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我看您面相是富贵善良之人,不知今天可否请在下一顿饭钱呢?”那位公子笑眯眯地对青成说。
青成不知所措的愣住了,下意识的看向李重嘉。李重嘉一言不发的盯着那个公子,直到那个公子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为止。
“我脸上有什么吗?”他摸摸自己的脸,问道。
李重嘉不答话,低下头喝起茶来。这下,连剑南也犹豫起来,不知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青成掏出荷包,摸出些碎银递给那位公子,“这些够不够?”
“多谢!”他笑着拱拱手,给小二结过账之后,离开之前,对着青成意味深长的说,“后会有期。”眼神却在李重嘉身上停留了一下。
这一小小的插曲,多少让流风有点在意。他负责一路上的情报收集,这位公子看起来显然不是池中之物。李重嘉却阻止他派几个人跟踪的意图,“随缘。”
“李兄的意思是,既然他说后会有期,不如就随缘,且看他有什么后招。”青成解释到。
流风听了看看李重嘉,李重嘉已经站起身,准备走了。这就是说青成的话正是李重嘉的意思。于是也不再追究,乐呵的跟在李重嘉后面出客栈。
剑南一脸哀怨的看着青成,他感觉连获十年的“最了解王爷心思的人”这一由王府众人票选出来的榜单的榜首,这一殊荣很快就不属于他了。
太傅你果然是和王爷有一腿吧。等等,剑南突然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有一腿了。在回想一下一路上太傅闪烁的小眼神,王爷时不时的温柔侧漏,于是,剑南睁大眼睛看着前面那个身影,是、是未来的当家主母么!
“又见面了,各位!”眼前的人笑得十分开心,“昨日之事,真是多谢。”
李重嘉第二日去拜访西南首领珐琅将军,没想到竟是昨日遇到的人。
堂堂西南首领居然在自己的地盘被追着要饭钱,谁会相信啊!剑南翻翻白眼,内心默默腹诽。
李重嘉微微颔首,便坐在一旁不说话。外交方面的交谈,则全是交到青成手里。
“自我继承将军之位以来,一直都想去见见熙正的皇帝,只是苦于事务压身,实在没机会啊。”珐琅笑着拱拱手,一双桃花眼对着青成眨呀眨。
“将军客气了。”青成先是回礼,又接着说,“按照熙正惯例,西南部落来京城朝觐皇上是要预先上报,求的良年吉时出发,方才合乎礼法。将军应当多多注意才是。”
珐琅暗道看来这人不是什么普通侍从啊,又仔细看几眼青成,温文尔雅中又带点青涩,有意思。
“不知王爷此次来我西南,有何事?若需要珐琅出力,尽管开口便是。”
“朝中有一些,不利于西南的传言,我们此番前来便是调查此事。”青成说的直白不讳,“还望将军多多协助。”
“竟有此事?”珐琅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我西南一向与熙正交好,怕是有人蓄意挑拨。我一定会配合王爷,维护两方交好。”
青成并不接话,而是笑笑说,“将军若能做好分内之事,便是两地百姓之福了。”
拒绝了珐琅邀请他们留宿将军府的心意,李重嘉一行人返回到客栈。这家客栈是熙正王朝在西南的据点之一,安全可靠。回到那里,青成也就微微松了口气。他可是第一次做使节,对外交涉。
“很好。”李重嘉摸摸他的头对他说。
青成已经不那么脸红了,还是羞涩的笑了一下,“没给皇上丢脸就好。”
剑南看着两人的小互动,周围的气氛完全容不下其他人嘛。他默默叹气,准备接受当家主母会变成当家主夫。
“诶,流风哪里去了。”青成忽然发现一早就没看见过流风了。
“咳咳,他出去了。”剑南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瞎编道,“他有个旧识住在附近,这几天流风都会住在那边。”
青成点点头,自动脑补出流风与友人把酒言欢笑谈岁月的画面。
其实在辛勤完成王爷布置的任务的某人,打了大大的喷嚏,摸摸鼻子,小小的嫉妒了一把舒舒服服在客栈休息的同僚。
入夜的将军府华丽隐与黑暗之中,屋檐模模糊糊的轮廓映着清冷的月光,花园的小亭中,珐琅独自斟酒,轻声哼着西南的民歌小调。
“将军大人,”穿夜行衣的手下忽然出现,送来珐琅需要的情报。
珐琅扫过一遍,勾勾嘴角,“还真是没让我失望啊。”
“将军大人,那边催得紧,我们是不是也要尽快行动?”
“不急,不急。”珐琅带笑的眼中透出一丝精光,“且让我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第九章
几天下来,昆宁的大街小巷甚至是周边的村庄,李重嘉一行人都走过了。青成是认认真真的在考察,在一些酒馆茶肆听当地人聊天,时不时询问些看似无关痛痒的问题,又对当地的风土人情作进一步的了解,最终得出了结论。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青成坚定地对李重嘉说。
“公子,您说哪里有问题呢?”剑南很配合的做出一副求知欲很强的表情。
“西南素以盛产铁器闻名,可是,在昆宁,我们鲜少有看到铁铺开门营业;再看周围的村庄,农忙的时节已过,家里面几乎都是妇女儿童,剩下的男丁都是老弱病残,但是城里面明显没有那么多的青年,还有就是……”青成看着偷偷打哈欠的剑南,和明显心不在焉的李重嘉,停下了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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