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的阎启林动作迅速的起身冲澡,到客卧换装,除了稍稍不易察觉的僵硬外,真看不出被疼爱了一夜。今天他要去敲定明日的私人飞机的各项手续、还有与沈家交接的人员、国外接机的朋友,还要做好隐蔽的掩护,同时明天本人还要在流夜据守安排,以便到时候扰乱阎单魁和李永强的搜索,几方人马知根知底才更容易出错,除了少数人谁都有可能是对方的人,阎启林只能尽量不给任何人犯错的机会。
早餐只能吃些软食,再面对递过来的牛奶,阎启林已能平静对待,接过来从容的一口口喝完。还是暖暖的一直温热到胃里,再热到谁也触摸不到的心底,垂下的眼中有谁也看不懂的心思。
紧促的一天安排完,挂掉最后一个沈家阿安的电话,放松下来的阎启林才发现身体的隐痛还是令人不舒服,睡得太少精神紧绷时没感觉,现下一放松有点不习惯这样奇怪的困倦。他的体质比一般人好很多,连续五年的药浴改造,使得他的肌肤细腻白皙,机能恢复速度快,柔韧性超好,爆发力也比其他人强很多,可很异常的是他的肌肉紧实有力却不突出,腹肌都没练出来,体格也没有暴涨,一米七八的个子不算矮可穿上衣服看上去就偏单薄,总给不熟悉的人弱不禁风之感。
“小少爷,要不去桑拿房放松一下?”荣柯不无担忧的说。这几天他的精神也高度紧张,作为老爷和小少爷夹在中间的人,他的处境更紧迫,小少爷敏锐的视线常常一扫来,他就忍不住从心底发抖,自己都不知道心虚什么,明明他们两个人都知道自己存在的目的。
阎启林想了想同意了,太紧绷了也不好,晚上还不知贺东那边会如何安排,会不会再做,明天太重要,保持旺盛的体力很关键。
高效率的荣柯很快就吩咐好了, “请小少爷到五号厅。”
阎启林泡桑拿一向都是独自一人需要清场,每回都要事先安排,还要确保安全。其实流夜的生意基本就是涵盖了阎启林的所有需求,是为了满足阎启林的需要才有了各个营业范围。娱乐、餐饮、健身、拳击、甚至地底还有枪击训练场,而赌城是通过很大努力打通关系才建立的,为了保证现金流和更繁杂安全的关系网,黑白本就没有界限。李永强对流夜的底细知之不详,一直只以为就是个大点的娱乐城而已,一门心思的要把安和帮抓在手里,最近还想把手伸到现金流正向的流夜来,其实他的目的阎启林也清楚,无非就是走私了毒品黑钱太多,急需流通量大的渠道洗钱。
荣柯呆在五号厅外等候,他知道这几天阎启林私下有动作,只是装作不知,很卖力的完成安排给他的工作,并保持和阎单魁的联系。昨晚阎单魁偷偷去看望小玉了,想到小玉甜美的笑容,荣柯弯起嘴角,这是他心底的秘密,不过也仅仅是阎启林不知道罢了,阎单魁那老狐狸肯定是知道的。
荣柯回头看了看五号厅的门,低叹了一声,咕哝了一句:“都是瞎折腾。”然后又一本正经的挺直脊背站岗。不该他多想的不该他多管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荣柯只能默默的承受两方的压力,以心底小小的甜蜜做支撑,完成好他的使命。想着也许要很久都不能再看到小玉天真的笑容,荣柯心底划过一阵苦涩,明知道是这样也不能阻止,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小玉会忘记自己这个代替品的哥哥吧。
维持着一成不变的表情,阎启林回到贺家的别墅,等了等没等到贺东就干脆到客卧睡觉了,至于半夜贺东是否回来他以不变应万变,不推辞不主动,按着自己的性子应对就好。
没想到一觉好眠到天亮,精神抖擞,身体也恢复得很好,阎启林照例闭眼把今天要做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一遍,以防出错,小心驶得万年船,再没有比因为粗心大意或狂妄自大而丢性命更让黑道人所不齿的事情了。永远不要以为你无所不能,要谨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永远有比你更强大的人或者势力存在,这又是阎单魁教给他的教训。
走下楼梯就看到贺东坐在沙发上看当日的报纸,这个人昨晚回来了呀,贺东看着阎启林眼里表达的意思,觉得那半眯着内蕴光华的双眼真漂亮,全黑的一身装扮精瘦俊朗,“早安。看来你和我一样忙,每天都这么早。”
端起水杯润喉,回了一句早安,阎启林看出贺东眼里的促狭,不过还是很淡定的俯身进入贺东张开的双臂给他一个拥抱,随即被他咬住水润的唇。
贺东直到满意才放开阎启林的唇,然后顺势不理他的扭捏把喘着气的人按到自己腿上坐着,“昨晚看你睡得很沉就没吵你。”
阎启林一惊,转回身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有着微微的笑意荡在唇角,双眼黝黑只映出自己的身影别无他物,忽略掉这样坐姿的不习惯,心底却想着难道自己潜意识里觉得这里安全?毕竟不管在哪里,哪怕是流夜的卧房,无论谁进入都是第一时间惊醒的。
“怎么,吵到你了?我记得你没醒我就出来了。”看出他眼中的惊异,贺东知道这种感受,他自己也是敏锐性超强,对陌生的气息始终警觉。只有内心潜意识认为安全的气息靠近才不会被惊醒,因此贺东心底微甜,自得其乐的拉起阎启林的手摆弄,觉得昨晚没吵醒他真是太明智了,就是要这样一点点蚕食占据。他要把这个人养成一只家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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