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沐一怔,没说话。
闻家铭没有看许沐,只眉头微敛,平稳地开口:“许沐,我希望你过得好。如果我回来之后你仍旧像现在一样,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你改变,到时候谁都阻挡不了,包括你。”
“——懂我的意思?”说这最后一句的时候,闻家铭抬眼直视许沐,霸道而认真。
许沐动了动嘴,一声不吭。
闻家铭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
“咖啡不错。”出门之前,闻家铭看了看旁边的钱萌,眼角带了一抹戏谑。
钱萌立时一个鬼脸抛了过去,嗯哼,敢觊觎我们顾老师的男人,咸死丫!
然后收回舌头,小姑娘喜滋滋地跑开。
而出乎闻家铭意料地,推开门,顾骁竟然等在了外面。
见闻家铭出来,顾骁几步走上前,脑袋上落了一层薄雪,抖了抖,却是破天荒的一脸严肃。
其实他知道闻家铭是真的喜欢许沐,也知道闻家铭的优点比起自己是多得几火车皮都装不下,更知道以闻家铭的个性和许沐在一起绝对要比自己合适不知多少倍——所以,他自卑了?决定放弃了?
屁。
他只是有话想告诉闻家铭,非说不可的话。
“许沐……你可以像护着小白兔似的护着他,但是千万别把他真的当白兔,”顾骁盯着闻家铭微变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气,“你看着好像能猜透他所有的心思,其实你一点儿都不了解他,因为你从来就没把他当成跟你一样的男人。”
“所以——”
嘴一咧露出四颗尖牙,某人到底没能完全hold住情绪,两分钟不到原形毕露了,“许沐是我的男人~”
……
“天儿可真热啊~”
外边明明下着大雪,小同志冻得说话都带颤音儿了,却愣是装模作样地拿了张纸跟眼前扇来扇去,扇完了一斜眼,“要不您也扇扇?”
闻家铭看了看,顾骁手里掐着的正是前段时间的报纸,折得方方正正只留上面一张清晰的照片——不用说,公安局门口顾骁亲吻许沐的艳照。
解开两颗扣子,顾骁一边摇着手中的报纸一边抬头啧啧几声:“你说许沐这什么破衬衫啊?紧得跟泳衣似的,也不知道昨儿晚上我那件到底被丫给脱哪儿去了~啧啧,太热情,太热情了~哈,哈哈哈!”
得,这人……果真是贱得天崩地裂了。
闻家铭沉默。
而几分钟之后,闻家铭突然开口:“一年。”
“哈?”
“我只给你一年的时间,”闻家铭语气笃定,“一年之后,他若不是你的,那就是我的。”
“我喜欢他绝不比你少,但是他先遇到的是你——”顿了顿,闻家铭竟然没了下文,就这么转身走开。
顾骁愣了几秒,等回过神的时候却只盯着闻家铭离开的背影扁扁嘴,吸了把鼻涕:“算丫想得开,啧啧。”
然而扭过身,小同志转念一想,不乐意了:不对呀,姓闻的你妹啊,滚了就滚了,干嘛非得说得老子好像胜之不武一样?他妈的,老子跟许沐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怎么着吧?实在嫉妒得慌让你们家隔壁大婶再给生一个!你大爷的!
呵,让丫嘴贱,姓闻的治你的法子可多了去了。
呲着牙,某人怨念丛生地瞪了眼闻家铭离开的方向,抬脚刚打算回屋,却猛地脚底一滑,“咣”一声倒在了地上,立时摔得七荤八素的。
而才要起身,丫忽然眼珠一转,笑得跟只狐狸似的。打个喷嚏,挂着两条清鼻涕,小同志就这么仰脸躺在厚厚的积雪里一动不动。
1、2、3、4——
五个数不到,顾骁乐了。
许沐果真气急败坏地出现在门口:“你他娘的给老子起来!”
咧着嘴,顾骁笑得更欢腾了,慢条斯理地坐起来,也不急着抖落身上的雪。
许沐皱眉:“你——x!”
一个雪球飞过去,正好砸在许沐的脑袋上。
“你大爷!”
几块碎渣掉进脖子里,许沐冰得直激灵,脑子一热张牙舞爪就扑了上来。
顾骁就势往旁边儿一骨碌,回手又团了个雪球甩出去,正中许沐脑门儿。
“你他妈——”
许沐差点儿背过气去,弯腰抓了一把雪直接扬进顾骁前襟里,冰得顾骁一惊一乍的直叫唤,得瑟得像个小白痴。
不过能被小白痴激怒的人智商也普遍高不到哪儿去就是了。
总之,某二货豁出老脸跟雪地里放纵的结果无非就一个,感冒,重感冒!
谁?许沐?这次还真不是,是顾骁。
即便丫再铜头铁臂吧病来如山倒这话可真心不是闹着玩的,何况只穿了件薄衬衫就敢跟北方的冬天里耀武扬威好几个时辰的……到底是有多二?
晚上,许沐把顾骁捂得严严实实跟颗粽子似的,脑袋上还缠了条围巾,就是好多大婶儿经常会缠的那种花式——如果真的谈得上是花式的话,而顾骁就一声不吭地任其摆弄,发着烧,脸红扑扑的,难得的安静。
包裹完,许沐这才放心地拖着顾粽子去医院。
结果出了门才要挥手叫辆出租,小伙儿突然动作一滞,摸摸兜脸色一阵尴尬:“你先等会儿,我回去一趟。”
顾骁点点头,就听话地蹲在马路边儿。
而见许沐转身回去了,顾骁突然翻了翻口袋,拿出手机,拨通许沐的电话。
“许沐,”等对方一接起来,顾骁立刻抢先说道,带着浓重的鼻音,“你要是没先遇上我,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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