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客栈,便径直朝着那烟柳之地去了,说来也怪,打小生活在法治社会的莫铭没对此产生什么抵触心理,倒是慕容竹的眉头越是靠近百花楼越是蹙得高。莫铭憋着嘴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这话吧也不好明说,他挠挠脑袋,左右思忖了好些时候,才腆着脸,道:“若是慕容少庄主不愿意去,我们这就回吧。”
慕容竹眼都不斜,笔挺挺地走着,随口应:“说要去便一定是要去的,何须多言,莫非,莫掌柜是怕了?”
“怕?”莫铭不明就里,你说要是怕这动刀动枪啊,明刀暗箭的还说得过去,这怕风月场合怕花魁娘子什么的,也太扯了,自己又不是不举,莫铭附和着干笑了几声,接着说,“看不出慕容少庄主还挺会讲笑话的。”
慕容竹停下脚步,侧头看着莫铭的侧颜,非常认真地说:“我没有在说笑。”
莫铭:“……”这就是最冷的笑话。
等等,要是这个身体的主人真的不举……我勒个去!这个设定也略微带感了点儿吧,这文该不会真被河蟹到了需要把穿越人士炮灰成这种地步,因为不举所以主角不能人道什么的,完全说得过去啊,又配合了国家严打,一举两得!
莫铭在心里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泪,随手把吹到眼前的碎发拨了回去,眼睛无神地看着前方,哀叹着自己一去不复返的x福生活。在这人声鼎沸的街道中,这风景如同一阕值得细细回味的诗句,让这慕容竹一时间看愣了。当然,前提是你得忽略莫铭的脑内。
“怎么?不认得路了吗?”回过神的莫铭奇怪地看着站在原地发愣的慕容竹。
慕容竹敛了心神,提步又向前走去,莫铭落在原地,无奈地耸耸肩,叹了口气,紧跟了上去。这但凡和“侠”字沾的上边的人的心思,千万是猜不得的,诡谲的有之,莫名的有之,深沉的有之,变态的亦有之。私以为,慕容竹集大家之长,聚万宗之神,简而言之,变态对他而言,不是个形容词,而是个动词。
“我说二位的身影怎么看着那么眼熟。”萧景绮的声音从街旁的小摊里传来,莫铭朝着那边挥挥手,算是打招呼了,只是萧景绮不明其意,并未回应。
“好巧,萧兄这是往何处去啊?”莫铭见有机会脱离慕容竹的魔掌,便是一刻也不想放过,若是萧景绮正好顺道要去看花魁大赛还好,若是不去……自己也一定会逼着他去的。
只见萧景绮走上前,单手搭上了莫铭的肩膀,俨然一副哥儿俩好的阵势。莫铭自小就和兄弟们勾肩搭背,也没觉得有什么别扭,虽说和萧景绮还没有熟到称兄道弟的地步,但是江湖中人大多是不拘小节的。但见慕容竹面色一沉,率先走了出去。莫铭不解,侧过头问:“怎么了这是?”
萧景绮笑道:“无事,不过是天气燥热罢了。”
正值人间四月天,热在哪儿?!这古人的思想太跳脱,好好的话不能好好说,非得拐上七八百里,变得面目全非才好过。
“这花魁大赛是怎么个比法?”慕容竹一人远远地走在前头,莫铭和萧景绮两人坠在后面,也不急着赶上慕容竹,便这么聊开了。
“无非是比个样貌才情,算不得什么盛事,权当是用来讹钱的幌子。花魁的人选都是定好了的,总是那么几个人,轮着当,没有什么趣儿。”萧景绮面露不屑。
莫铭皱着眉,听萧景绮这么一说,应该是对这风月之地挺排斥的,为什么还这么心甘情愿地跟着来了?仅一息功夫莫铭就悟了过来,他看着前方慕容竹的背影,了然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萧景绮一直恋慕着慕容竹,却总是得不到对方的回应,爱之深恨之切,于是处处同他作对,他要往西萧景绮偏偏把他往东拽,他要去寻乐子萧景绮则去搅场子,多好一场nuè_liàn情深、相爱相杀的古风言情搅基剧啊。收视长虹,收视长虹。
萧景绮哪晓得莫铭心中那些个弯弯绕,只道是看花魁大赛的梦想破灭,惰于开口罢了。为弥补自己心直口快的过失,萧景绮又说道:“虽说都是前人玩剩下的那一套,不过,年年都能遇着些有资质的。”
“是沉鱼落雁还是闭月羞花了?是蕙质兰心还是秀外慧中了?好好的一个比赛,非得个个有内.幕”莫铭倒不是想讥讽什么,只是听闻花魁大赛举办的初衷竟是为了圈钱,心中不免愤懑。
萧景绮闻言,笑道:“也是,有了莫兄坐镇,若是说这容貌,她们那些个人确实是入不了眼的。”
莫铭听言,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脸,他不解地问:“我有那么英俊?”
萧景绮不知这话怎么说才能不伤害莫铭心中的男子气概,于是,眨着眼睛看向街边的劣质玉石,道:“好物。”
莫铭的注意力被勾了过去,看着萧景绮手中把玩着的玉石,心中凭白生出一股子亲切之意,但是夺人所好这种事莫铭做起来还是……眼都不带眨的。
他从萧景绮手中接过玉石,细细端摩着,越看越喜爱,于是问了价钱,不待萧景绮反应过来便已经收入自己囊中。
“这……”
“不好意思了,这玉石我看了着实喜欢。”莫铭笑道。
萧景绮一愣,复而了悟,道:“无妨无妨,个人皆有所好,既是莫兄喜欢,便让与你罢。”
不让它也是我的了。莫铭嘴上不说,心里却是翻了个白眼,说到底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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