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别动,我拿着小青蛇把蛇群引开…一旦蛇群散了,你立刻离开山洞!”
“不,不,不~~~~~死也要死在一起!”海贝贝泪水狂涌,泣不成声…
梁朴昕摩挲着人儿满脸泪水,喃喃低语,“听话,小东西,好好活下去…记住——自杀
的人,上不了天堂!……别让我失望。”男人抢过小青蛇,猛地推开海贝贝,毫不眷
恋地大步离开。
然而,没走两步,梁朴昕便觉太阳穴一阵刺痛,斜斜歪倒在地,全身不能动弹,连
话都说不出来了!
海贝贝扑到男人身上,拿过小蛇,脸上泛起惨淡哀伤的笑容,“梁,我用箐藜的刺
蛰了你…几天前,是聂枰告我别碰这种东西,它能让人暂时四肢瘫软…我藏了几粒在
身上,本来盘算着扎破你,然后强要你的……幸好那时打了坏主意,否则,你就要活
活死在我面前了!……哭什么?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你流泪…”
茫然无神的黑眼大睁着,刚硬的男人泪如泉涌!那无声的悲泣,绞得海贝贝心口一
阵阵抽痛,伸出手,眷恋不舍地摩挲着男人魔鬼般英俊的脸庞,和那滂沱泛滥的泪
水,“梁,答应我——下辈子投胎,你是一只好欺负的小母驴,而我是一匹神骏的公
马……我们快快乐乐在一起,你还要为我生一群骡子宝宝……自己保重!”毅然转过
头,不再多看男人一眼,海贝贝将小蛇缠在手腕上,伸手拽过一根碗口粗的藤蔓,
慢慢向下滑,身后群蛇紧紧相随,荡进无底的深渊……
阴森恐怖的洞穴似乎没有尽头,海贝贝眼前却是一片鸟语花香,与梁朴昕相识以来
的一幕幕在脑海飞过,甜蜜也好,酸楚也罢,总算跟自己痴狂爱恋的人轰轰烈烈过
一场,也没有遗憾了…
恍惚中,忆起一个懵懂少年,曾在海边信誓旦旦——
只要梁朴昕一切安好,自己甘愿坠入最深的地狱,在那里,爱他想他……
……
……
……
青草萋萋、四野茫茫。
一匹可爱娇憨的小母驴,偷偷离开严厉的父母,在大草原上自在驰骋。
突然,远方沙尘翻滚,一群野马四蹄腾空,疾驰而来,将小母驴团团围住!
为首的一匹公马,神骏非凡,优美的颈项上悬挂着一枚温润的翡翠!
翡翠!
小母驴呆了!
不,不,不——
怎么回事?
梁,你明明答应今生今世,你是好欺负的驴子,而我是骠悍的公马!
你骗人!
老天,你搞错了!
趁小母驴发呆的空,神骏的公马长啸而过,将小驴儿扛在背上,疾如闪电般奔赴早
已准备好的爱巢,开始甜蜜而野蛮的占有!
……
芳草无穷日暮。
公马看护着一群吃草的小骡子,不时低下头,蹭蹭心爱的再次怀孕的小母驴,舔舔
它漂亮的皮毛,聆听它千篇一律的抱怨,暗暗期盼着日落,憧憬今夜无边的春情……
……
大结局
“贝贝…贝贝…贝贝……”沙哑惶急的呼唤夹杂着浓重的哭腔,回荡在暗无天日的洞穴里。
好冷,好湿…
周曹昏黑死寂,惟有一道幽蓝诡异的光,犹如明灭不定的鬼火,在不远处飘忽摇曳…
难道,这就是地狱?
谁在叫我?
梁,是梁!
海贝贝泪流满面,干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双男人的大手急切地摸索着自己的身子,探到心口处,轻轻按压抚摸…
“小东西…醒醒…醒醒…别吓我!求你,醒过来…”
“梁…”海贝贝终于发出微弱的声音,犹如蚊鸣…
“小东西——”男人狂吼一声,铁一般的臂膀紧紧箍住海贝贝,一滴滴咸涩的液体噼里
啪啦、雨点般洒在人儿脸上、手上、身上…
海贝贝被男人勒得快要窒息,挣扎着低语,“梁,你也来了……一定是老天发现自己
搞错了,把咱们打回地狱,好重新投胎!凭什么你是剽悍的马,而我是头软弱可欺
的驴!梁,你好坏,竟然生生世世都人高马大的,太不公平了!”
听着人儿气乎乎的抱怨,梁朴昕根本无心去想,滚烫的薄唇狠狠压了下去,凶猛的
舌头直探进人儿嘴里,勾住滑嫩的香舌,狂野吸吮,将彼此口中的芳露尽数交融…
突然,男人粗暴地咬住柔软的唇瓣,直到人儿呼痛才放开,“小坏蛋,我真恨不得
掐死你、撕碎你、咬烂你……谁准你自作主张!谁准你替我去死! 你知不知道,我宁
可自己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要在一片黑暗里,想着你将要死去,而我却无能为力!”
嘴唇上的痛楚、男人怒火冲天的责骂,渐渐将海贝贝拉回现实——
原来,没死!
刚才的驴子骏马,不过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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