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蒋开,就连崔晔都被比剑结果惊呆了。
那斩风虽然是名家大师所铸,但只是失败产品,否则也不会落到他的手上——清河崔氏虽富,但也无法让每个子弟都佩上利刃,似他这种晚辈,拥有一柄准利刃,已经是特别关照了。
准利刃再极品,再无限接近利刃,终究也比不过利刃。
崔晔已经做好斩风断亡,去吴家大敲竹杠的准备,却没想到斩风剑居然胜了。
“难道这蒋开是个沽名钓誉的假大师?”
不只崔晔这么想,在场的宾客更是如此想。
碎玉剑断,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是碎玉并非利刃,甚至连那把斩风剑都不如;而其二便是蒋开看走了眼,没认出斩风是柄利刃来。
无论是技艺欠缺,还是眼力太低,都证明蒋开不配称为铸剑大师。
至于蒋开所说这并非他的碎玉剑,却被众人当作借口托辞,反而更加鄙视起来。
这场比剑的最终结果说明,在那位高傲不可一世的少年背后,有一位真正的铸剑大师。
也只有铸剑大师的弟子,才会如此高傲,人家什么大人物没有见过,就连人榜强者都要笑脸相待,何况咱们这些小宗门小世家了。
呼啦一声,所有宾客全都涌了上去,把崔晔和路峻围在当中。
“少侠,在下是乐平曲家曲振兴,请问令师何在,曲家诚恳邀请贵师徒到寒舍做客!”
“少侠,在下是乐平丁家……”
“玄剑宗上下恭请大师……”
吴七爷更是连抽自己两个耳光,陪着笑脸说道:“两位少侠,吴七不会说话,刚刚多有得罪,请两位少侠大人不计小人过,给乐平吴家一个谢罪的机会!”
所有人都在向路峻和崔晔介绍自己,邀请他们与那位铸剑大师到府上作客。
至于落败的蒋开,却是没有人去理会,连句安慰之语都无人愿说,再次验证了“成王败寇,自古皆然”这一颠扑不破的真理。
蒋开心中一片凄凉,望着手中长剑欲哭无泪。
这真的不是他的碎玉,但是他知道,再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不但如此,自己的声名将会一落千丈。
“也许,只有离开这一条路了。”
蒋开喟然长叹一声,把手中的断剑丢到地上,蹒跚着脚步,如同一只丧家之犬,向外挪动着脚步,只有那个剑童亦步亦趋跟随着他。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怒喝:“都给我滚开!”
喧哗的酒楼顿时安静下来,众人望着路峻,不知道这个从入门便未发一言的少年因何而发怒。
崔晔也颇感诧异,不过他是坚决站到路峻这边的,把眉毛一竖,喝道:“没听我二弟说什么吗,还不给小爷滚开!你——”
他伸手一指吴七爷,不耐烦地说道:“滚一边抽耳光去!”
不得不说,身为顶级纨绔的崔晔,一旦爆发出来,气势绝对惊人,反而让众人更加相信他身后有位铸剑大师了,立刻退散开来。
而吴七爷苦丧个脸,这耳光扇也不是,不扇也不是。
还好,路峻把众人的注意力转移走了,只听他高喊一声:“蒋大师请留步!”
众人不解地望向路峻,就连崔晔也不例外,谁也不知道他叫住蒋开这个败犬要做什么?
“以我二弟的无耻腹黑,难道还要敲诈老蒋点银两,当作我们的盘缠不成?”崔晔心中不无恶意地想道。
已经走到门口的蒋开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问道:“怎么,难道二位非要羞辱蒋某一番,才可善罢甘休吗?若是如此,尽管来吧,蒋某技不如人,绝无怨言。”
路峻微笑着走了过去,说道:“蒋大师此言差矣。在下非为羞辱大师,而是要为大师找出真正的碎玉?”
蒋开猛地回过身来,不敢置信地望着路峻,颤声问道:“你,你真的相信我?那把剑,那把剑不是我的碎玉?”
“然也。”路峻微笑点头。
“为何?”蒋开问道。
“很简单,大师广邀乐平宗门世家,品鉴首柄利刃,此事便连客栈小二都知晓。”
路峻面带微笑,侃侃而谈:“在下相信,能被各宗各家派来与会者,眼力是绝对有的,除去个别有眼无珠之外,断不会连利刃都认不出来。”
听到“有眼无珠”四个字,不少人的目光投向吴七爷,恨得他只能暗自咬牙,却不敢发作。
否则无需路峻崔晔动手,自有人愿意替他们效劳,来捧其后那位铸剑大师的臭脚。
路峻接着说道:“试问,大师若无十分把握,又岂会自损羽毛?”
一席话说得蒋开热泪盈眶,向路峻深施一礼,说道:“多谢少侠仗义直言,蒋某感激不尽。”
路峻忙上前扶起他,说道:“大师折杀在下了,还望大师能够见告,你最后一次看到此剑是什么时候?”
“今日中午,我还特意取剑观看,之后便锁入密室之中。”蒋开说道。
“那密室他人可有办法入内?”路峻问道。
“除蒋某外,无人能够入内,便是犬子也不行。钥匙也一直在我身上,所以我根本想不出,碎玉是如何被人调换,说出去谁会相信,我现在真是百口莫辩啊。”蒋开语带悲音道。
果然,众人的脸上写的都是满满的不信。
崔晔悄悄拉了拉路峻的衣袖,说道:“二弟啊,蒋大师这利刃丢得太离奇了,咱们也帮不上忙,明日让大师亲自去乐平,找天策府求助吧。”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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