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小七啥时候懂医的?”郝敬宇一股脑将心中疑问全问了出来,这包小柒,现在就是个谜。
“啊?小七懂医?这个我不知道啊!哎,不对,前段时间,你姐被你姐不小心摔了一跤,小七帮你姐看了看,我记得你姐当时问了和你同样的问题,你这么一说看来是真的了?”邱云凤亦是疑惑。
“那您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学来的?”不应该啊,包小七只要不上学便整日里在家,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到处打豆豆,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学医?而且,她一年到头几乎就不怎么生病,也就无从说起她和村里那位赤脚医生有接触。
“这个之前小七有说过,她有许多本事都是之前那位老知青教的,我想,或许这也应该是吧?”邱云凤推测,虽然依旧困惑,但这是目前唯一能解释通的。
“好啦,别胡思乱想了,只要小七再不像从前那般混,就是她啥也不会我也高兴!走,娘今晚给你们蒸白米饭!”见郝敬宇还在琢磨,邱云凤一把抓起小儿子的手,径直拽进了厨房。
真好!没债一身轻,宇仔从此以后还能天天回来,一想到这些,邱云凤便不自觉地咧开嘴,手下干劲更足。
不知有多少年,她从未像今天这般高兴过了。
包小柒此刻正在同郝敬楠闲聊,她正在打着那位老知青的名号给郝敬楠教授育儿经验,虽然她同样不专业,但怎么也要比郝敬楠了解的多。
“小七,那位老知青知道得真多,竟然连这些都懂!”郝敬楠目光闪亮地盯着包小柒,将她说的每句话都用心记在心里。
包小柒现在对她讲的这些,是她之前从未听过的,她本就对生孩子内心惶恐,虽然有邱云凤时不时开导,但依旧心中没底。然而现在却不同了,听了包小柒“盗”过来的这些经验,郝敬楠觉得她比任何时候更加期盼肚子里的孩子出来。
包小柒呵呵两声掩饰过去,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忽然,包小柒无意间扭头,看到郝敬楠枕头底下压着的一片红,似是小孩子肚兜。包小柒好奇,指了指问道:“楠楠,这是肚兜吗?”
郝敬楠随包小柒所指,低头一瞅,当即笑道:“嗯,是,我反正闲着也没事儿,呶,你看,好看吗?”
郝敬楠将红色肚兜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交到包小柒手上。
“两个?哇!这可真是太漂亮了!楠楠,真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手巧!”包小柒看着手中那两片一个绣着山中老虎,一个绣着过隙小马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精致小肚兜赞叹不已。
说实话,以包小柒多年收集香包的视角这工艺若是放在现代准被疯抢了!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啦,这都是咱娘教的,你忘了?咱几个小时候的衣服上许多都绣着花呢,那时可招村里人羡慕了!”
包小柒能说,她真忘了吗?
“你是说咱妈绣的更好?“包小柒眼珠子一转问道。
“当然!咱娘算了,就咱俩时我也跟你一块儿喊妈吧,要不这样太别扭。”郝敬楠不知道包小柒为什么一开口直接就是“妈”而不是“娘”,虽然诧异,但不管怎样,这声妈虽迟来太久,但最终还是被他们等到了。
“咱妈没和别人说起过,其实,咱妈在没嫁给咱爸前曾在苏州学过刺绣,原本当初是想将其做为一门手艺为生,但后来不是”破四旧“吗?咱妈也是怕连累家里,便将这手艺藏了起来。咱家之前有绣架,让妈给烧了,不过还有一组绷子,若非妈当年机警,当机立断,说不定现在,咱家估计早就不是家了哦,对了,小七,你,我刚和你说的这些千万不要往外说啊!”
其实,郝敬楠在将这些话说出来时便有些后悔了,不是她不想告诉包小柒,而是,她也是从十年浩劫中走过,亲眼目睹过许多不合人性,无礼又野蛮行径的人,虽然包小柒这段时间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但是,1976到1978,两年时间作为缓冲,这在许多人心里还是太短,而包小柒,依旧是个善变因子。
包小柒无奈地笑了笑,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放心吧楠楠,这些事情我肯定不会说的!而且你也不必再担心,社会风气正在转变,将来,这日子只会越来越好,也只能越来越好!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现在只希望家里能尽快好起来!“
郝敬楠有些讪讪,被人看透了心思,略微不好意思。不过,许是因为包小柒说得恳切,她很快便调整过来,抬头对上包小柒那双闪着某种智慧光芒的潋滟清眸,停顿了片刻,随之用力点头,道:“好,我相信你!”
话题就此揭过,包小柒忽然想到了之前卖车负责人同她说的那些话,转身回房,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个绿色香包。
“这是卖车人送给我的,是香包,但里面放了雄黄,怕对你有影响我就把它倒了,呶,你看看,你会做这种香包吗?“包小柒将只剩下一张外皮的香包递给郝敬楠。
郝敬楠拿起香包翻看了两遍,之后说道:“会,这香包不难。”
“那就好,那你能帮我重新做个吗?要带刺绣的那种。”包小柒紧接着问道。
“这个”郝敬楠有些为难。
“不行吗?”包小柒有些失落。
见包小柒眼神黯淡下来,郝敬楠知道她误会了,赶紧摆手道:“不是,小七,你别误会,不是不行,而是,而是咱家没有这种绸布”
“”好吧,是她考虑不周,包小柒无奈地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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