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您的衣服,还有早餐。”
白子月看着推着餐车进来的服务员,强装镇定的点头。
“您慢用,有需要可以叫我。”服务员说完,得体的退出去了。
白子月立刻过去拿过来衣服,幸好里里外外都有,鞋子和袜子都准备的齐全,心里嘀咕了一句还算有良心,立刻换上了。
穿好了衣服,看了一眼餐车转身去墙角捡起来自己被撕坏了的卫衣,幸好卫衣的口袋够大,钱包和手机还都在。
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把餐车上的食物放进了袋子里,提着离开。
医院门口,白子月停下脚步用力的深呼吸,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很正常,虽然走路的时候会有些疼,但她相信只要自己不说,没人会注意到的。
快步来到服务台:“护士小姐,请问容若和白楚询的病房在几号?”
昨天,自己被带走的时候爸妈都在走廊过道里,她确认肖启凡给存了医药费,肯定会安排病房了。
果然,护士小姐翻看了记录,抬头:“在三楼重症监护室,你是家属吧?”
白子月点头。
“主治医生通知让家属立刻去三楼办公室。”护士看了一眼白子月,冷哼了一声:“多大的心?出了车祸你还有心思回去睡觉!”
白子月没说话,转身往三楼走去,护士骂她没错,自己的确是回去睡觉了,还睡的很别致呢。
三楼重症监护室,白子月看到了病房里浑身插满了管子的爸爸,旁边妈妈两只胳膊都裹着纱布吊着,挂着氧气。当时妈妈抱着自己,努力的用两个胳膊撑出空间给自己缓冲,撞击的惯力,她眼睁睁的看着妈妈两条手臂不正常的弯曲了。
看着手里的早餐,白子月都想抽自己耳光了,床上两个人,谁还能张开嘴吃一口?
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走到爸爸的病床前,轻声:“爸,我是子月,你听到了吗?”
问出口,眼泪就掉下来了,病床上的人完全没有知觉的沉睡着。
“爸。”白子月双腿一软跪在了床边:“我错了,爸,我错了,你说的没错,门不当户不对,我不该相信爱情就是一切,爸爸,你醒醒,你骂我,打我都行,你醒醒。”
白子月压抑的哭声在重症监护室里回荡。
门被推开,护士看到跪在床边的白子月,急忙过来拉她起来:“你这是干什么?知不知道会影响病人的身体?哭到外面去哭,这里需要安静!”
白子月咬着嘴唇憋住了哭声,两只手捂住了脸。
护士心软,轻声:“别哭了,主治医生让家属过去商量下一步治疗方案,就你一个吗?”
白子月忍着眼泪点头。
护士有些心疼了,安慰:“别怕,既然就你一个,那快去吧,这边我们护士会照看的。”
“谢谢。”白子月转身。
“等一下。”护士叫住了白子月,问:“你成年了吗?未成年人不能签字,有没有直系亲属?”
“我十八岁,成年了。”白子月摸出来钱包要拿身份证。
“我不看,成年就行了,快去吧。”护士催促。
白子月走出重症监护室,倚在墙壁上平复心情,这个时候不能哭,要挺住,爸妈拼了命保护自己,这个时候她就是拼了命也要救爸妈。
推开医生办公室:“我是白楚询和容若的家属。”
对面正在看方案的李志远抬头,打量着白子月:“好,你过来我给你讲一下方案。”
白子月判断这个医生也就三十多岁,心都要纠成一团了,太年轻,经验肯定不足,她需要给爸妈找最好的医疗团队和专家。
“白楚询需要开颅手术,手术风险很高,成功率实事求是的说并不高,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白子月盯着李志远不停说话的嘴唇,一句句话像是钢针似的戳着她的心……。
“你同意吗?如果同意就签字,不同意的话可以转院。”李志远抬头,看面前目光呆滞的白子月,抬手敲了桌子:“干什么呢?这个时候你能走神儿?请你尊重我们医生的工作!”
白子月蹭一下站起来了,摇头:“不行,成功率不能不高,我不能让爸妈有危险,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我爸妈。”说着,过来抓住了李志远的衣袖。
不等李志远说话,门就被粗暴的踹开了,白子月和李志远都望向了门口。
两个保镖冲进来站在门口两侧,一个保镖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的赫然是肖启凡。
白子月整个人就木了。
肖启凡看到白子月,眼里都有了小火苗,脸上青紫不说一只眼睛肿到只剩下了一条缝隙。
咬着牙,肖启凡指着白子月的鼻子尖儿,恶狠狠:“白子月,你等着坐牢吧!”
白子月松开李志远的衣袖,走过来盯着肖启凡:“你想怎么样?”
“串通野男人骗财,我要让你坐牢!”肖启凡一只手绑着绷带吊在胸前,咬牙切齿:“*****!我不会放过你的!”
白子月突然笑了,笑容绝望,她伸出手直接抓住了肖启凡缠着纱布的手臂,用力一扯!
肖启凡顿时嚎叫了。
李志远下意识的抬起手擦了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好凶残。
“都别动!我要和肖少谈谈,动一动我拧断了他的手臂!”白子月小脸冷冰冰的,眼神如刀。
肖启凡立刻大喊:“都别动!别动!”
保镖们拉开架势却不敢动,只能围着他们两个。
“我还给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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