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现下过去,也省的你们门主一会儿还要亲自来一趟?”
不过这一次常嘉赐却猜错了,听着青琅的话常嘉赐还有些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人已经抓到了?是谁?”
青琅顿了下,又将那人重复了一遍:“是鱼邈,是他给金长老下的毒。”
常嘉赐一呆。
……
常嘉赐到得星部刑堂的时候,那里可热闹了。
东青鹤同秋暮望坐在高位上,几位掌门则坐在下首,正中鱼邈被符川压着跪在地上,两旁还立了不少星部和日部的弟子,那位宋师兄也在其中。
常嘉赐站在最外头,明明不甚起眼,然而他一出现,堂上的东青鹤一眼就看了过来。
东门主有些意外,似要起身,却被常嘉赐狠狠瞪了一眼。
那么多人在场,他要是赶过来,是想让自己跟堂内那嫌疑人一般遭人注意么。
明明隔着纱帽,但这一眼东青鹤还是察觉了,身子一动,又慢慢坐了回去。
此时外头又走进了一个人,是个穿着浅蓝弟子服的,远处的秋暮望见了他,便问:“可是查验清楚了?你们长老所中何毒?”
那弟子应该是金长老的徒儿,昨儿个金雪里来给东青鹤诊治的时候常嘉赐还见过他跟在金长老身边。
对方道:“弟子堪阅多方医书,终于有所眉目,这毒名为‘风沙’,无色无味,乃由符咒所下,点起之后一里内嗅闻其烟便可中招,中毒之后起先眼下发黑,浑身虚软无力,紧接着便内力溃散,骨血凝结,四肢僵化,待到最后……”
见弟子游移,东青鹤将目光从常嘉赐身上转了回来,催促了一句:“说。”
那人咬了咬牙才道:“待到最后,整个人浑身变至极硬极脆,稍有不慎便会……碎成齑粉,就像风过沙扬,故而得名。”
此话一出堂内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东青鹤又问:“此毒到毒发有多少时间?可有解药?”
那弟子苦着脸摇了摇头:“十、十二时辰……解药许是有,但这毒本就罕见,弟子找遍典籍只能查到其征兆,却没有发现解药的踪迹。”
“问他要,毒是他下得,他一定有解药!”
听罢那弟子的话,日部其他人便喊了起来,一个个瞪向符川手下的鱼邈,眼神都要喷出火来。
“休得喧哗!”符川低喝一声,看向堂上的秋暮望,“听我师父问话。”
秋暮望待四处静下后才开口对日部另一弟子道:“你进门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看见……看见我师父倒在炼丹房中,一个黑影自偏门逃走,我追了过去,然后就把人抓住了!就是他给师父下的毒!”那弟子边说边指向鱼邈恶狠狠道。
“我……我没有……我没有……”面对两旁射来的怨愤目光,鱼邈害怕的辩驳显得如此无力,他一张小脸忽红忽白,眼睛都肿成了核桃,“我没有害金长老……我是听见他的叫声才进门的……”
“你说你没有害他,那你之前去到日部是为何?”东青鹤声音还算温和的问,“据日部弟子所言,当时无人同你有约。”
鱼邈抿着嘴巴,大大的眼睛在人群里掠了一圈后,欲言又止的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若在我九凝宫,这般嘴硬的弟子,只有用刑了。”座下的花见冬开口道。
“去他住处搜一搜也可,若还有那毒符在,便可抓他个人赃并获。”一边才死了掌门的羊山派长老也开口道。
这二人话才落便收到了秋暮望冷冷的一眼。
下头的符川又道:“我师父早派人去搜了。”
人群外的常嘉赐听了皱起了眉。
此时东青鹤又问:“搜得如何?”
符川摇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物。”
只是没有发现并不代表这毒就不是他下的,人在那儿被抓了个正着,他又不肯开口,若想就这么逃脱罪名也实在牵强。
秋暮望的手在桌案上轻轻敲着,远处的符川紧盯着师父的动作,只待他一声令下,这该用的刑还是得用。
少顷,秋暮望道:“哲隆长老已查探了门内各处,并无外人入内的迹象,我再问你一次,鱼邈,你去日部做什么了?或者,谁让你去的?”
鱼邈怕得肩膀都缩了起来,整个人抖若筛糠,嘴里发出小狗一样的呜咽声,然而等了片刻,他却还是不说话。
东青鹤望向他:“其他事我们可慢慢再议,若你知道这‘风沙’的来历,或者有旁的消息,哪怕一点点也可先告诉我们,你难道想看着金长老就这么药石无医吗?”
“我不想,我不想……”鱼邈连忙摇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说着说着他又哭了起来。
听着那可怜的抽噎声,堂内沉寂半晌,响起秋暮望冰冷的声音。
“拉下去,先打五十鞭,他若不说,再加二十鞭,要还是不说……”
秋暮望转向符川,符川了然的点头,一把将鱼邈拖了出去。
远处的青琅看看那个挣动的瘦弱少年,又看看常嘉赐。就他所知,嘉赐和这小弟子的关系还算不错,也许会出手相救?
结果对上的却是无动于衷的一派模样,常嘉赐连姿势都未变一个。
青琅低声道:“星部的鞭子可不一般,打不死人,但是能活活把人疼死,以那小弟子的修为,二十鞭就足够他在床上躺一个月了。”更莫说五十鞭,七十鞭了。
常嘉赐没说话,只默默看向了堂上的东青鹤。
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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