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和于家姑娘那感情,谁不知道啊,一天到晚黏黏糊糊的,不过这于家姑娘也是个不检点的,天天和外男这样黏糊。有一次我去山上砍柴,看见那两人不知道做什么事,坐在一起说这话。不过我也不是碎嘴的,毕竟还关乎于家姑娘的清白,只是讲了这小姑娘几句。结果呢,于家姑娘之后就不待见我了,真是不知好歹。
之后没想到于家老头居然把于家姑娘许配给京城内的吴家,本来我们都以为张世元和于家姑娘这桩婚事是铁板钉钉的事了,谁知道于家老头子就是不同意张世元,看不上张世元的家境。但我可听说这吴家跟上面的吴家有关呢,于家老头说不定是看上了人家的权势。
只是这婚事于家姑娘不愿意啊,天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张世元也往于家那里跑,都被于家老头打了打了好几顿。之后于家姑娘就歇了心思,安静的在家里等待嫁出去。谁知道嫁出去前一晚就遇到大火,一家三口都烧死了。
当时是严大人抓住了张世元,还在他一直徘徊的后院找到了火油罐子,还有张世元还带着个包袱,里面放着不少银钱,大概是杀人后想要潜逃,路引啊都带着身上呢。然后我们就听说了张世元在狱里畏罪自杀了,这件事也就了了。”
苏宁:“那当时是谁发现告官的?尸体只是由官府的人带走,其他人有见过尸体吗?”
老农:“告官的是里正。那于家的大火杀了半夜,我们怎么敢进去,只能不断的弄水灭火。等着火灭了,里面的人也救不活了,就等着官府进来把尸体收敛走。”
苏宁:“多谢老农啊,那于家人的墓在哪啊?还有张世元和张世元的娘死后埋在哪儿?”
老农指着远处的一座山说:“所有的墓就在这山背面一个小山坡上,那儿都是葬人的地方,张世元在狱里自杀后,是张世元的爹把尸体带回来,埋在张家的祖坟里。张世元的娘也是埋在张家祖坟里。于家是官府收敛,也是葬在山上。”
“多谢老农了,这银子给你,这件事不要跟其他人说。”苏宁又递上一块银子。
老农连忙点头,接过银子笑吟吟说:“小公子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老农这张嘴可是最严实的。”
苏宁笑了笑,掏出大理寺的令牌说:“你可一定要记得,这件事是官府密查,要是消息有泄露,可是十分危险。”
老农一愣,拿银子的手都顿了顿,连忙把银子掏出来慌张说:“老农绝对不会说,这银子还给官家。”
苏宁推过银子,笑中带着威慑说:“不用,这银子是奖赏,若是后面我还有要问的,可是要麻烦你了。当然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我也只能找你了。”
老农连连点头说:“不敢,官爷之后想怎么问就怎么问,我一定好好回答。该不说的,我也会紧闭着嘴。”
苏宁送走老农,把令牌重新收入怀里。
韩子墨见老农慌慌张张的离开,不解问:“宁宁,一开始给他看令牌不就好了,干嘛还用银子?”
陶弘毅解释说:“一开始用令牌威慑,恐怕这老农不会说些自己的看法,害怕自己被牵扯上,只会含糊其辞,用银子诱导是最好的方法,要不然这老农不会说看到于临溪和张世元之间的事。之后用令牌是不要这农人碎嘴。”
“原来如此。”韩子墨点头沉思。
等着回神过来,就看到苏宁和陶弘毅走到破落的屋子前了。
“哎!等等我。”韩子墨小跑跟了上去。
于家一共有三间屋子,别院最大的屋子是小学堂,里院有两间,分别是于临溪的闺房和于家的主房。整个屋子被烧的干干净净,只剩着房屋的主架还屹立在这里,抬头一看就能看到天空。
苏宁把仵作箱子让韩子墨拿着,自己和陶弘毅搬着堆积在房间里废木。
逐渐于临溪的床榻能够看得清晰,在周围一片黑漆漆的灰烬中,床榻正中央未烧完的垫被格外显眼。苏宁伸手摸了摸床榻未烧完的地方,一年的时间又经过雨雪的浸泡,导致已经发黄,但是却不是被烧的迹象。
陶弘毅开口问:“宁宁,这床榻怎么了?”
“你看这个形状像什么?”苏宁把旁边的废木都推开,展示出床榻的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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