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赫一动不动的躺着,脸上已是变了色,阴云布满额头。从未受此奇耻大辱,心中已是恨极,当下便咬着牙问道:“你究竟是谁,告诉我你的名字,好让我死个明白。”
“叫我魏三爷吧,乖乖我的宝贝儿。”姓魏的松了身上腰带,淫笑着将他胯下那狰狞的东西掏了出来。
“待会儿被我操的时候,记得叫我名儿务必叫得亲热一些,若你伺候的好,三爷我会赏你一个痛快。”
第34章 第八章 ·四
男人迫不急待的撕开宗赫衣裳,将手朝他下身摸去。少年强忍着恶心欲吐的感觉,憋着气问道:“姓魏的,你在我那只野鸡上抹了什么药?”
“不过是软筋散,只可惜这么一来你不能主动服侍我……”
“那我就放心了。”少年眼眸倏的闪过一道冷光,猛得抬膝踢向男人下阴,右手一翻,已是将火堆旁的匕首持在手中,左手自他项后扼住那人咽喉,又快又狠的一刀往他心口扎去。
那人胯下最要命处被重踢,痛得几乎叫出声来,还好他反应够快,头一缩身子一躬,竭尽全力挣脱少年掌控向右狼狈地一滚,堪堪躲过那致命的一刀。
缅钢煅制的匕首锋利无比,虽被他躲过了要害之处,依旧刺穿了他的左手臂,顿时血流如注。魏三爷一下黑了脸,眼中yù_wàng顿去,复又阴沉狠辣。
“倒是我小瞧了你……”此刻也顾不得自己衣不蔽体,魏三抽出衣带中的软剑,闷哼一声便向宗赫刺去。从少年刚才那一招一式,便知他功夫不弱,又因自己已先受了伤,因此下手再不留情。此刻更无贪图少年身子的绮念,只一心取他性命,好回去交差复命。
宗赫功夫虽不错,到底不如职业杀手,若不是那人受了伤,毕竟行动不便,早落了下风。苦苦支撑得愈久,少年心中愈是烦躁,虽然之前吃那野鸡时发现不对,预先服下一颗九龄公赠与他的辟易丸,但尚不知药效能维持多久,因此更是心急着要速战速决。
眼角瞥到火堆旁的那只铁鼎,宗赫心中一时有了主意,便卖了一个破绽,似身形不稳向后退了两步。魏三果然趁机揉身上前,手中软剑直刺向少年胸口。宗赫将那鼎奋力一踢,那人下意识侧身一躲,却不料那鼎中鸡毛鸡血全泼了出来,糊了他一脸,魏三忙要后退,哪知那鸡血半凝成冻,才退了一步,脚下一捻一滑,身子一栽,眼见就要控制不住身形。
高手过招,只差分毫,宗赫要的就是这短暂如惊鸿的片刻,当下便一个箭步跳到鼎上,再奋力一跃凌空踢向他面门,手中匕首快若闪电划向他的颈项。那魏三垂死挣扎怒吼一声,将软剑横拉,逼少年回身自救。
但宗赫却横了心,自知再难有这么好的机会,拼着一脚踩上那剑刃踢飞剑势,手中刀势不变,精准的划过男人的咽喉。
血如箭雨喷洒而出,魏三瞪大双眼,单手抓着喉咙,似不敢相信般,高大的身躯轰的一下倒在火堆中。
宗赫满脸是血的滚倒在地,咬着牙将穿透脚背的软剑用力拔掉,鲜血一倾如注。撕下衣袍下角,简单的将右脚包扎了一下,少年忍着剧痛站起身,冷冷的望着那人的身子被火苗吞没,鄙夷的吐了口唾沫。
“操你大爷!”
事情一了,心下这才一松,只觉全身上下再也没有半分力气。望着火堆旁那半只再不能吃的野鸡,少年黯然一笑,眼中怒焰渐渐熄灭,心中悲凉如这死气沉沉的黑夜。
这操蛋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
隔日一早,去小镇上的药房买了些治伤的药,身上银钱已是所剩无几,拖着伤腿无法生计,宗赫索性买了一把砍柴刀,每日自山上劈柴去镇上卖,一边治伤,一边攒些钱再作计较。
元宵这日正是晴好,碧空万里无云,暖冬的太阳在小镇那灰白的城墙上镀上一层金黄,墙头那一排五彩缤纷的宫庭制式花灯亦喜气洋洋的随风微荡。普天同庆的日子,正是皇恩浩荡。
站在城墙脚下啃着烧饼的卖柴少年拉低了头上戴的斗笠,遮住那有些刺目的阳光。口中那饼似烘过头,又像是隔了夜,干巴巴的比往日更难下咽。
从城中来的巡检手中高举着一卷紫金色的榜文,威风凛凛地来到城墙前,不耐烦的将少年身旁的两担木柴一脚踢开。
“去去去,别处卖去,没眼色的小兔崽子!没见这里是贴皇榜的地方吗?!”
“皇榜!”街道上的百姓哪个不好奇,忙都围拢了过来,挤挤挨挨的将少年的木柴踩得满地都是。
“可是皇帝后阁大选的名册出来了吗?”
“啊哟,真是后阁名册!快瞧瞧,我们蜀州可有侍选入阁?”
少年蹲下身子,先将被挤落在地的烧饼捡了起来,咬在口中,复又费劲的将自己的木柴一根根收拢回来。人人都急着看热闹,哪个不嫌他这卖柴的在此地碍事,他那消瘦的身子也就被这些看热闹的人群推来搡去。耳边依旧喧闹声不断,逼得他将斗笠又往下拉了些。
挤在前头看榜的,兴冲冲的道:“我们蜀州哪次都不会落空,这次是京兆府的蔺如意,入了宝相阁呢!”
“啧啧!上四阁,好前程啊!”
“上四阁还有哪些人物?”
“多半就是各州头名侍选罢?”老百姓们对这些宫阁之事,素来津津乐道。
“纯阳阁倒也是辽州头名,只这澹月阁的傅川,年纪最轻,候选的时候也是籍籍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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