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找到了答案。”谭森沉默不语,内心隐隐的骚动又起。他真的变了这么多吗?或者他一直都没变过,只是他的外表欺瞒过所有人罢了,只有在玄菱面前才显露原形?
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在此时响了起来,他向她低声道歉,走向前去按下通话钮。
“什么事?”
“总裁,长兴实业的房人杰先生来了,您要不要见他?”
人杰?他有些意外。“让他进来。”
“既然你还有公事,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连雅晴站起身。谭森点点头。办公室的门也在此时开了,房人杰出现在门后。连雅晴礼貌地朝他颔首算是招呼,才走出了办公室。
“你最好离玄菱远一点。”一等办公室的门关上,房人杰劈头就说。
谭森微挑起眉。“你要求我帮玄菱找个丈夫,现在又要我离她远一点?”他缓缓地说道。
“别以为你解决长兴实业的财务窘境,我就会对你感激涕零。”房人杰的口气不怎么好。“以你目前的地位权势,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方才那位连小姐不就是你的对象之一?既然如此,你就不该再去招惹玄菱。”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我说什么你再清楚不过,你身边周旋的女人还不够多吗,谭森?你很清楚玄菱的个性,她根本不懂得耍心机手段对付男人,如果你敢把对宋惟心那一套用在她身上,我绝不饶你。”
气氛停滞,有好半晌,空间仿佛凝结了,四周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
“你是来翻旧账的吗,人杰?”谭森一会儿后才压抑地开口,声音依然不带丝毫情绪。“我以为我告诉过你,我和宋惟心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一回事。”
“惟心本来是我的女朋友,不是吗?”房人杰冷哼一声,态度仍然强硬。“她原本娇娇弱弱的,一点心机都没有,如果不是你强势介入我们的感情,不顾兄弟道义去勾引她,惟心又怎么会移情别恋?”
谭森倏地眯起黑眸,下颌紧抿。娇弱?不,他绝不会用娇弱来形容宋惟心,更适合她的形容词是阴险狡狯、城府深沉,但他不想谈这个。如果人杰这么认为,那就这样吧,他并不想解释。
“如果你后来也离开了宋惟心,我只能说你还算聪明。”他淡淡地回应道。
原以为房人杰会反唇相稽,但意外的,他居然没有反驳。“玄菱也是这么告诉我。”他的表情依旧紧绷,但语调开始有些软化。“她说惟心对我们说了相同的话,目的是要看我们为她争风吃醋。我当时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你的解释,直到后来才慢慢想通……”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重重地咳了一声,又道:“我一直很遗憾因为自己当年的年轻气盛,失去了一个感情深厚的好兄弟。到现在我仍然这么觉得!”
谭森微挑起眉,注视着房人杰不自在的表情。他听到的是道歉吗?
见他不说话,房人杰用手抹了抹脸,粗声续道:“听着,谭森,我是认真的。别忘了我说过的话,离玄菱远一点,如果你不能给她任何保证,那就别伤害她。”
他正想转身离开,谭森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人杰,等等。”
房人杰回过头,看着谭森朝他走了过来,在他面前站定。“你并没有失去一个好兄弟……从来没有。”他平静地说。“还有,别拿玄菱和其他女人相比。我只告诉你,我绝不会伤害玄菱。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她对我的重要性远超过任何人,我重视她!”
有好半晌,两个男人目光交融,气氛紧窒而沉闷,仿佛有人出声便会擦出火花。谭森的神情坦然,目光充满不容置疑的坚定。房人杰原本还想板着脸孔,却发现自己根本装不下去了。
突地,他一掌重重地拍在谭森肩上,“妈的,谭森,你这小子真欠扁!我可不要你认为我是因为你发达了才这么说。”
“我知道。”谭森微笑道。
两只大手紧紧交握,多年来的僵持似乎在一刹那间如冰块般融化了。
房人杰蓦然惊觉,若是能早些时候放下自尊,在当时心平气和地将误会解释清楚,或许他和谭森也不会浪费这么些年了。幸好这一切都还不算晚!
“不过兄弟归兄弟,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他警告地道:“如果你敢欺负玄菱,我还是不会放过你的,管你现在是长兴实业的恩人都一样。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这是威胁?”
“对!”房人杰咧嘴一笑,片刻后才又像想到什么似的道:“对了,有件事我想应该让你知道。前两天在幼稚园巷口,有辆车企图以高速冲撞玄菱,幸好玄菱没有受伤,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谭森微微一冽,表情转为谨慎。“你认为是有人故意这么做?”
“我不知道。玄菱的人际关系一向很单纯,圣柏德幼稚园也不曾和人发生过纠纷,所以我希望那只是个巧合。这些天我会去接她上下班,她的安全暂且不会有问题,但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再拍拍他的肩膀,房人杰离开了办公室。直到门关上后好一会儿,谭森的眉峰仍然没有舒展。
那真的只是巧合吗?他从未想过会有人想伤害玄菱……但如果真有人这么想呢?目的又会是什么?一思及此,他的身躯不由得紧绷起来。
而他衷心期望,是他和人杰多虑了。
置身在咖啡店里,房玄菱打量着坐在对面的连雅晴。
周末午后,雅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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