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后没走多远的张椿生有意识到现实的基础是什么,他这个身体不推就倒,一推果断是起不来的,所以对于普通人很普通的雪路,对于他来说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磨练了。如果有人在这条路上走,就可以看到,一个虽然全副武装但是还很单薄的身影,一摇一晃的坚强前行,他的身影可以堪称励志了。
就这样一步三晃二摇的,张椿生艰难的到了县城。此时街上的人已经很多了,他又努力穿过人山人海找到药店,等着生意火爆的大夫,空闲下来,解释并不是他要看病,在大夫怀疑的眼神中被把了脉,接受一系列要注意调养身子的话后,让他相信家里有另外一位急需治疗的人。
然后白发苍苍的却步伐矫健大夫和满头乌发身虚气喘的青年开始行走,因为张椿生说的福伯病情确实严重,大夫心中也很在意,就没控制着自己的脚步,没几步就甩张椿生一大截。张椿生也没想过让要给福伯看病的大夫等他一等,反正大夫也一直到他家在哪了,他也不并在奋力狂奔追上去,说实在话他也没有奋力狂奔的资本了,只能再一步三晃二摇的往家里走。
因为从他出门到现在他回家已经有段时间了,在这期间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挺多的,于是早上张椿生踏过的洁白、较牢固的雪地,就变得泥泞、易滑倒了,但是他现在倒是不怕的,因为路上的行人还是挺多的就一份大胆、一份小心的往家里走。
但是刚走下大路,离众多路人视线略远后,他就要摔倒了。在他摔倒那一瞬间想的就是,一会怕是要大喊了,他自己一个人是起不来的。张椿生代替了福伯的辛运,他被那个像是突然出现的后生扶住了。
张椿生只觉得自己突然在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中转了一圈,就又站稳了,真神奇。
“小心。”许靖把张椿生扶好后,不留痕迹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心里感叹原来这世界还有这种类型的男人啊,之前他果然是见识浅薄了。
在许靖悄悄打量张椿生的时候,张椿生也在光明正大的观察扶住他的这个人,穿着藏蓝色的捕快工作服,一脸的正气盎然却是个娃娃脸,挺可爱的,一时无事张椿生就想逗逗他,但又想到这个身体是逗了人也没力气跑的型号,就没兴趣过多搭理眼前这个优质男人了,只道了声谢就要继续往家走。
许靖瞧着他一身病弱,步伐艰难的样子,一向富有莫名责任感的他,此时更是不能站视不管,走向前就说:“你是要回家吗?我送吧。现在路又不好走,你不要再摔了。”
许靖话音刚落,张椿生的身体就是一个大动作。许靖上前一下就把他抱住,扶稳后,后退一步,一脸你看我说的。
张椿生无奈只能接受他的护送,心里觉得莫名其妙,在古代像他一个大男人,就算是身体明显不好,也能享受到‘大侠’护花之旅吗?
许靖以平生最慢的速度走在张椿生身后,时刻关注着他,就注意到这个和三天前的那个老伯一样不爱说话的男子,头发很长、很黑,回忆着刚刚手中的触感,身体真的很单薄,眉眼都淡淡的,皮肤很白或者说苍白,身体不太好吧。
两人一路沉默着,短短的路上,张椿生又被许靖扶了五次,到最后他被扶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故意摔倒来占人家便宜的,所以脸上渐渐染上一抹红晕。
看着这样的张椿生的脸,许靖莫名想到了雪地里盛开的梅花,那种淡淡浅浅颜色的梅花,和雪一样又透露着粉,被山上的师姐们采去做成了糕点,他被逼着吃了一块,出乎意料的合乎口味,然后每年师姐们做梅花的糕点都有他的份,想着这许靖突然有些饿了,也是一件大中午的了,早食他还没吃过呢。
眼见的就要到家了,张椿生也不好再沉默不语,就转身作揖,一副正经书生的样子,但就这个转身的动作都要让他摔倒了,所以他想说的话最后是在那位优质男人的怀里说的。
“不只这位公子的姓名是?请告诉小生,也好使小生日后报答。”
明明真的很正常的画,张椿生也是尽量用正常的表情和语气说的,但是因为此时两人的姿势特别,张椿生总感觉是在调戏正抱着自己的这位男人,脸不由自主的就红了。
许靖抱着他,感受着他的重量,心跳为他的脸红而加快,一时忘记不要回答那个原本他也没打算回答的问题。
“许靖。”
两人四目相对,场面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除。
……
“哎呦呵,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腰扭了?来来来,让我瞧瞧。”已经看过福伯的老大夫,从院子里出来,没多远就看到他俩抱在一起的样子,走到跟前还抱着,就觉得他俩其中一个人一定病的不清,才要保持动作不能动。果然还是很单纯、善良的老中医啊。
“不,不,我的腰没有扭到。”
许靖赶快把张椿生扶起来,觉得为自己刚才不正常的行为找到了理由,这个书生腰扭到了,所以要保持动作不变。但是张椿生也很不给面子的说,他的腰也没有被扭到,刚才不正常的保持动作的原因就是不正常。
许靖无法可说,只能拘束的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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