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的表情太痛苦,闷油瓶有些看不下去,他凑到我面前,掰过我的头就亲了下去。和以往蜻蜓点水般的吻不同,这次他直接就把舌头伸了进来,我心里一下子就变得很紧张,这可是和闷油瓶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啊。
不过还没等我消化这个吻,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把舌头伸进来只是单纯想让我张嘴而已,被他吻住之后嘴里苦涩的味道倒是减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血腥味。我身体一震,突然就想明白了些什么,手撑着桌子想起身结束这个吻。但是闷油瓶的力气极大,他单手按着我的头不让我动弹,一边还把那些剩余的药合着他的血一起喂到我嘴里。一直到他觉得差不多了,才把我放开来。我看到他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这货还惦记着想让我喝点他的血啊!
他起身的那瞬间原本我是想破口大骂的,但是一看到他的眼睛,我就把什么话都憋了回去,硬生生地憋出了几滴生理性的眼泪。
闷油瓶看我哭了,抬起手把我的眼泪擦掉:“还是很苦吗?”
我觉得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想了一下,然后冲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朝自己胳膊就是一刀。闷油瓶大概都没想到我会有这种自残的行为,我一刀下去的时候他一点都没反应过来,一直到我的血顺着胳膊流了出来,他才猛地冲上来打掉了我手里的刀。
“吴邪”他有些急切地看着我,“你在干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要看我的伤口。
我把手臂背到身后,缓慢而坚决地对他说:“张起灵,我就说这一次,你听清楚。虽然你这么多年放血都放习惯了,觉得喂我点血没什么,但是我吴邪,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伤害自己。从今天开始,你放多少血,我就陪你放多少血,你要是不小心把自己弄死了,我处理完我的杂事就会陪着你一起死,反正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还你一条命也不为过。如果你想让我早点归西的话,就尽管放血下斗去吧。听明白了吗?”
他站在那消化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手先给我看。”
我原本还想再跟他僵持一会,就没有把手递过去。
“吴邪,我会注意的。”他伸出手,在我手臂的某个穴位一用力就让我的胳膊失去了力气。我挣脱不了,只能由他查看我的伤口。刚才我怕他来夺刀,是下了狠力气割下去的,着实出了很多血。闷油瓶去取了纱布和酒精,微微皱着眉帮我包扎。
他低着头专注于我的伤口,睫毛随着视线的移动而微微抖动着,好看得要命。有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对闷油瓶特殊的关注是源于他实在惹眼的外貌。虽然有的时候他会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但是我总是不自觉地会去寻找这个会让人觉得平静和安心的家伙。现在想想自己当初说那句“如果你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时的感情,还真是认真得要命。当然,现在也是一样的认真。
闷油瓶帮我包扎完伤口之后看着地上的一滩血“啧”了一声就放了笼子里的一堆小动物来喝我的血。小黄鸡啄了几口之后似乎很嫌弃,摇摇晃晃就走开了,闷油瓶不甘心,把它们押回血堆里,小鸡挣扎了一下就沾了一身血,可怕得很。那些老鼠倒是喝得开心,我心说这闷油瓶的思维还真不是常人能够领会的。
不过最后的结果当然还是剩了一地血和两只鲜血淋漓的小鸡。闷油瓶只能进浴室拿了拖把把地给拖了。他原本还想给小鸡洗个澡,我阻止了他,对他说这么小的鸡碰了水可能会死,他就拿了根棉签小心地把小鸡身上的血都给擦了干净。说起来闷油瓶其实一直都是个很有耐心的定力十足的人,以前在斗里的时候那么大一面墙他都能一寸一寸地摸出一道裂缝来。之前从张家楼里把他救出来的时候他都那个半死状态了,还能在柱子上摸个二十圈不带出错的。也不知道他的脑神经是不是跟别人都不太一样。不过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内心有点崩坏。
☆、谁的承诺
结果那天闷油瓶赖掉的红枣都喂我自己吃了。我一边吐着枣核一边看闷油瓶逗小动物,心想这枣子不是挺好吃的嘛,为什么闷油瓶不喜欢?因为麻烦还是小时候被枣核卡到过喉咙所以留下了心理阴影?应该不可能吧,他肯定记不得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晚上我上床的时候闷油瓶意外地从我的左边躺到了右边。我本来还奇怪突然间怎么了,然后才意识到闷油瓶这是在顾及我手臂上的伤口。不知怎么的心里一下就产生了一种想哭又哭不出来的闷闷的感觉,总觉得我像闷油瓶的后爸似的。人家对我百依百顺的我却动不动就给他看脸色,还常说些重话,也难为他忍得了我。我转过脸看闷油瓶,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他已经挨着我的肩睡着了。说起来,以前一直都觉得闷油瓶是个很冷淡的人,不喜欢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常给人一种不好惹、脾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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