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医生。”乔岭南对医生笑了笑,“我会努力的。”
“真男人!”医生对乔岭南比了比大拇指,他是真被感动了。手术的时候,他几乎是没有抱希望的,只是尽人道主义尽力抢救而已,但他不认为这个人能救得活。
可是现在,这才过去几天时间,这人就能在床上对他笑了。而且,很多人要是遇到这样的祸事,看到自己原本强壮的身体忽然变得破败不堪,可能会落下一身的残疾,每天还要忍受无尽的疼痛,只怕早就崩溃了。但乔岭南一点都不气馁,他态度乐观,比医生还乐观,也从不喊痛,简直像个铁人。哪怕是见惯了生死的医生,也被他震撼了。
等到一脸感动的医生离开,乔岭南才对一旁的白澈笑着道:“你听见了吗?刚才医生的意思是,我可能这辈子都得这么躺在床上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白澈绷着一张脸,不是很想和他说话。
乔岭南知道,白澈确定在他不会死以后,担心少了,怒气就上来了。他这些天一直在生气,气他差点就丢下他们走了,却又舍不得不管他,也不忍心骂他,所以一直在折磨自己。
所以,乔岭南刚才就是故意逗白澈的,他知道白澈不会嫌弃他。换个立场,要是白澈遇到同样的事情,他会不会嫌弃白澈?他会怎么心疼白澈,白澈现在就是怎么心疼他的。如果两个人之间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那也不算生死伴侣了。乔岭南是个思想非常强大的人,他不至于因为受伤就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所以他表现出来的态度会让医生都震惊。
白澈明白他,但是楚腰不明白,她一听这问题立刻就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想锦时哥哥呢?他怎么可能嫌弃你?你都不知道,你没醒过来的时候,他有多难过……”
“楚腰!”白澈打断楚腰的话,并不想让她说太多。
楚腰看看两人,叹了口气,最后对乔岭南说:“算了,其实我也明白,你不是那个意思。是我误会了你,是我一直在误会你。对不起,如果我能早一点相信你,说不定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
如果她能早一点相信乔岭南,把巫咸族的事情早点和盘托出,说不定他们早就回卫岭山了,乔岭南大概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虽说这些事情并不是楚腰的本意,可她心里还是会内疚。看到那样子的乔岭南,她没有办法不动容。
“你现在相信我了?”乔岭南笑着问。
“我又不是铁石心肠。”楚腰低着头说,“你这么护着锦时哥哥,又怎么可能害他呢?我要是再怀疑你,那还是人吗?”
事情已经过去好些天了,白澈后来回想当时的情况,很多细节也就慢慢想明白了。乔岭南叫他跳车的时候,是降了车速的,当然是怕他跳下去会摔伤。
实际上,乔岭南开车的技术很好,高小狩说过,乔岭南曾经有被逼得和人飙车的经历,乔岭南从来没输过。如果他当时不减速,如果他和后面的车拼一把,说不定就不会翻车,说不定两个人最后都会安然无事。
可是,乔岭南不敢保证,有白澈在旁边,他不舍得冒险。所以他想的,是首先保护白澈,他选择了至少让白澈安然无恙。而后来,他在伤得那么严重的情况下,还强撑着和白澈说那些话,其实也是为了安抚白澈,他把自己舌头咬破了好几处,就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让白澈不要那么害怕。
这些事情,白澈当时不知道,过后又怎么会想不明白?他也没瞒着楚腰和高小狩,所以他们都明白,乔岭南把白澈看得有多重要。
楚腰要是还怀疑乔岭南,就真的有问题了。
“如此看来,这伤还是值得的。”乔岭南笑笑,“你相信了就好,那你可以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吗?”
白澈皱了一下眉,不想让乔岭南这时候还操心,但是他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没有阻止。如果他因为乔岭南受伤,就把他看成弱者,什么都不让他想,什么都不让他做,乔岭南才真的会难过吧?
楚腰说:“当然。其实,你们了解到的基本上也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些细节和内情,你们不知道。首先,巫咸族的确为巫咸后代,就住在卫岭山。但是,那是以前了,现在巫咸族已经不存在了。”
“不存在了是什么意思?”高小狩在旁边问道。
“巫咸族原先世代的首领都是一对对的夫妻,直到好多年前,有一对夫妻首领因为意见不合,决裂了。整个巫咸族一分为二,分别住在卫岭山北面和卫岭山南面,山北的叫北巫族,山南的叫南觋族。我们就是南觋族,锦时哥哥是新一任族长。
“其实,巫咸族没有传说中那么神秘,卫岭山下很多人都是巫咸族的后人。巫咸族的后人都有特殊的体能,不过如果不修炼法术,就和常人无异。北巫的情况我不知道,但是南觋族的人,大部分都是在外面正常生活的。只是他们对于南觋族的那部分记忆会被封存,不到最危急的关头,他们自己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住在南觋族总部的人并不多,只有几十个。基本上也就是族长、长老和一些专门钻研法术,保卫整个族群的战士。
“我们住的地方也不神秘,就在卫岭山上,只是门口设了阵法,普通人进不去罢了。因为巫咸族后人的特殊能力,这些法术对普通凡人来说,是完全不能抵抗的。所以,我们修习了法术的人,会被限制活动范围,不能轻易离开我们的总部,否则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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