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静的听着,逸薰这是在安慰我吗?
“箫儿,我承认。刚刚乍一听你说你自己不是你自己,你是从异世界来的灵魂,我的确震惊。不过,如果是这样,那么你偶尔会脱口而出一些我从未听过的词藻的事情就可以得到解释了,不是吗?其实,细细想来,箫儿,你是谁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刚刚问我自己,我可放得开你的手?我的答案是:我放不开。我放不开你,箫儿。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谁,所以才喜欢你。你就是你,叫南溪也好,寒箫也好,那又有什么关系?就算你的灵魂来自别处又如何?也许那正是上天对我的恩典呢?把这么独特的你送到了我的面前,让我可以拥有你。所以,箫儿,我道歉。我刚刚不应该那样沉默,害你伤心了,对吗?”逸薰轻声在我耳边说着,那般的温柔。温柔的让我想要落泪。
“可是,我,我不好。”很轻,很轻,我自己都困惑于我的话语。是呀,我不好,可是,我怎么不好了呢?
“箫儿怎么不好了?是不明白自己现在到底是谁吗?”逸薰在被中握住了我的手,轻缓的问道。
是呀,我是谁呢?这个问题一直都困惑着我,我为什么会附到南溪的身上呢?为什么不是别的人,偏偏就是南溪?
逸薰轻声笑了笑,说道:“如果箫儿觉得自己不论是作为南溪或者寒箫都是残缺的,那么,把南溪和寒箫合在一起不就完整了吗?为什么一定要分开呢?箫儿,当你进到南溪的身体里时你和南溪就已经分不开了,躯体和灵魂,哪一个离了另一个都是不能存活的。既是这样,何必强制去区分呢?你心里觉得自己是谁那么你就是谁,南溪也好,寒箫也好,那都只是一个指代你的称呼罢了。这样的称呼我们还可以取上无数个的,不是吗?”
我怔愣的想着,把南溪和寒箫合在一起?可是这要怎么合?这个念头好怪异!我又不是机器人,可以合体、分组来着。我只是ròu_tǐ凡胎的人而已啊。
“想不明白吗?这其实很简单。如果没有寒箫的灵魂,南溪的ròu_tǐ只会死去。同样的,没有南溪的ròu_tǐ,寒箫的灵魂也总有一天会消散。只有南溪的ròu_tǐ加上寒箫的灵魂,这样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人,对吗?”逸薰在我耳边开始对我循循善诱。
是吗?就这么简单吗?困惑了我多年的疑问,他居然如此轻巧的就解答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这样箫儿就不存在作为谁而存在的困惑了不是?只是,有一点不太好的。作为两个人存在,箫儿肩上的担子也就变成双重了。箫的躯体是南溪留下的,那么,南溪原本需要去承担的责任、义务就只能由箫儿去接续。可是,箫儿,你的灵魂是寒箫,你保有作为寒箫时的记忆,那么,寒箫的个性就由你继续去展现,去完善。箫儿觉得这样好不好呢?”逸薰说道。
“双重的责任吗?其实哪里会有太多的责任呢?南溪的生父生母都已经过世了,他剩下的亲人只有两个舅舅而已。和彦,他不是南溪的责任,和彦是在寒箫附在南溪身上之后才结识的,算起来,和彦应该是寒箫的责任。所以,南溪的责任与义务其实只是替我增添了两个亲人。而寒箫,寒箫其实没有什么个性可言的,他忧郁,不多话,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这样的两个人结合在一起真的很奇怪。”想了许久,我才慢慢的说道。
逸薰笑了笑,“哪里奇怪了?我看不出来。不过南溪可不仅仅是替箫儿增加了两个亲人,因为南溪的身份,箫儿吃了那么多苦,还险些丢了性命,这些,箫儿怎么就不说了?”
我轻轻的笑了一下,“那些都过去了,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怎么能够遇见两位师父,又怎么会遇见你呢?”
“那么南家箫儿就打算这么放过了吗?”逸薰轻叹了一声说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伸手环住了逸薰的腰,把脸贴在逸薰的胸口,听着逸薰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这样让我有种安心的感觉。逸薰,他没有离开我,真好!
“箫儿?”逸薰轻轻抚上我的脸。
我嗯了一声,说道:“不然怎么样?南溪的仇也可以算是报了不是吗?南家如今四分五裂,而罪魁祸首的南秀天如今一身病痛,还有一堆的债务没有还清。虽然整个南府卖了五十多万,但是南家欠的债可是一百万,这也才不过一半而已。南秀天这样病着,其实吃苦受累的都是和彦,他却是一点事都没有。既然这样,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和彦这样继续为了南秀天葬送自己。”
“箫儿很喜欢和彦。”逸薰说道,语气有些沉郁。
我想了想,“是呀,我喜欢他。和彦是第一个帮我了解这个世界的人,对我而言和彦就像是父亲、师长一样。”
“是吗?那么我倒是要见见这个和彦,如何能被箫儿这般推崇备至。”逸薰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分外的轻松。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和彦,他还是放不下南秀天呀,如果南秀天不能好转,南家的债务不理清,和彦如何能够走的心安理得?所以,有的时候人太负责任了好像也不是多好的事。
“箫儿困了吧?睡会吧,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起来。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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