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世林微微摇了摇头,那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又岂是任何人都可以见到的。苗世林半晌才收回了神道:“我今天来是吩咐一件事让你们去做的,玄青宗宗主张远、张达两兄弟唯一的孙女在外被人打伤了,据说伤势非常的严重。”
苗世林看了看刘兰芝,接着又道:“张远、张达兄弟一向与咱们苗家庄交好,他们这次特意遣人来,邀我过去给他们孙女治病。只是我年事已高,大限将至,根本没有精力与心思再给人仔细瞧病了。兰芝你的医术颇得我的真传,我对你也非常的有信心,这次你就替我走一趟吧。但是你要切记,到了玄青宗后要应对得体,不能失了苗家的面子,也一定要尽全力救治张家孙女,这对你将来有着莫大的好处。”
两人听的有人受伤,而受伤之人是玄青宗宗主的嫡亲孙女,玄青宗那可是南江冀州屈指可数的强大势力,听说幕后坐镇之人是结丹期大修士。苗世林对此事看的极重,从他亲自来委托此事就可以看出一斑。
车刘两人都不敢怠慢,他们稍稍收拾了下行装,便纵马离开了苗家庄。只是在出苗家庄的时候,迎面却撞见了杨坚。杨坚那厮用阴冷的眼神打量着两人,他见车刘两人都没有打算要理睬自己。
不由的破口大骂道:“车无忧,你这野种自以为有人撑腰就狂傲起来了么。你可要记清楚了,是你的哥哥害死了我们的宗宝师弟,你是我们苗家庄上上下下所有人的仇人,我们与你势不两立。你要记得,总有一天我们会找你报仇,会让你车家所有人都付出沉重的代价。”
刘兰芝见车无忧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她忙劝道:“无忧,不要理会这人,他是个疯子。”
车无忧心中一暗,虽然这些年比这难听的话都不知道听了多少,可是每次听见,心里总是一阵不舒服,不管自己怎样努力的融入,但在苗家的眼里自己永远也是一个外人。自己当苗家是自己的家,可是苗家却当自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杨坚听见刘兰芝竟说自己是个疯子,他面色不禁一阵难看,刘兰芝这死妮子现在是越来越胆大,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杨坚心里窝火,他正要再发泄几句,却发现车刘两人骑着马已然远远的去了。
杨坚看着两人远去的方向,不由暗暗的握了握拳头:“都六年过去了,当年的三年之约也早过期了,现在非但华山剑宗不理会你的事情了,就连车家也对你这小子的死活不闻不问了,那我也不必像以前那样有所顾忌了。即使我现在弄死或者弄残了你,想来师傅也不会再说什么,最大也就是责罚我一顿。反正你又不是我苗家的人,师傅也不至于为了一个仇人而对自己的弟子做的太绝吧。”
想到了自己的师傅,杨坚又不禁摇着头笑了笑:“这老家伙真是老糊涂了,完全是瞎胡闹,他竟然打算把家主之位传给一个小孩子,这不是拿苗家的前途开玩笑么。”
“再说大哥为苗家劳心劳力拼搏这么多年,到头来竟然没有大哥什么事情了,这实在是太气人了。不过师傅毕竟是老了,对于很多的事情都看的不是那么透彻了。他大限即将到来,说不好就是这几年的事情。等他死后,即使苗家真交到了小师妹手里,到时候看看师兄弟们到底是听谁的,苗家上下上万人到底是以谁为尊。到那时候,苗家还不是会被大哥完全掌控,而自己也会成为苗家真正的主人。”
杨坚想到高兴之处,刚才难看的脸色也不由的化为了一片得意:“只是到那时候,怎么收拾车刘两人呢,真是头疼啊。刘兰芝背后还有一个林峰师叔呢,而提到车无忧又不得不提另外一个人——车夜明,这厮真是惊艳到让人心惊的地步了。六年前他就是归元中期的修为了,现在六年过去了,以这家伙的天资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惊人的进步呢。”
“六年前他就可以横扫我们师兄弟,即使以大哥的修为,他都可以全身而退。即使在宗宝师弟带着上百师兄弟围攻的情况下,都可以被他杀一个落花流水,从容而去。而在那一役中,不但折损了宗宝师弟这样的天才人物,连自己的二哥杨志也折损在了那里,那实在是一场大灾难啊。”
想到这些杨坚面色不由又阴冷了起来,林峰和车夜明都是天骄样的人物,两人都不是自己兄弟能对付的。如果想个法子能让他们两人相互厮杀起来,那车夜明必然会死的很难看。
假如有意把消息透露给车夜明,说他的弟弟实非识海奔溃而死,而是被林峰师叔杀死的。那以车夜明心高气傲的性子会不会找林峰师叔报仇呢,如果给林峰师叔说小师妹是被车夜明狙杀的,那以林峰师叔对小师妹的宠爱,又会不会给小师妹报仇呢,这想想都让人头疼啊。
杨坚看了看远方两骑蹬起的一路尘土,虽然早已不见了两人的影子,但他还是阴笑着看了一眼,你们蹦达不了几天了。
车刘两人这几年一直都待在苗家庄苦修,他们基本没有出过什么远路,这次好容易被师傅苗世林放了出来,心情自然是十分的畅快。他们一路行来,看什么都觉得新奇,看什么都觉的好玩,他们一路走走停停的,耍的好不开心。至于早晨时分,他们遇见杨坚发生的一些不快,在一路的玩闹后,早就丢到了一边。
刘兰芝穿着湖绿色罗裙,她发如黑瀑,肤如凝脂,脸蛋圆圆的说不出的美丽可爱,尤其是正午的阳光照射在她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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