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局的变化令詹姆斯始料不及,悲喜交加。喜的是岳冬的到来让他们有了希望,悲的是还得等上一年。岳冬只是个旁观者,虽然出手杀了潘多拉,可这行为已经超出他的使命,他也没有能力杀尽所有吸血鬼。万幸的是,还有一位死亡天使做岳冬的后盾,这次的事会到此为止,吸血鬼不会为潘多拉的死找人类麻烦。不被报复固然是好事,可詹姆斯担心,神一年后醒来的消息传入吸血鬼耳中,他们为了逃避神惩而暂时不为非作歹可怎么办?吸血鬼安分也好,不安分也好对人类都没好处。真是令人两难的局势。
威廉没有詹姆斯想的深,这会儿被祖父提醒,才发现潘多拉的死是对吸血鬼敲警钟。威廉和詹姆斯一同看向岳冬。
岳冬也很为难,‘主人’可不是靠吸血鬼的善恶来制裁他们。他无法承诺詹姆斯,神一定会站在人类这边。岳冬只能说自己是个傀儡,无法预测天意。当詹姆斯问起岳冬神是什么性情时,把岳冬难住。岳冬不忍看这些人希望破没,只好说谎。看他们被他错误的描述误导,殷切盼望审判日到来的样子,还有把他当做神的使者的样子,岳冬恍惚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赝品。
岳冬在伊斯坦丁堡住下,一切看起来那么顺利,可他的心并不踏实。也许是他用谎言骗取信任的愧疚让他不安;也许是潘多拉死时的惨叫声令他心惊。他只要一闭眼就会做噩梦,梦境越来越真实,越来越久远,从潘多拉向他索命,到赝品做皇帝时将他玩弄于鼓掌中,真实与虚幻穿插在一起折磨他的神经。起初他以为不合眼就会没事,可噩梦并没远离他。他的脑海总是会浮现过往灰色的记忆。
刚到伊斯坦丁的头三天他还能和威廉交谈,被他带着去参观伊斯坦丁王宫和周边。后来,渐渐地,岳冬越发觉得自己不对劲,说不出的不舒服,他眼前总是产生幻觉,接近他的人似乎都被恐怖的阴影笼罩着。岳冬只好把自己关在房里。他思来想去,他只碰过潘多拉的盒子,没再接触过其他不寻常的东西。难道他被感染了?岳冬觉得自己身体的修复能力很强,休息两天就会没事。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事情越发糟糕。他脑子甚至已经无法思考,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样。也无法应对威廉每日的关心。某一天的下午,威廉再次来敲他的房门,那个声音就像恶魔的钟声,压抑不住的恐惧让他展翅冲出窗外。他翅膀撞碎窗框的声音让门外的威廉顿感不妙,立刻把门撞开,屋内空无一人。威廉奔到破损的窗户前,隐约可见天际有一个远去的黑影,飞行的轨道七拐八拐。
威廉立即朝窗下,地面的人发号施令,让他们追上岳冬。帮威廉把门撞开的士兵,一旁嘟囔:“这怎么追的上。”
威廉听后虽觉可气,但也是事实,难道他要坐以待毙不管岳冬吗?
——
岳冬不知自己在那里,许多看不清的东西不断围追他,他被推来搡去。跌跌撞撞间,一个巨大的十字架戳到他面前截去他的去路。十字架上伸出数条蔷薇花的花藤,朝他袭来,他转身想逃,可退路被该隐带领的吸血鬼赌住。被火烧的半身面目全非的潘多拉也出现在他面前,将他推向十字架。他被蔷薇花藤牢牢缠在十字架上无法挣脱。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吸血鬼浑身发光,围着他转。他们都在讥笑他,他用力甩头,不想听到那些慎人的声音。
该隐等人的身影慢慢变得扭曲,消失在黑暗中,取而代之的是口吐鲜血的岳骥。他指责他:“逆子,我岳骥怎么会生出你这个犯上作乱,玷污君王的下贱胚子。”
“我没有!我没有……”岳冬拼命摇头,眼前一花,再看清晰时,岳骥变成身穿龙袍俊美而残忍的赝品。
“你敢逃跑。这就是你逃走的代价。”赝品将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提到他面前。那是柳玉柔和李宏德的头。
“啊——!”岳冬悲惨大叫。
“你不仅害死他们的身体,还害得他们的灵魂永世不到超生。”
顺着赝品指去的方向,岳冬看到如幽灵般的柳玉柔和李宏德,被打入地狱,惨遭蹂躏。
“不——!你放了他们,我再也不逃了。”
“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赝品倨傲的捏住岳冬的下巴。“你凭什么跟朕讨价还价。你不过是个玩具,是个替身。朕想怎么玩弄你,就能怎样玩弄你。”
蔷薇藤随着赝品的宣告,撕扯着岳冬的衣服,带刺的藤蔓代替赝品的性|器,钻入他的*中。*被蔷薇刺刺伤,鲜血顺着花藤蜿蜒而出,痛的岳冬连连惨叫。绿色的花藤吸取他的鲜血,开出一朵朵娇艳的蔷薇花。消失的人又全都回来,在他四周盘旋,对他讥笑,对他诅咒,对他怨恨,对他失望……带刺的花藤越缠越紧,岳冬只觉全身在无尽的黑暗中痛不欲生。
——
“愚蠢的白痴。”
法斯兰堡的庭院中,该隐莫名的看向赝品,不知道追眼带来什么消息让悠闲下棋的赝品有此一说。
赝品放掉追眼,不紧不慢的问该隐:“潘多拉曾经给你留下一个盒子?”
“是。”该隐立刻紧张起来。潘多拉的事已经过去七八天,赝品突然提起潘多拉的遗物,难道是在谴责他私留潘多拉的东西?自从赝品通告他,‘主人’看潘多拉不顺眼,让岳冬把她处理掉后,血族人人自危,可真正让该隐害怕的是赝品在这件事上的态度。赝品完全任由‘主人’的性子行事,已‘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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