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河睁开眼睛,看到那个人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甚至能借着墙角的光线看清楚他脸上的毛孔。
对方在笑,他也笑了。
“我没跟着你,只是咱俩同路了。”萧清河觉得心底有股巨大的力量在奔腾,在叫嚣,但他面上不显,始终微笑。
“噢,这么说,那你进来纯属巧合?”那个人也笑,唇红齿白。
萧清河身子往后动了动,那人也动了,坐直了身体斜眼看着他笑,“其实一看你就知道你第一次来,可你也没个介绍人。听说你来找人的……”那人又突然凑近,神秘兮兮地说,“你找谁呀?”
萧清河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看错,他总觉得对方在问这一句话的时候表情有些怪异,可也就那一瞬间便没了。
“我找你的。”萧清河想了想,很爽快地说,“虽然同路纯属巧合,但我的确是来找你的。”
那人表情微有些不自然,在萧清河眼里看起来似乎是害羞。他低垂着头没说话,起身准备走,萧清河一下就抓住他的手腕,把他身子重新拉过来。
“我是有些唐突,抱歉。”萧清河觉得自己此时的目光一定是自己一生中最诚恳的时候,“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卓晓溪。”那人抬头,依旧是那样的笑容,“我叫卓晓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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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字挺……小巧,别致。
萧清河拉着卓晓溪去吧台,被他拒绝了。
“我是常客呢,你第一次来,又是来找我的
,我请你吧。”卓晓溪冲着吧台的方向遥遥点头,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那边的吧生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正好接收到讯号,立刻调了两杯酒送了过来。
萧清河尝了一口,酸甜爽滑,他以前没尝过。卓晓溪见他这样也不解释,只是笑眯眯的,那笑容里也含了些东西,让萧清河胸腔里微微震了一下。
两人就这么不言不语喝了酒,时不时眼神交汇都能让萧清河心尖发麻。他发誓自己从没这么被吸引过,那种过电的感觉挠得心底痒痒的。
他一指头没碰过蒋潸潸,也一指头都没碰过别的男人。从前不觉得怎样,但他今天突然觉得,或许自己是禁得太久了。
“我以前似乎见过你。”萧清河克制自己,开始打开话题,“我对你很熟悉。其实10月7号那晚我在魅力四射见过你,但是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
卓晓溪微有些吃惊,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笑容中带着促狭:“难道你对我一见钟情啦?”
萧清河见到他这笑容,往日里那副漫不经心的气性儿也被调上来了。他一挑眉,一点头,眼神里就带了些挑逗:“嗯,自从见了你就朝思暮想,我已经失眠俩晚上了。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你的。”他顿了顿,前倾着身子把卓晓溪挤进了沙发的犄角,与对方的呼吸都快交融到一起,“果然,天不负我。”
卓晓溪整个人倒是僵硬起来,之前那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就和装的似的。他垂着眼睑,眼睫毛扑扇扑扇的,突然把萧清河推开。他目光往向四周,茫然,却又逐渐变得坚定。
萧清河被他推了一把,以为对方恼羞成怒了。谁知道卓晓溪暧昧一笑,站起身后又弯下腰来在自己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你跟我来。”
陌生而动情的气息纠缠在萧清河的耳际,让他心内怦然。
萧清河想了想,唇角一挑,勾着外套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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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卓晓溪走才知道自己看到的只是这楼的一面罢了,楼内的只能算外场。真正的内场却是在楼后边,一扇小红门,一推开就成了另一个世界。
人群涌动,人声鼎沸,高高的站台上一群身体裸|露的年轻男人们穿着黑色的皮制三角短裤,穿着高跟靴,伴着激烈的鼓点节奏甩着长鞭跳着火辣而充斥着情|欲的群舞。
领舞的男人化着浓妆,黑色的眼线弧度弯得像把钩子,他抿
唇一笑,鞭尾在高台边沿处的沟壑里啪地一甩,火焰轰地一下就燃过了整条长鞭。人群尖叫着后退,又兴奋地挥舞着手,叫喊与口哨声此起彼伏,波浪般的浪潮几乎要将萧清河吞没了。
卓晓溪跟他肩并肩挤在人群里。萧清河比他高了半个头,微一垂眼就能看清楚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但这样的目光很快就收回了,萧清河有些害怕自己心里的悸动,不敢再继续看。
俩人就这样跟着人潮一起狂呼,大叫,看着台上那些身姿妖媚的男舞姬们浪荡而大胆的表演。
很快,萧清河就觉得自己有些热了,他脱了外套,露出里边的薄衬衫。因身材不错,这一抹白突兀一跳就吸引了周遭人的几分注意。萧清河也不计较,只是没想到倒是有人跑到自己耳边喊话,甚至用那种充满轻佻与粗俗的语调来调侃他的姿容。
萧清河腾地就火了,卓晓溪牢牢扯住他,抿着唇冲他摇摇头,把他又扯远了些,凑在他耳边,两手拢着,嘴唇几乎都要贴上去才能让人听清楚。
卓晓溪说:“这里场子很复杂的,别惹事,你担不起。”见萧清河冷笑,他又带了丝戏谑问,“谁让你长得好看。你说你到底是男是女呀?”
这却是和他开玩笑了,虽然里面有些讽刺的成分在。萧清河这下倒是不生气,微弓着身子也弯到卓晓溪的耳边,压着嗓子问:“那你需不需要验证一下啊?”
卓晓溪有些错愕 ,随即轻轻一笑,回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约莫过了有一刻钟,正是表演换场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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