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慨言鄙视地望着他,一脸的痛心疾首呀:“你看看我送你的东西,多么能够表达感情,你听听你说的那样儿东西吧,哎哟我就纳了闷儿了,咱俩也就大学没在一个学校,你怎么就一点儿都不像我呢?你说也这么多年了,你也天天在我后边儿跟着,怎么我的好品质你一点儿没学着呢?”
“你再说!再说!谁天天跟着谁?唉,不过话说回来了,我哪儿能赶上您呀,您多厉害呀,天天收到从小受琼瑶阿(三声)姨教育长大的女生的信,”刚说到信,程豆豆忽然想起件事儿来,于是飞身过去,扑倒张慨言,一把掐住脖子,膝盖顶在他胸前,面目狰狞地问:“说!你跟几个女生好过?他娘的我都忘了问你这茬儿了,我吃亏呀我,天天被人盯着,有个人找就被破坏了,活活儿都被变成同性恋了,我怎么就忘了查查你个八岁就给女孩儿写情书的大流氓呢?”
张慨言咳嗽两声儿,正色地说:“没有呀,”然后趁程豆豆放松警惕的空当翻身起来,迅速躲到他势力范围之外,流氓本质毕现:“也就一天仨。”
程豆豆嗷一声扑过去,施展三十六路擒拿一十八路分筋错骨手,誓杀张慨言:“他娘的,不让老子找,你倒一天仨!”
俩人正床上滚得欢实,门儿被拍得山响:“开门开门,干什么呢你们大白天还锁门?程知著你给我开门!”
程豆豆打开门,问:“妈你没事儿进男生房间干嘛?”
程妈妈理都不理他,进屋乱翻,翻出样东西,出去了。“我说有个色子找不着了呢,猜就是你给乱扔的。我打麻将去了啊,你给我收拾收拾你房间!张慨言都在呢你也不嫌丢人。”
豆豆在妈妈背后做鬼脸儿,张慨言看着他笑。
初七下午俩人儿一块儿回学校,俩妈出来送,瞅着俩儿子上了车,走了,俩妈互相看了看,这个说:“你说也奇怪哈,怎么忽然地一下儿,就好成这样儿了?我们家豆豆肯定让张慨言给施了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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