这是为何?!
就在他茫然间,破戈撑着最后一股力向常嘉赐道:“救……救门主……救救门主……”
无论这个小徒弟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是善是恩,破戈都来不及多思了,想必那头的众家门派也同他们一样着了混沌兽的道,而有着护体金光的门主也许能够逃脱,可只凭他一己之力不知能否抵御这样的凶兽,而眼下面前人毫无大碍,若有他相助也许能多一丝希望,所以破戈才开了口,他只希冀此人能在这非常时刻顾念一点旧情,一点就好。
然而常嘉赐在对上破戈和一旁未穷殷切的目光时,却一脸的莫名其妙。
“救他?你在说笑吗?”常嘉赐难掩兴奋之情,“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十辈子啊,整整十辈子,而我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常嘉赐遥望那头,南边的橙色结界也破了,可竟然同样被东青鹤的金色结界所修补,而那黑云已吞并了大半的禄山阁银色结界,西面也摇摇欲坠了。
常嘉赐不由笑了。
东青鹤……难道你想凭你一个人筑起四方结界,护住整个修真界吗?
好,很好,也许你真的有这般滔天本事,可前提是……你没遇到我。
抱紧了怀里的天罗地网,常嘉赐笑得阴鸷又愉快,脚下一重,乘着浮云向那处急急掠去!
作者有话要说: 扛起反派大旗真不容易
第51章
西面禄山阁的银色结界正在极速瓦解着, 可那缺漏处却又同时在被一撮撮金色结界所填补着, 常嘉赐向那明暗交替之处行去, 果然飞到那里的时候就看见四目全是倒下的修真者,东青鹤一个人独|立于滚滚黑云之中,不顾两旁山呼海啸般的雷电风暴, 他双手成诀,竭力筑界, 周身的护体金光已是炸开了一片,远远望去, 灿如艳阳。
而即便在这种艰难时刻,胸怀天下的东门主还能敏锐的发现到一旁有人靠近, 待他抬眼望去就看见飞到近处的那团小小人影,还有他手里牢牢抱着的……双刀木盒?!
东青鹤一怔,望向常嘉赐的眼中浮现了难以掩饰的失落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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