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秦阮的网课都学完了,将笔记整理了一番后给唐蔺打了个电话过去腻歪。之后又匆匆挂掉了电话,又回顾了一番今天的课程。
说起来秦阮长这么大没这么用过心,上学时候一心一意扑在了如何能在烦忙的学业中抽出摸鱼的时间来,如何能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将进行到底,她挖空心思,却没有哪一件是用在正经读书上面的。
加上多年来没碰过英语,除开偶尔跟唐蔺借工作的原因出国晃一圈外,还偶能开口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其他的她大概看着也跟看天书没什么区别。
这天书看得她,头实在是大。
可唐蔺说得对,总得有一件事是自己有兴趣并且想为之努力也觉得分外值得的,就算再苦再累也得去试一试。别的做不好,兴趣总归也有拼一拼的勇气。
她正在努力地去尝试。
连几时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半夜被空调吹出的冷风激地一颤,转醒时才发现自己早已趴在笔记本上睡着了,瞧了一眼时间,都后半夜了,也不将本子合上,转头就倒在了床上,闭眼睡着了。
等二天秦阮醒得早,先是将昨天看的回顾了一遍,觉得没大的问题后又去给自己煮了碗面,刚刚捧着一碗热乎乎的面出来时就看到了挂着浓浓两坨黑眼圈的沈盼彤杵在厨房门口,将点让秦阮将一碗热面全糊在她脸上。
“你大清早的怎么吓人呢?不是,你大清早的怎么还不去上班?”她踹了踹沈盼彤一脚,颇有些嫌弃。
沈盼彤也不和她客气,端过了她手中的碗自觉地坐下开动:“你也看看时间吧,这么早,你就起床叮叮当当了,还是够我吃个早饭了再去上班。”
秦阮现在总算是清醒了,想起了一直没吃到嘴的八卦,忙恶狼扑食一般坐在了沈盼彤面前:“你到底是和含珊姐什么情况,你们总这么打架也不是个事儿啊。”
“我也知道这不是个事儿,而且老娘的家,房产证上也没写林含珊的名字,她怎么就这么自觉地赶我走呢?”沈盼彤吸溜了一口面,美滋滋地咂了咂嘴,还真别说秦阮的手艺不是盖的,难怪将唐蔺给抓得死死的。
“含珊姐赶你走?她在你家?”
“要不然呢?不然为嘛要让你收留我?”沈盼彤跟看个智障一样看了秦阮一眼。
秦阮却像得到了天大的八卦一样贼笑了起来:“说,你怎么就把含珊姐拐你家去了?”
沈盼彤看了秦阮一眼,突然将筷子放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秦阮:“小阮我问你,你说你现在也结婚了,还和唐蔺的感情那么好,按理说林含珊那对你的一丁点儿喜欢早该过期了,她怎么就不愿意跟我结婚呢?”
这问题倒是将秦阮问难住了,就林含珊对自己的那份喜欢,其实说白了就不多不少年轻时的一种悸动,要说真为了秦阮就结婚一心惦记着秦阮,秦阮自己第一个就不信,可她怎么就知道林含珊又在想些什么呢。
沈盼彤抛出的问题太大,让秦阮一时没能给出标准答案。
等沈盼彤去上班后,秦阮也没心思再给自己煮碗面了,抱了一摞书就又去了张谦家。
张谦这里安静,这老教授虽然是教授的金融相关的专业,可家里一摞摞各个专业的书都堆了两个房间,偶尔说上一些自己不明白的,张谦还能给个跟教科书一样的解释。
可今天秦阮到张谦这儿来的却很不是时候。
吴秀秀在看到秦阮的时候端茶的手微微顿了顿,然后向着秦阮点头示意。张谦早知这两人之间有嫌隙,拍了拍秦阮的肩笑了笑:“去书房看书吧,我一会来考考你。”
秦阮感激张谦的善意,抱着一摞书就去了书房。
她对吴秀秀的敌意一直以来都来自于唐蔺,而现在她和唐蔺将这事都摊开来说了,吴秀秀也隔应不了她,她看起书来也没有分心,直到吴秀秀敲门而入,将茶放在了秦阮的面前,她才抬起头来蹙起了眉心。
“老师跟我说上次的事情,我做得不磊落,让我跟你道个歉。”
这绝不是一个该有的道歉态度,秦阮抬头看了眼吴秀秀那坦然的没有一丝愧疚的眼神,狠狠唾弃了一把自己:“没事儿,反正我也不做这一行了。”
吴秀秀站起身来,像是只要将这事说出来自己就完成师父交待的任务一样,转身就要走,可当她快要迈出书房时她又回过头来看向了秦阮。
“你这样事事靠唐蔺才能生活的你真的相信唐蔺嘴里所说的自己努力能达到想要的高度吗?”
秦阮挑眉,看向了吴秀秀。
她突然间觉得这么多年来她还是小看了吴秀秀,吴秀秀自私阴暗,直到此刻她还发现,吴秀秀乐于抓住别人的痛脚。她当初的痛脚就是自己只能事事依附唐蔺,才让她生出一种自卑感来,就是这小小的自卑感随着年月慢慢成长,大到压住了自己曾经的义无反顾。
现在吴秀秀依然在痛脚上戳针。
可是秦阮早已明白,能依附别人上爬也是一种本事,就像吴秀秀,当初靠着唐蔺才往上走,只是之后唐蔺给不了她更高的高度,她才踹了唐蔺。而自己依附唐蔺,只是依附了唐蔺如今的生活,唐蔺也乐意让自己依附。
她的感情不是建立在物质之上的,那是独立的,向上的,像唐蔺所说的那样,她在很努力地从内心开始让自己成长。
“唐蔺说可以,那就可以。她都相信我,我更应该相信我自己。”
吴秀秀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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