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危险……前路危险……莫要再走……”轻柔的声音再耳边响起,劝他们离开。
徐闲舟和秦子觉对望了一眼,转身往回跑。
只要不是虞圣雅和韩佳盈就行,其他人我才懒得管。两人不约而同地想。
女人发现他们跑了,猛然回过身来,一声狂吼,一条又粗又长的舌头从嘴巴里急速向两人冲过来。
这人居然是吴茜!
秦子觉落后一步,舌头很快缠住了他的脚,猛地一拖,差点将他拖倒。
徐闲舟察觉到秦子觉停住,回头一看,那舌头像一条大蛇,扭曲着攀上将秦子觉的大腿,死死将他拖住。
“靠!”徐闲舟咒骂一声,抬脚就往那条舌头踹去。那舌头上下晃动起来,拼命扯着秦子觉往吴茜所在的方向拖。
像是被几个大汉同时拉住,秦子觉开始站不住脚,虽然使出了全力,但还是被拖出了好几步。
徐闲舟急了,猛然扑上去抱住了秦子觉的腰。
舌头的力道消失了……但几乎是在下一刻,吴茜出现在眼前。她的脸离秦子觉的脸不到一厘米,眼眶撑大了好几倍,眼珠狂转,眼球上布满暗红的血丝……
秦子觉居然没有被吓到,他顺手抄起贴在脚边的油画,狠命地朝吴茜砸去。
他这一下下了死劲,将吴茜硬生生拍出几米远。
吴茜趴在地上不动了。几秒钟后,只听“咯啦咯啦”几声,她手脚关节竟全部扭曲,像爬行动物一样撑住地面!
她朝秦子觉低吼,长长的舌头再次卷上来……
“南无浡陀瞿那迷,南无达摩莫诃啲……”诵经声远远传来,吴茜停止了动作。
“南无僧伽多耶尼,狄哩卟毕萨咄啱纳摩。”不破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美人蕉》本来只是要讲述不破和为善的故事的。原来想一章结束,但想了想,还是穿插进了主线前奏,所以故事被拉长了,时间空间上也有些跳跃,如果觉得看着很乱的话,请告诉我。谢谢。>_<
第十章 美人蕉(下) ...
徐闲舟很不合时宜地想到一句话——同样的是《大悲咒》,差别咋这么大逆?
不破从浓雾中钻出来,样子有些狼狈。他朝徐闲舟做了个“麻烦大了”的表情,开始诵经。
其实佛家修行,靠得是参禅悟禅、行善积德。参悟得透彻了,做的善事多了,道行就越来越高深了。咒语不过是一种表现的形式。徐闲舟没有做过什么舍身饲虎、普度众生的善业,充其量就是比一般人知道得多一些罢了。先别说有无慧根,就单单以他的性格来说,也是宁愿把时间花在看漫画上而不愿入定参禅的。不破就大大不同了,修行了这么多年,此时的他已经算得上是得道高僧了,如果连吴茜都对付不了,那可真就是白修行了。打个比方说,这就好比是同样的一柄刀,将军用和樵夫用,杀伤力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总之一句话,任何咒语的咒力,看的不只是咒语本身,更多的是念咒的人。
此时吴茜已经动惮不得,她伏在地面上,四肢僵硬。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她的面容轻微扭曲,手肘已有一寸多陷进了泥土里。这表示她正在承受着很大的挤压力。
她的舌头依然在动,就像垂死挣扎的大蟒,看似无力,却是随时准备反扑。
徐闲舟看得一阵恶心,但又不好离开,只能借着跟秦子觉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喂,刚才那女人离你这么近,你也敢下手?”
“只是幻觉。”秦子觉轻描淡写地回答。
“……”大雾中出现幻觉的例子比比皆是,徐闲舟无力,只好换话题,“你刚才画的那个地方在哪儿?挺古老的。”
秦子觉想了一下,说:“不知道。看到雾就想到了。”
那种感觉太奇妙。他可以肯定他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作为一个画家,他的想象力从来不是丰富的。但作为一名颇为成功的画家,他也具有艺术家的天性,那就是创造力。从一样东西联想到另一样,不是不可能,但单从大雾就能一挥而就出层次这么丰富的村落图,他自认还没有那样的功力。画出自他手,所以他清楚地记得每一处细节。这些极细小的地方,真实且精致。如果不是真正接触过,是不可能画出来的。他努力思考了一会儿,组织了语言,又说:“感觉就像忽然窥视到了某个人脑子里的记忆一样。”
沉默了一会儿,徐闲舟小声问:“你记不记得刚才,有人说‘前路危险’,叫我们‘莫要再走’?”先前被吴茜弄得无暇他顾,经秦子觉这么一提,他不由地想到了那个警示的声音。
“不是这和尚?”秦子觉朝不破看去,有点惊讶地问。
“不是。”徐闲舟断定。他和不破认识的时间不短,他可以很确定地说,那不是不破的声音。而且,他还可以确定,那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人的声音。
寺庙里包括不破在内一共有五个和尚,其中两个是小沙弥,另外两个分别是一苦、一空两位师兄。以前徐闲舟来庙里,都是这两位师兄负责招待,确定也不是他们的声音。除开郑晓琴,香客八人,死了两人,病了一个,走了一个,虞圣雅和韩佳盈又都是女人……想来想去,只剩下他自己和秦子觉了。但当时他们靠得很近,两人都没有说话,所以也不是他们。
那么,到底是谁呢?
难道有人在他们来后不久也上了山?
如果是这样,按照秦子觉他们到达的时间来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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