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淮轻一向是不屑动手的,那日雪融崖之战也是迫不得已,不然谁心肠那么硬可以对着心上人刀剑相向。今日会动手,也只是因为冲霄派的这群人实在是可气可恨。连岁亦半点儿武功都不懂,甚至可以说连望月山庄扫地的阿婆也可以打赢他。这么个小弱鸡往这边一站,就是活生生的人肉靶子。打不过那些又强又横的,欺负这弱的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刚才寒光一闪,其实就是两根银针。
似乎还是淬过毒的样子,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着幽幽的蓝光。肖淮轻没有多想,足尖一点地面就借力跃了起来,然后将那来势汹汹的银针踩了下去。随后身形一动,就在半空中突兀地拐了个弯向扔暗器的那个冲霄派弟子冲了过去。翠绿的长笛一横,便制住了那个正要拔剑的弟子,然后顺势一踩旁边人的肩膀,旋了个身就踹翻了一个正要从后面偷袭的人。
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般,连岁亦看得目瞪口呆。半天后,连岁亦有一种想要缩在墙角画圈圈诅咒他们的冲动,功夫那么好干嘛?还让不让人活了,这身手回现代去那得砸翻多少家武馆的招牌啊。
什么空手道跆拳道柔道合气道,根本不在话下,一根指头摁死你,妥妥的!
对面的邱怀勉一脸的无动于衷,自己门派的弟子被打得“嗷嗷”直叫唤,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真心冷酷。连岁亦撇撇嘴,戳了戳陆见渊的肩膀,小声地说道:“这冲霄派的掌门看起来好贱好讨厌。过不了多少,底下的人肯定要削了他,谋夺掌门之位。”
说完,连岁亦揉了揉鼻尖,突然说道:“陆大侠,我听说轻功这玩意只能上下左右的来,淮轻怎么还能跟条麻花似的拧了个身?”
陆见渊和刚教训完人回来的肖淮轻一起无语,甚至那位不经常出现的十一这会儿也见识到了连岁亦的厉害,瞪了眼有些惊奇地看了连岁亦——未来的三庄主的那啥一眼。
这语气,为毛透着一股吃不到麻花的遗憾啊?!
而对面的冲霄派显然没什么心情研究这连岁亦究竟是想要吃脆麻花还是软麻花,恶声恶气地指了指肖淮轻就说道:“飞声玉笛和梅落敬亭!你是那罗刹堡的魔头解鬼!”
连岁亦眨了眨眼,然后问着那个出声的三十出头的汉子,“不就是用笛子当武器么?怎么就是魔头解鬼啦?什么破武功许那魔头练就不许别人练了?难道你们冲霄派上上下下都练一种武功,你们个个都是邱怀勉喽?”
那人被连岁亦一番话呛得说不出来,心想哪里来的娃娃毛还没脱干净呢就这么嚣张了,一口气堵着,难受得要命。
连岁亦怨恨着呢,这个点他早就躺床上美美合眼睡觉了,不然就是吃点儿夜宵和淮轻斗斗小嘴,或者是向陆大侠撒撒娇,偶尔听听江湖里面的几段佳话。被这帮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冲霄派一搅合,火气子自然就冒上来了,说的话也就冲了。
好像那刚才吃剩的野鸡屁股丢到他们脸上去,连岁亦郁闷地想着。
对面的那邱怀勉侧过头向旁边的一个人耳语了一番,然后说声打搅了就带着人走了。
连岁亦摸摸脑袋,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一手拽了拽肖淮轻,一手拽了拽陆见渊,看着正要往外面走的十一还叫了一声,让他别去树上接着喂虫子。
四个人就围着篝火坐着,火光跳跃不定。连岁亦差点儿就摆了一个沉思者的造型。咳嗽一声,连岁亦问道:“那劳什子的冲霄派上来干什么啊?没征没兆的?无缘无故的,也不会突然就过来要人吧?还要得这么理直气壮?而且,谁知道淮轻就是魔头了呢?”
肖淮轻低着头拿着一根树枝挑了挑,声音低低沉沉的。连岁亦一听他声音这么低沉就知道他心情不好,就伸手拍了怕他。然后肖淮轻就说道:“罗刹堡的那群人,想我死。”
“那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呗。认清真面目早点儿脱身就好啦,别理那群无聊的社会闲散人员,一个个闲得身上长蘑菇了就组团出来报复社会了。实在是咽不下去这口气,我们就叫上斗容,星星,对了,还有那个叫做锁音的家伙,自立门派呗,然后和他们对着干,最好是爆他们装备爆到胖次都不剩,然后像踩蟑螂一样把他们踩得稀巴烂……”
“……你在说什么?”
连岁亦伸手搔下巴,望天,他其实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准备保持缄默的时候,肖淮轻又开口了。
肖淮轻说道:“这次是我拖累了你们。罗刹堡本以为我在绕山之巅掉下去就该命绝身亡了。没想到我还活着,就乱了阵脚。大概是和冲霄派有些勾结,于是透露了消失,让冲霄派在今天过来抓我,不过没想到你们也在这……”
连岁亦听得累得慌,伸手戳了戳陆大侠叫他靠过来点,然后就枕着人家的肩膀眯眼打呵欠。
肖淮轻一脸无奈地看着他,连岁亦擦擦眼角正色,“我是个智商为负的家伙,这种弯弯绕绕不适合我啦。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个轻功叫做梅落敬亭啊?怎么到了半空中还能够跟条麻花似的拧过来?”
众人无奈,又是麻花……
肖淮轻拿着树枝就着破庙地上的灰尘就画了一幅落梅图,然后对连岁亦说道:“梅落敬亭其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花瓣掉下来的时候都是轻轻扬扬的,如果有风的话,就在空中荡一会儿才能够掉下来。梅落敬亭这轻功要学的话,很难。内劲要强,然后骨头也要轻,不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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