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白起……”
少年说答应我,你定要等我,白起。
那般柔弱楚楚的嗓音,夹杂着哽咽的语调,鼻尖微微皱起,像受了委屈的猫。他长的真是漂亮——朱先真这么想,情不自禁的抚摸对方的指尖,朦朦胧胧的脑中又滑过些什么,快的抓不住线索,可那声白起,他却听的心惊。
那么清晰,那么清晰,笔直的,烙印在他胸膛上。
“答应我,白起。”
“好,我答应你。”他这么说着,微微一笑,儒雅的五官,含情的眼神,即便这是一场梦,他也多么多么情愿一直做下去不要醒来。即便他不是白起。可是如果是梦的话,他骗一骗自己,又何妨呢?
于是他真的活下来,仿佛有天神的羽翼笼罩在背后,无论经历帝王怎样的折磨,都一直的,这么卑微,苟延残喘的活着。
这是与少年立下约定的第十五年,距离命定的结局,还有十三年。
九天上界,太极仙山。
“怎么不说一声就跑来这里。”微微有些不悦的声音,晃思泉走上前,习惯性的将少年搂进怀里,纤细的腰肢如此契合他的手臂,仿佛天生一般。
彼时少年正立在太极莲磐前,端看上面的一段祈言:“九凤历劫,紫薇入世。”
“九凤……说的是不是就是你?”少年在男人臂弯中扬起小脸,似笑非笑的嘴角,眼神明亮清澈。仿佛又寻回多年前遗失的那只麋鹿,男人的心弦不由一颤,怀抱更收紧了一些,低头,亲昵的吻着少年的鼻尖:“嗯。”
少年挑眉,懒懒又戏谑的笑:“九凤~九凤,啊哈~”
“胡闹。”男人危险的眯起眼睛,“再乱叫,待会儿我便让你叫个够。”言罢还暧昧一笑,眼中斑斓七彩如水浮动,藏着隐匿的yù_wàng。
少年显然知道他言下之意,尽管早已习惯,可面颊仍不由一红,啐了他一口,别开腰肢,哼了一声:“整日就知道办那事,亏的你还是九殿……啊~!唔……放、放开,这里可是……唔……”
衣料摩擦带来的窸窣声隐藏着无尽暧昧的春意,紧接着低而婉转的呻吟,以及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很快太极莲磐这所谓的预言圣地被染上另一层色彩:散了满地的华服,前方光滑的青石上,少年面朝下被摁紧腰肢,臀部高高翘起,雪白细长的四肢晃悠悠撑住身体,身上男人一边亲吻他光滑的脊梁,一边挺着腰杆大力动作。
渐渐地,猫儿般布满春意的喵唔变得急促,随着动作的激烈化,渐渐地那娇吟也变了味,开始有些低哑的魅惑,夹杂着些许失控的尖叫以及骂骂咧咧。少年开始挣扎,就着换姿势的空挡一口咬住男人肩头看上去口感最好的一块肌肉,感觉口腔里涌上腥涩的铁锈味仍不满意,伸长了十指抓挠拧掐,像只发疯的野猫,一边扭动身子拒绝着令人发狂的快感凌/虐,一边发出令人血液贲张的急促吟哦。
当情/欲扑面而来的时刻,一向以冷漠高傲著称的九殿,似乎极难保持一份清醒,尤其是身下人那微弱的挣扎。是的,微弱,因为不管怎么挣扎,做到最后少年依旧是四肢酸软,乖巧的趴在他怀里,一动也不能动。
他开始有些迷恋这种现象:能够一手控制对方,把握令其兴奋的高/潮,又或者牢牢压制着快感,令对方在微微痛苦的焦虑中满足自己的一切要求。这种近乎于强制性的行为,令素来淡漠不羁的他难得产生一份快慰,仿佛只有在这个时刻,他才能感受到少年同自己一样炙热的yù_wàng。
平等的炙热。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越来越沉迷于跟少年朝夕相对的时刻,而他似乎没有丝毫排斥反应,仿佛天生就该如此,命运注定了,他应该是属于他的人……
少年背对着男人伏在青石上大口喘息,在攀上巅峰的时刻,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体所包容接受的,属于那人的炙热归所。他听到对方饷足的叹息,那具身体像炙热的熔炉包裹着自己,即使在□过后余韵散去,也丝毫不肯放松对他的控制。
多么的,可笑。
他想起很久以前,在他还是梅妖的时候,某一日同桃妖的对话。彼时书生已老去,桃妖依旧妙龄,他始终不能理解看着爱人垂垂老矣,她却始终默默陪伴乃至亲手替对方阖上双目的行径。人生短暂,妖却可存世百年,倘若修仙,则势必更长。桃妖天性善良温柔,放在人间亦是软如秋水似地妙人,更有路过散仙意愿收其为徒,共聚修仙之路,她却始终婉言拒绝,宁愿放弃长生,而默默陪在心爱男子身旁,一世又一世,看尽世态炎凉,人间繁华。
他那时便好奇:“爱是何物?”
桃妖说:“生门,死门。”
他又问:“何谓生门,何谓死门?”
桃妖说:“他爱你你也爱他,何惧生死;他不爱你你却爱他,生不如死。”
他隐约懂了,却又好像不太懂,遂问:“所以你愿为他放弃修仙?”
桃妖美目一敛,似笑非笑:“错。我非为他,而是为我。我只怕飞升成仙,此生此世都与他无缘相见,我怕的是我再也没有机会爱他……”
他心中一恸,眼中莫名起雾。
桃妖只管望着他深深浅浅的笑,一边捋了捋鬓发,妩媚的眉目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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