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鲜堂的。坐吧,我请客,不用担心。”我淡淡笑着招呼他们坐下。
一行人坐了下来,却都是愁眉不展,想来也是,谁家里遇上了这种事能够高兴地起来呢?刚刚如果不是那个袁氏说话太难听,我并不准备出这个头的。
“和侍君,那个袁氏是晚辈,怎么态度如此恶劣?”我问道。
和彦笑了笑,说道:“袁善这人箫儿可听过?他也是悠舒人氏。”
“袁善?”我低头略一沉吟,“我知道那人。袁氏是他女儿?”
“正是。原来也曾向她爹袁善求助的,袁善倒也帮了一把,只是,中途却变卦,说什么他自己那边有单生意赔了,把银子抽走了大半。他这话是真是假谁又知道?可我们又说不得什么。他没有把女儿接走,说是让她留下侍奉公婆丈夫。有时间他自会让人来看他女儿。这话里的意思怎么会听不出来?如今南家欠的银子里就有他们袁家的。袁善前几日让他女儿来和我说,那银子不急着还,姻亲嘛,慢慢来。”和彦轻轻叹气说道。
怪不得袁氏如此嚣张,丝毫不把和彦和四夫人放在眼里,却原来是有靠山。袁善把女儿留在这里,说是侍奉公婆丈夫,其实,不过是留了个眼线在这,盯着和彦他们的一举一动。难怪和彦虽气愤却也莫可奈何。
笑了笑,我说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再说下去,菜都凉了,快些吃吧。”
饭桌上的人都有自己的顾虑和想法,颇有些食不知味的意思。我虽明白他们在想些什么,我也不是救不了南家。可是,我已经决定了不救,所以我只能在可以的范围内尽量多帮和彦解决些麻烦,比如这个袁氏之流。
第二日我陪着和彦到春府的川流商号去商谈卖房之事。到了那里之后才真的切身体会到什么是墙倒众人推。春府的那个执事恁是架子大的很,我和和彦在那边等了半个多时辰他才缓步而来,脸上虽堆着笑,口中也直说抱歉抱歉,可眼睛却吊的高高的,态度也做作的很。听和彦说完我们想要的报价,便在那边拿腔拿调的说,这个不好办,太贵了,卖不动的。和彦无法,只能尽量陪着笑脸和他商谈。那人却是不耐烦起来,霍的站起身来,说什么他还有别的事要办,和侍君什么时候想通透了什么时候再来。一席话把和彦顶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说不出话来。
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执事狗仗人势的态度。我示意铁吉陪着和彦在那里稍候,便带着齐远归跟在那人身后出去了。
走出几步,我出声唤住那人。
那执事不耐烦的回头看我,眼中满是厌恶。
我取下腰间玉佩于他眼前一晃,淡淡问道:“你可认识这个?”
那执事表情一变,转回身来,凑近了来看我手中玉佩。脸色渐渐的白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公……公子,小人刚才冒犯了。”
我把玉佩握在手里,冷淡看他,“找你家管事出来说话。”
那人唯唯诺诺的应着是,转身便想走。
我唤住他,冷淡的睇着他,语气轻柔的说道:“要快,我就在刚刚那处等着。适才等的已经够久了,这会子我最多再等半刻钟,时间一到我就走,至于以后会有些什么变数我就不保证了。”
冷汗自那人额上滴落,哈着腰连连说是。
“不要说认识我,你家管事来之后只管和南府的和侍君商谈即可。明白了吗?”
那人虽然不解,却也不敢多问。转过身便狂奔着去寻他家管事,只怕晚了个一分半秒他就要追悔莫及了。
我转身回了休息之处,和彦神情疲惫的说道:“箫儿,我们回去吧。”
“反正都来了,就再等会吧。我刚刚问过那执事了,他说让别的人来和我们谈。我们就再等个一时半会吧。如果还是不行,再走不迟吧。”我劝到。
和彦狐疑的看了我一会,终还是又坐了下来。
不一会的功夫,就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那执事气急败坏的声音,“让开,让开,通通让开!仇管事您倒是快些啊!”
帘子一打,那执事夹带着一个胖胖的人卷了进来。
我抬眼看去,只见那两人都是满脸汗水,气喘如牛。那仇管事捅了那个执事一下,那执事眼睛微微向我这边绕了一下便又看向和彦。
仇管事好容易喘定了,胖脸上堆满笑容,“和侍君怎么能在这里候着?快这边请!”转眼看见已见底的茶,扬声骂道:“这茶水是谁侍候的?怎么都没人了吗?”再一转脸,又是满面笑意,“唉呦,和侍君别见怪,我一会就让他们重新沏了茶来,这边请,这边请!”
和彦被他的态度弄的莫名惊诧,惊疑不定的跟着他出了门。
那管事弓着身请和彦先行,然后小心翼翼的落在我身边,眼睛看著我腰间的玉佩,悄声说道:“仇西六见过公子。”
我只是微微点头,并不答话。
那管事见状便知我不想和他多话,复又紧走几步上前和和彦说话去了。
仇管事的态度和刚刚那执事完全不同,热切异常。和彦说什么,他都应承了。说到价格,他笑道:“十五万会不会少了些?南府那宅子我是见过的,我看二十万也是不为过的。”
和彦迟疑的说道:“只是西院,并非整个南府。”
“知道,知道。南府分东西院,我怎么不知道?和侍君看您说的,我好歹也是吃这碗饭的不是?”仇管事满脸堆笑,眼角却是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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