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一座迷宫,最忌讳闯入者钻牛角尖、一条道走到黑;当然,白费力气的滥尝试更不可取,只白白耗了时间与精力。
许多时候,一旦想通了成功通过迷宫,事后再回过头来想一想,大多数时的反应都是——哦,原来如此!
童馨儿决定和向北交往之后,也就认认真真投入进去。
一如容玉曜当初对她撒了善意的谎言,她也有意没将自己暗恋容玉曜的事情说给向北听。
人终究是个体,人与人再如何神似,仍会在某些地方表现出本质的区别。都是冷脸男,向北和容玉曜终归内里不同。
童馨儿这才知道有了向北做男朋友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
首先,魔族聚落那帮宵小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找她晦气了;其次,向北这种独居的男子在生活方面简直是十项全能,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话少冷脸又怎么样?话少就吵不起架来!冷脸就不会黑脸!
调整心态真是我们生活下去所必须好好掌握的技能之一。魔女本性的热情开朗注定了她一旦走出阴影,就不会再回头留恋。向北的好,让她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一段新感情治疗一段旧情伤,真有效到病除时——因人而异,男女吊丝不要刻意模仿。
童馨儿心里有个调节开关,终于有一天“咔哒”一声,开关定在了向北这边;而容玉曜,则被重新归类为“值得搞好关系的重要朋友”。
男朋友、朋友,只一字之差,那是有本质区别的。
休要以为只有男人才重色轻友,女人重色轻友起来,其护短偏袒之心绝不在男人之下。
所以,在被问到向北时,童馨儿才会下意识打掩护,怕的就是容家人和厉害妖精对她男朋友不利。
她又不糊涂,总是多多少少听到了些魔族聚落要与容家为敌的风声。向北身为被毛元寿器重的杀手,无论如何也不能脱了干系。
可惜她自身本事有限,被苏半夏一通言语恐吓,还是乖乖道出了交往滚过床单实情。
苏半夏将后半程的问话任务交给容玉曜,面瘫君一如往常的直接:“既然你和向北关系已经非同寻常,麻烦你带我们去找他!”明明是祈使句,硬被说出了命令的口吻。
童馨儿扭捏半天,终于吱唔说道:“我下午第一大节有课,他说中午给我送饭。”
“嘿!”
苏半夏一个语气词都能让童馨儿窘半天,那个“嘿”字,分明是在调笑——怪不得童馨儿见异思迁这么快。
容玉曜不计较这些:“那我们一起等他来。”能见到向北本人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向北就提着食盒找了过来。
看到容玉曜和苏半夏也在场等待,魔族杀手脚步微滞了一下,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如果只有苏半夏出现,向北自然无从猜测其目的;可有容家人在,那么一切就不言而明了。
毛元寿最近得到消息,说是容家本家已经派人前来,可聚落众手下分出去调查却又一无所获。
聚落与容家这一战,看来是不可避免了。
上一次向北偷袭在先,略胜容玉曜一筹;可他自己清楚,如果光明正大打一场,孰胜孰负还未可知。至于另一边的妖族美男,向北只要回忆起那日的海绵宝宝夜光小团扇就蛋疼菊紧——完败经历好丢脸!
身为杀手,必然有随时身死道消的觉悟。如果容玉曜早来一个月,或许向北还是那样想。
可现在……
看向童馨儿的目光中情不自禁流露出温柔,向北觉得现在的生活如此美好,童馨儿带领他见识了这个世界他从不知悉的一面。他还有无尽的好奇与期待没能满足与实现,他已经舍不得为了那些无畏的争斗而付出精力、时间和生命。他已经明白,他的生命中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值得守护。
食盒里两人份的饭菜被四个人分而食之,就算其间有交流,一顿饭还是吃得飞快。
童馨儿收拾完饭盒之后陪着妖族大前辈聊天,向北则被容玉曜带到宿舍单独交谈。
宿舍走廊的尽头,向北不等容玉曜开口就直接说:“我知道你们来是为了什么,我是聚落成员,你们要除了我这没有错。但童馨儿与聚落没有关系,希望你们放过她。”
“我不是来杀你的。”
同是冷面的两个人交流起来格外利落,没有丝毫拐弯抹角、拖泥带水。
“你想收买我?”向北斩钉截铁道,“不可能!我绝不会做出背叛聚落的事!”
容玉曜不急不燥:“你是在为聚落群体做事,还是在为毛元寿一个人做事?”
向北顿时语塞。
无论忠心度如何,在被问到这个问题时,向北内心的自问之深与古柏如出一辙。
为群体种族还是为个人?这体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精神层次。
毫无疑问,向北也和古柏一样,是一直被“为了魔族昔日荣耀”这堂皇借口所蛊惑的热血青年。当他们作为杀手本身的意志有所动摇时,就不会拒绝对那种冠冕借口的怀疑。
古柏是因为习惯了酒色财气的潇洒生活而放弃了杀手的尊严和信仰;而向北,则要感谢童馨儿这位热情的魔女融化了魔男坚冰心。
向北的脸色很难看,他脑中翻过几页记忆,回想起那些曾经做过的任务时,细细咀嚼,确实都如容玉曜所问,原来那一切都只是为了毛元寿个人的利益。
就连他曾经袭击容玉曜,也只是为了带回这位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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