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给她一具汀兰的尸体。”祁王问道。“醉君好好照料,其余知情者可在?”
“都已经被控制起来了。”英寒答道。
“继续追查知情者,宁可错杀,不能放过。本王不想有人知道此事。”祁王说到。
“是!”众人答道。
“王爷,醉君姑娘还透露,五皇子便是王府多年寻找之人。”英寒又道。
“本王知道,”祁王道。
“王爷您知道?”秦朗惊道。
“本王也是大火后知道的。”祁王起身说到。“没事就退下吧。”
“王爷,”萧秦仪踟蹰道,“你这是掩盖此事真相?可是此事若是暴露了,不仅小公子会丧命,怕是王府也难逃干系。”
“萧秦仪,你这什么意思?难道让王爷把小公子交给皇上处置吗?你也不看看小公子是咱王爷什么人?”秦朗忙道。
“若小公子只是吴府公子,王爷收了小公子确实无妨,可是如今小公子是五皇子,王爷再,再如此,怕是不妥……”萧秦仪谨慎道。
“无论他是何人,他都是本王的。”祁王字字掷地有声。
“王爷,这可是欺君之罪啊,何况当初掖庭大火本就蹊跷,怕是当今圣上也不想留他。更何况,将来无论哪个皇子登了大宝,怕都是容不下小公子。”
“容不下?那本王就将祾儿扶上宝座。”祁王淡然说道,却在都城上空炸开一道惊雷。
“属下誓死追随王爷!”厅下四人齐齐跪倒。
自家王爷素来无心权势,几人虽是死心追随,但毕竟年轻,胸中自有一番雄心壮志,王爷此时之言,无不让诸位热血沸腾。不过,此番回京,怕是又要风起云涌了……
祁王虽是不在意祾儿是何身份,他想护的人,凭是谁也动不得分毫。郁结在他心里的是祾儿竟未曾告诉自己这些,难道还是信不过自己吗……
“王爷,您怎么不吃啊?”祾儿咽下口中的醉蟹,看着发呆的祁王问道。
“嗯。”祁王象征性的夹了一口茄子,慢慢嚼着。
“王爷可是有什么心事?”祾儿终于放下自己心爱的食物,注意到自家王爷的怪异。
“没什么。”祁王答道,却终是忍不住又问道,“本王听说祾儿是从江南而来寻得吴御史的,不知祾儿在江南的日子如何?”
“不瞒王爷说,祾儿自己也不记得了,祾儿初到京城时淋了一场大雨,高烧过后,以前的事情都不太记得了。”吴小公子挠挠头说到。
“哦。”祁王心中暗叹,还是信不过本王吗……
靖宇三十七年,平拓跋,灭斛律,吞尔棉,逐狄戎于漠北,受拓跋、浴浑降表,靖宇北征大胜,班师回朝……
旌旗猎猎,大军急行。祁王虽是与往日无异样,却又似乎跟往日不同,似乎更加沉闷了……
“哎,秋戈,这两日王爷跟小公子没吵架吧?”亲朗朗悄悄拽住秋戈问道。
“没有吧,只是这几日王爷都批阅公文到很晚,小公子都睡了,王爷才睡。”秋戈也觉察到气氛诡异了。
“那就奇怪了,王爷也不像是生气,更不同于上次的欲求不满,只是莫名的骇人。”秦大公子叹道。
“小公子这几日也情绪不佳,都没怎么吃饭。”秋戈有些为难道,毕竟他照顾祾儿起居。
“似乎王爷在有意冷着小公子呢,以往王爷都是陪小公子乘马车的,如今却都是自行骑马。”秦大公子继续道。
“属下瞧着不像,王爷同小公子讲话并无异常,还时常关注小公子日常饮食起居。”秋戈自己也疑惑。
“秋护卫,不好了,小公子晕过去了。”这边还未说完,冬钺跑来喊道。
“快,去传军医,”秋戈慌忙安排,“有劳秦护卫去禀报王爷,属下去守着小公子。”
一阵兵荒马乱,大军扎营,众军医守在榻前迎着祁王冰冷的眼神擦冷汗,“回王爷,小公子是突然高热引发晕厥。”
“怎么会突然高热。”祁王冷声道。
“王爷,前几日您在外帐批公文,小公子都披着衣服在榻上看书等您,这夜里风疾,怕是伤了风寒,再加上这几日小公子心绪不佳,饮食也不甚规律,所以才……”秋戈急忙跪下说到。
“怎么不告诉本王。”祁王眸色深沉。
“小公子说不妨事,不想让王爷担心。”秋戈嗫喏道。
“你!”祁王气结,转身对军医说,“情况怎样。”
“若如秋护卫所说,倒是可能引起发热,却不至于如此,小公子是湿邪入体,怕是以往也有过这样高热不退,伤及根本,这次不过是又引发了而已。”苏军医说到,“不过王爷也无需担心,老夫先为小公子施针,再辅以汤药便可无碍,不过这病三分治七分养,还须好好调养才是。
“有劳了。”祁王终于松了一口气。
“王爷,说到小公子这高热复发,可得谨慎,属下听寒儿说吴小公子在京郊小院时便发了高热,还是京城名医施一针救治的呢,不过小公子却烧坏了脑子,忘了以往的事情。”秦大公子提醒到。
“怎么不早说!”祁王怒道,原来那日祾儿不是敷衍本王,他是真的忘记了,不是信不过本王……
祁王心下懊悔,自己不该与祾儿赌气,可越是在乎,越是幼稚……
施针完毕,众人退下,祁王揽着祾儿小心翼翼得喂着汤药,看着小人儿因高热而嫣红的脸颊,无限愧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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