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间,轻轻把门关上,房间里的啜泣一并关在了里面。
又一个黑夜降临,人还没有消息,贺东相信他一定在某个角落,既然没有联络他布置的暗庄,那就是人遇到了危机,或者所在地不方便联络,总之时间越长越危险。贺家地字队里最擅长追踪和探寻的小队已经搜寻很大一块片区了,沿着海岸呈扇形往外搜索,一个身受两枪的人,不管在哪里出现都肯定会有痕迹可循。
海里的搜索,明知道无望也还在继续,不过刚有人来报告说夜晚停止了,明早再继续,往外海方向搜。贺东也只是听着,做得再多,人不在眼前,黑茫茫一片,也不知道他冷不冷,疼不疼,那么冰冷的海水里侵泡着,肯定也流了不少血,贺东仿佛都能听到那血液汩汩流着的声响,永不停滞般不停流着,混合在当时黑漆一般的海水里,有谁看得到他呢。
人,真的不是万能的,摊开自己的双手,看着这双手,曾经无论多么恶劣的情况都能反败为胜,无论怎样艰困的条件都能创造奇迹,因此才有这么多人跟随。
可,总有这样的时刻,人心真的太脆弱了,面对大自然的无情,谁都没有胜算。与天斗,要想赢,唯有一颗坚强坚韧的心,可那个人,他的心还在吗?
翌日天光大亮,一夜未眠到了破晓才瞌目休息的贺东,听到轻微开门声马上睁开眼看过去,那双眼一射而出的希翼之光,让推门的贺九进退不得。
“吵醒你了?老大。怎么没休息好。”
“到了?看过人了吗?”
贺九走进来,看老大的样子不打算睡了,于是一边拉起窗帘一边说:“看过了,调整了两种药,看本人意志力,坚定的话还有机会醒转,即使这样也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比起那既定结局的老人,他更关心自家老大,怎么才一段时间没见,脸色差了这么多,英俊的脸上胡子拉碴,眼帘上黑青色浓重,眼里更是血丝密布,竟像是损了元气的样子?
装作不在意的收拾房间,实则细细打量了老大一番,心下一惊,看来传言不假了,他虽第一次到这个城市,可能够让老大这么大动干戈还是第一回,与贺齐对了个眼色,他们都有点犯难,哪怕老大心里笃定人没死,可这样水泄不通的搜索,都没有消息,他们多少心里担心那最坏的结果。
贺东正洗漱完毕走出来,准备换下这身衣服,到了这里一天一夜了,做尽了能做的一切布置,剩下的竟然只是听天由命,这是他不能接受的结果。
刚掏出专用的私人手机准备放一边,特设的铃声响起来,一个本市的陌生来电,霎时脑中一闪,贺东按下接听键屏住呼吸,“喂。”
听得到那边悉悉索索的声音,几个人在那商量,有人嚷嚷着通了通了,是个男的,怎么说?
“请说话,什么事情?”贺东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柔和些,他听出来那边的声音很稚嫩,带着一股子青春激动的气息。
“喂,请问是东的电话吗?我们找一位叫做东的人。”
“我就是贺东,请说。”
“姓贺啊,这个我们还不知道呢。只是我们救了一个人,他今早醒来过一次,说了你这个电话和东,就昏了。啊,不是我们不救啊,我们没办法了,这个人病得很重……”
“告诉我你们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呆在原地不要再联系任何人,也不要离开原地。”贺东截断他的话,衣服也来不及换带上贺齐,贺九一听就知道大概情况,抓起医药箱也紧跟了上去。
他们是深夜回到贺家别墅的,并没有外宿,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比贺家自己的地盘更安全了。因此也省去了甩尾的麻烦,不过贺东还是很谨慎的换了两次车子,绕了不少弯路才开到那所学校。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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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秋玲会所,一所很女性化名字的会所,却是h市上流社会最知名的私人会所,也是市中心最大的一座,是世纪老人高博秋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初创纪念他一生挚爱芳玲女士的一所会所,两个人名字各取了一个字,这是他们为未出世的女儿所取的名字,只是没想到一尸两命芳玲女士死于一场影响恶劣的大混战中,致使秋玲会所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是白道及军政高层的上流人士专用会所,但凡有黑道背景人士都被拒绝入内。
可这次,即使这一番惊天动地的变动是黑道引起的,过百岁高龄早已不理世事的高博秋老人破天荒的发了请帖到荣柯手上,表示了对阎单魁一生的至诚敬意,邀请荣柯等人在秋玲会所摆设灵堂。这又是一件令人跌破眼镜的诡异事件,也更让人对已然逝去的老人的力量更加敬畏,连带着对能接到一张请去吊唁的请帖莫名企盼。
高博秋的表态,把阎单魁的名声推向一个更高的境界,甚至军政方都对他颁发了h市有史以来最有分量的终生荣誉市民称号,称其一生为了h市甚至本国的和平做出了卓越贡献。洋洋洒洒的一堆文,模糊了普通人的视线,都只知道那市中心秋玲会所外来来往往一批批黑衣大汉的巡逻是为了保护现场,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多人保护,怎么会这么多豪华车频繁进出,那就不是普通人能涉及的世界了。
秋玲会所三楼一个大宴会厅里,一群人压制着一个人,面对一意孤行的人,最后沈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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