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个巫师的房间。
李韶成阴郁地想着,出于前职业佣兵的本能和习惯,他拿起挂在墙上的匕首,可惜的是这是把小匕首,很难想象用于杀人工作的匕首。刀刃是白色的,刻着看不懂的文字,手柄处是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老鼠类动物的头骨,眼睛的地方嵌了两颗红石头,颜色也是罕见的酷似即将熄灭的煤炭的诡异,手握在上面,居然有些滚烫得险些握不住。
看起来这把匕首不简单,李韶成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先收起来,这匕首让他想到南太平洋的神秘小岛上占据统治地位的巫师们,他们也喜欢给日常使用的器皿蒙上相似的同样神秘光环。
这屋子的主人是个巫师,或者,是个对巫术很有些兴趣的人。
李韶成确定主人的职业以后,居然开始感到有些安心,他是个喜欢危险和挑战的人,所以敌人越是神秘莫测,越是能够激发他的挑战欲。当然和巫师为敌也是第一次。
美中不足的是这屋子里居然没有衣服,看着挂在墙上的几张兽皮,李韶成放弃了就地取材着装的打算。
这时,屋子外传来了属于死亡的鸣叫。
这声音对李韶成而言是无比熟悉的。曾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把人分为狩猎者和被狩猎者,作为狩猎者的同伴的他,无数次在焚烧村庄的背景下抽烟喝酒,或是和女孩们调情。
理论上讲屋外传来的是能够让他感到愉悦的声音——作为一个杀戮爱好者,但是此刻,连自己身处何处、绑架自己的人在哪里都不清楚的此刻,即使全身的细胞因为死亡而尖叫沸腾起来,他还是决定要谨慎处置。
他躲在木门后面,屏息凝神,但却也很好的控制了身体和充作墙壁的木板的距离。这屋子没有窗户,外面的人不能通过窗户确定里面有没有人,所以他们进屋前也许会把刀子扎进木板,恐吓里面的人。
果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之后,木板的夹缝里出现了刀子的白刃,李韶成一声不吭地避开,他没有发出尖叫,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喜悦,猎杀危险动物的喜悦席卷全身。
我生来就是狩猎者!
自信的思考着,杀人和血腥让他全身紧张,并再次清晰地享受着活着的感觉。他加倍的小心,此时门突然被踢开了,几个穿着迷彩服的佣兵模样的男人闯进来,手里握着枪和匕首,满腿的烂泥,最后进门的人和他们相比显得柔弱几分,低垂着头走进来,手中提拉着个奄奄一息的枯瘦男子,这个不幸的人涂满了油彩的脸上早已鲜血淋漓,穿着件画满诡异花纹的黑袍,显然是个巫师。
这家伙能干些什么!
李韶成内心深处鄙视着他,但在自己也处身危险的此刻,他也只可能在肚子里骂几句。
此时迷彩服的男人们已经端着枪环视小屋一圈,这是个不大的屋子,空无一人的事实显而易见,但这个结果让大家都不愉快,为首的男人于是走到屋子中间,挥一下手,巫师被拖到瓦缸前,重重的扔下,紫黑色的血迹从他的黑衣下蜿蜒而出,显然早就被拷打了一番。
“他在哪里!”
为首的男人抓起巫师的脑袋,摁进黑水中,巫师倒也是嘴硬,一句话也不说,于是男人蹲□,抓着巫师的头死命往瓦缸上砸,才砸几下枯瘦的巫师的脑袋已经流血了。
“说,里面的东西去哪里了!”
“……不知道……我……我……不知道……”
巫师还在反抗,几乎所有的人都将枪对准了他,谁都不会对一个巫师放松警惕,即使他看起来已经快断气了。这给了李韶成机会,他蹑手蹑脚地溜到这群人的最后面,确定门的外面没有人以后,他伸出手抱住那个略显柔弱的青年的身体,不等他回过神便捂住口鼻、圈住上半身,接着用引以为傲的娴熟技巧割断他的喉咙!
整个过程只是短短的三秒,李韶成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体能,只能采取这种技巧性的手法,如果是过去,他会选择直接拧断对方的脖子。
而后把人拖到门外——他需要一套衣服,毕竟是和一群私人佣兵对抗,luǒ_tǐ会在气势上输了一大截。当然在换上对方的衣服的同时,他顺手将巫师房间里的匕首挂在了腰上——这是他的幸运物,刚才就是这个东西割断了第一个人的脖子。
现在还没有人发现他,外面也没有佣兵们的同党,他可以大摇大摆的离开。但他不是个怯懦的人,而且本能告诉他现在就离开将会失去很多好东西。赌徒的刺激促使他换好了死者的衣服后又若无其事地回到小屋子:里面还在继续血腥的拷问。
巫师是个强硬得让人肃然起敬的对手,居然坚持到现在还不说出瓦缸里的东西去了哪里——李韶成觉得他也许是真的不知道。而这群男人也从最初的拷问逐渐变得不耐烦,他们拿起墙壁上的莫名其妙的液体,往巫师的嘴巴里面灌,很快这个可怜的男人的眼角就流出了紫黑色的血液,看起来及其的恐怖。
“……我……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们的……那是我一生的杰作……绝对不能说……呼……呼……”
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巫师依旧没有屈服,他抬起头,瞳孔很小的眼睛扫了一下人群,这诡异的眼睛让心怀秘密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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