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那年,季沐阳跟着季天罡去视察军营。
当时正是今天这样的天气冷风刺骨,季沐阳一只小手拿着糖葫芦吃的满嘴的糖,另一只握在季天罡的手里。
季沐阳的母亲去世的早,在他的记忆中他也是这么拉着母亲的手吃着糖葫芦。
去往军营的路上,集市上闹哄哄的,季天罡在与附近百姓说话的功夫,季沐阳被人来人往的洪流撞了几下,惊魂未定的他在想找父亲就一定找不到了。
季沐阳当时吓坏了,心里一直叫着父亲,走三步退两步,以为这样就会找到父亲。
但是他绝望了,走了好久也没见到父亲的影子。
虽然这个季节是冬天,但季沐阳明显感觉到闷热,汗珠一个劲的往下掉,手里的糖葫芦已经吃不出甜味。
时间或许已经过去很久,他以为再也找不到父亲,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觉得自己将是一个流浪的孩子正在慢慢死去。
他绝望的吃掉了整个不甜的糖葫芦,哭也哭了,吃了吃了,眼睛紧紧的闭着等死,因为睁开眼睛也看不到父亲。
“小少爷,你不回家在这干什么!”
一个卖炊饼的女人走到季沐阳面前,拿出一张饼递给季沐阳:“给,你是不是饿了!”
可能真的饿了,季沐阳狼吞虎咽的吃掉了整张炊饼,他擦去嘴角的油告诉卖炊饼的女人:“我找不到我爹了!”
“吃饱了没有!”
“吃饱了!”
“走,我带你去找!”
没等季沐阳反应过来,女人拉着他的手穿过人群,走在热闹的大街,季沐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特别相信这个女人,可能……可能她身上有自己母亲以前的影子吧!
就在距离季天罡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季沐阳听见父亲以及百姓正在焦急的喊着自己的名字寻找着自己,季沐阳的心仿佛飞起来了,拉着女人的手奔向季天罡。lt;gt;
冷风阵阵吹在脸上,心跳加快,响个不停。
就在同样奔跑的路上,带着焦急和复杂的心绪回家,可是家那头却再也没有父亲的牵挂。
此刻,家的门就在自己眼前,用手轻轻推推就能看到父亲,可是一门之隔却已是两个世界。
季沐阳始终没有勇气去打开它,就在他纠结的时候,门却自己开了。门栓掉在地上摔成两半。
季沐阳刚走进去门那头的世界让他大吃一惊。如意穿着孝服正在将季家人一个一个往棺椁里抬,虽然很吃力,虽然白色的孝服被染成鲜红,但他依然不知疲惫的样子。
季沐阳走过去告诉她别再干了,可是如意却像一个耄耋老者一样似乎耳朵根本听不见季沐阳的劝告,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尽可能的让季家人走的风光些。
季沐阳冲上去抱住她,此刻千言万语只有一句话:“辛苦你了!”
这句话好像治疗耳朵听不见的良药,刹那间,如意这些天的辛苦再也绷不住了,躲在季沐阳身体里痛哭起来。
“要哭就哭吧!别让难过陪伴你整个冬天!”
如意的哭泣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喷涌而出,可能是压抑的太久了吧,也可能是心中有愧,总之她哭的真的很伤心,但是贵族的血统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不能有失风范,但克制不住,悲伤以来,她只能将季沐阳的胳膊咬在嘴里,季沐阳虽然很痛,但没有写在脸上。lt;gt;
如意松开了季沐阳的胳膊,季沐阳擦了擦她嘴角的血:“咬够了吗!”
如意点点头:“这个印记是让你记住,我杨家欠你们季家的,如果你要报仇随时可以凭着这个印记杀了我!”
季沐阳安慰如意说:“苏老狗做的事与皇上无关,如果不是苏老狗无中生有我季家也不可能遭此大难,说起来,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累坏了吧!”
如意摇摇头:“我毕竟是季家的媳妇,这么做也是应该的,相比我的累,你的痛才是谁也代替不了的!如果能代替我更愿意将你的痛变成我的痛”
季沐阳听了如意的话心头一暖将她抱得更紧了:“我怎敢将我的痛变成你的痛,如果你不幸福,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话说回来,我季沐阳何德何能娶了你这样的好媳妇”
如意安慰道:“还好,还有我们互相依靠”
季沐阳道:“是呀,余生我希望我们彼此不再有艰难,也不会有磨难,这些磨难已经够多了,我希望我们都好好地!”
如意笑着说:“将来我们还有生很多很多孩子,女孩就让她当公主,男孩就像你一样当个大将军!”
“等孩子们都长大了,咱们也该老了,死了……”
“不许胡说”如意愤愤的打断他的话并加装生气的说:“谁在说这样不吉利的话谁是小狗!”
季沐阳一个劲的点头表示以后不再说这样的话,两个人有耳鬓厮磨了一阵,如意突然话锋一转对季沐阳道:“我在嫁进季家之前听人说过你心中早已有了那个她,名字我还记得,叫苏锦娘对吗!”
听到如意这么说,季沐阳脸色一变:“别再提她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小时候玩的过家家,跟长大娶妻生子是两码事,反正……反正我从未爱过她,你以后别再说了”
如意听着季沐阳的解释,笑了笑,然后满意的看着身后大门的方向。lt;gt;
大门的方向站着苏锦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她听到季沐阳回来了就马不停蹄的去看季沐阳,苏锦娘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从如意对季沐阳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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