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二十二届金碟奖最佳专辑制作人奖项得主是……”电视里突然拔高的声音将两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响动的掌声过后,上台的不是现场大屏幕上的人,而是另外一个年轻的歌手。
辛辰、耀司、叶呈希,e昔日两大组合的成员,因为一个奖项出现在同一个舞台上。
致辞很短,但是等老板娘回头再望向窗口时,那边已经空空荡荡,只留下一张红色的钞票。回想起年轻人的长相,恍然间有几分熟悉,与方才屏幕上得奖人的照片很是相像。
“真是胡思乱想,大明星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摇摇头否定自己荒唐的想法,老板娘裹紧了身上的衣物,继续窝在角落里观看。
弯月勾着树梢,凛冽的寒风卷起地上的荒草,也吹散了吞吐出的烟圈。
这几个月,殷旗独自背着包走了很多地方,置身广袤的天地间,喧嚣烦忧都暂时抛到了身后,这段时间,他最大的收获是收集到了不少声音,平野上的风声,山谷里的雨声,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到森林的鸟叫声……简简单单、没有任何雕琢修饰的旋律。
与他在录音室里加工出来的截然不同。
有人说,一个人开始回忆回去意味着他老了,殷旗可以肯定自己并不老,可是往事纷沓涌来的时候,难免产生了些微的沧桑感。
他曾经以为是他全部的生命,而如今看来,最执着的人并不是他。
所有人都放弃了,坚守的人只有耀司。
他还用着组合时期的名字,接受采访时毫不避讳,提到过去一直是骄傲的神情。殷旗在组合解散之前自认为很了解他,但是后来,他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透耀司的表象,现在依然如此。
“不明白的人一直是你。”做着残忍的事情,男人滚烫的液体却滴落在他脸上,那一刻,殷旗甚至觉得他是绝望的。
背地里打压新组合,代替他在e的位置,以至于后来的强迫性-交,殷旗承认,如果没有这些事情,他的确不会对耀司有过多的关注,因为他记住的,一直只是他的声音。
medea说他活得太感性,范泽西说他清醒得太理智。
实际上他们都没有说错,如果不是感性,怎么会跟培养的对象产生工作之外的感情,如果不是太清醒,又怎么会在他们动摇时毫不犹豫的退出,不给他人也不给自己任何回转的机会。
辛辰是这样,韩诀也是这样。
一旦有了裂痕,无论怎样弥补,都没办法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所以与其两个人痛苦勉强,不如放开手,放各自自由。
也许就被medea不幸言中,“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注定一辈子孤独到老!”
掐灭烟头,把包一甩,殷旗继续上路,与其在这里感怀伤秋,不如为自己找一个落脚点。
沿着公路走了挺长一段,树影婆娑,四周依然十分荒凉。
如果这是在古代,气氛倒很适合发展一段人与狐鬼精魅的故事。
脑袋里刚冒出这样荒唐的想法,身后突然白光一闪,倍感讶异的殷旗急忙往旁边一退,白光从身侧疾驰而过,他定睛一看,发现过去的不是别的,正是一辆越野车。
甚至来不及发声,车影就消失在了前方,陷入茫茫夜色之中。
殷旗耸耸肩继续往前走,在以往的旅途中,这样的事情不计其数,他早就学会了泰然处之。
“hey!”让殷旗想不到的是,没过一会那辆越野车自己倒车回来了,敞开的车窗正对着他,斜靠座椅的人修眉一扬,秀狭的眼眸眯起,似笑非笑,“我不会真的遇见了狐妖了吧?”
为抵御寒风,殷旗整个脸都快被白色连衣帽遮住了,只露出那双细长的狐狸眼,远远一看,倒真有几分狐妖的风采,如果忽略掉他背上那些太过现代的装备的话。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人类。”殷旗配合的调侃一笑。
男人爽朗的大笑了几声,随后打开车门,“上来吧!”
车门刚关紧,殷旗就差点撞上挡风玻璃,男人一副悠闲的模样,转速器却快速旋转,大敞开的车窗卷进狂风,吹得脸颊生疼,不过这样风驰电掣的速度,的确很畅快。
车灯撕扯开沉寂的夜色,四周一片浓郁的漆黑,男人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发生车祸。
“我还以为你会大叫着停车。”脸上不动声色,嘴角却勾起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
殷旗将沉重的包抛到后座,双手交叉在胸前往后一仰,“到了叫我。”
男人想提醒他这种地方最适合杀人抛尸,一侧过脸,副驾驶座上的人双目闭阖,呼吸均匀而平稳,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在一辆高速行驶的车上,旁边还有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殷旗醒过来的时候,夜色更加深浓,而本应该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却不见了踪影。
试着打开车窗,却全部被反锁了。
他从偌大的包里摸索出夜视望远镜,没一会,就搜寻到了男人的踪迹。令他完全想不到的是,男人安静的蛰伏在草丛中,用摄影器材对着不远处的狼群。
独自旅行了一段时间,这还是殷旗第一次见,不知不觉之中,他们已经如此深入林区。
狼一般在夜间活动,嗅觉听觉都十分敏锐,性残忍机警,又是群居性极高的物种。殷旗不是胆小怕事之辈,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一旦被发现,两条腿的人类可敌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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