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么,我挺愿意待在上元县的,您别多想。”陆宽知道自个儿阿么怕自己当初是因为他的原因才回来,心里总是对自己愧疚。
“也行,既然那些人已经找来了,索性等你爹回来,阿么就把以前的事跟你们说说,省的你们日后听见什么人胡说八道。”
“我知道了,阿么。”
二月十五,马掌柜的商队才进了桐城,这一趟花了他们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路不好走是自然的,但更多的还是为了照顾陆满,毕竟陆满是哥儿。
本来进了桐城,马掌柜就该和陆家爷儿俩分道扬镳了,这一次他是打算去一趟寒氏国的,哪晓得在城里一打听才知道,边关都封了两个月了。
马掌柜干脆也不急着走了,找了客栈住下,向店里伙计打听了消息。
也不怪他们消息不灵通,事发突然,别说是这种消息了,前段时间除了公文,就连将军本人想和家里通个信都不行。
“这半个月好多了,你要是早几天来,都不见得能进城。”
“这怎么回事儿啊?”
“嗨,还不是那帮鹞貉犊子闹的,之前咱们都当是鹞貉人又犯浑了,哪晓得第二天就不对了,城门都闭了,咱们也是隔了半个月才晓得不是普通的冲突,是鹞貉兵,然后这一打就打了几个月,这段日子,桐城里的百姓都不敢随便外出。”
“那,敢问小二哥,这什么时候才可能出关?”
“您要是不急,就干脆在等等,估计也就这些日子了。这事你们外乡人听着新鲜,咱们桐城人都习惯了的。”
“行,多谢小二哥了。”
陆满来了桐城,但是之前没有与秦边联系上,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去找,陆青更是头回出门,毫无头绪,左右好在有马掌柜在,他虽然多年没出来了,但毕竟年少时候跑惯了桐城的,这里多多少少有些旧交。
次日上午,秦边刚完药打算去校场,刚出门就被自己老爹拦下了。
“满哥儿来桐城了。”秦昌直接一句话砸在了自家儿子的面门上。
“啥?”秦边掏了掏耳朵,问。
“我说,满哥儿,你夫郎,来桐城找你了,估计是不放心……”
秦昌话没说完,秦边就跑了,他只好跟着后边儿喊:
“哎,你知道人在哪儿么?你就跑?”
“哪儿?”
“将军那儿。”
陆青陆满毕竟是外人,不得进入军营,但好在也安排了地方给他们见面,陆满也在这头一回见到了嗣沂王赵广,与爹爹一起见了礼。
“我这辈子没孩子,一直视守逸为子侄,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陆老哥请坐,满哥儿也别站着了。”赵广知道自家王君对守逸夫郎十分喜欢,之前也是托了他家的唐腐,身子好了不少,心中也是感激。
秦边很快就来了,赵广也没有多待,屋里就剩下陆家爷儿俩跟陆家的估爷了。
“爹,小满,你们怎么来了?”
“你一直没信儿,家里都不放心,行了,你们小两口说说话,我去找你爹。”
秦边找了个人带着陆青去秦昌那里,见只剩下自己和小满了,啥都不说先是一把抱住了自个儿媳妇。
“想死我了,一到营里就遇上事儿了,连给你写信都不成。”
“我听说你们打仗了,你,受伤了没?”
“你夫君好着呢,你就放心吧,陆么么。”
秦边没受伤?显然是骗陆满的,陆满当然也知道秦边不愿让自己担心,既然他不说,自己便当不知道就是。
可是,陆满不知道秦边伤得有多重,他只以为秦边上战场,难免皮肉受损,那里晓得秦边这一次差点熬不过来。
这一次鹞貉人突袭,是鹞貉王冒呼稚单于的弟弟——左贤王喀顿的部下。
喀顿是出了名的暴戾,他向来赞赏鹞貉人抢掠大匽百姓的做法,偏偏手下骑兵骁勇,大匽军队每每与之遇上,都是一场恶战。
秦边不是头一回与喀顿的骑兵对上了,本来也不会出大事儿,哪晓得致果校尉冯毅贪功冒进,险些丧命,情急之下离得最近的秦边只好出手救人,结果深入腹地,被鹞貉人当胸一箭。
这次伤重,秦边全凭着一股气才撑回了军营,回来之后就倒了,床上躺了足足二十天,人才算清醒,过了年了才能下地。
好在不亏,之前为救人,秦边顺手也逮着了条大鱼,后来才知道,居然还是个万骑统领,说是万骑,当然不可能真的是统领一万骑,这就相当于大匽的将军,还是喀顿手下的得力将领。
难得能在小满面前显摆,秦边当然言无不尽。陆满不在乎秦边到底立了什么功,只要看到秦边好好站在自己眼前,他就安心。
“对了,既然全城戒严,那岂不是王爷还没收到陈么么的信?”
“怎么?”
“王君有身孕了,算算现在都六个月了。”
“真的?这可得告诉将军。”
秦边自然没有亲自去,他还忙着跟小满说话呢,叫了人传话,不大会儿,就听见赵广的嗓门儿:“来人,备马!我要回京!!!”
声音大得能传到三里外。
第三十七章
赵广虽说记得恨不得立马回京,但是他毕竟是一城守将,不得轻易离开,首先得先向顶头上司打申请,哪晓得这会儿折子还没递上去,圣旨先到了。
罗里吧嗦说了一堆,大概意思就是给赵广和他手下升职了,然后务必要将鹞貉人赶远点。
这一次鹞貉人的挑衅显然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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