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殷色受过隅枕书的苦,死后方醒便晓得一个道理,那便是貌不应心,比如看上去温柔尔雅的隅枕书,实则是披着人皮的狼;再比如眉眼fēng_liú潇洒不羁的云衍怀,其实不过一个死心眼儿,外兼逃避现实;再再比如身边那个芳华绝代的极品男人薄佻白,眼神笑容乃至话音都如他那柄举世无双的秋水剑般闻名,可是看一看此刻又爬回到自己腰间的手……隅殷色踌躇了,是谁说他冷淡傲慢不屑与人亲近来着?
这么一比对,也就不难发现,眼前才子扮相,眉眼细净如书生的年轻侯爵,远不止看到的这么轻松惬意。比如那柔中有刚的眉形,狭长邪气的丹凤眼,嘴角略显佞气的笑意;再比如他投掷在自己身上,那略显炙热的视线……
世界美人何其多,可一眼望去能出类拔萃,区别于万一的,却实属难得,就像眼前这一个:苍白的肌肤,美艳绝伦的脸,尤其是额心那一滴猩红的朱砂,衬着他漫漠的近乎恹恹的表情,眼角遮不住的阴厉,眉宇间的锐气。就像被绸缎包裹着一把猝火匕首,美的阴森而致命。
叶湛毫不避讳的直视面前一双人,却叫隅枕棠有些惊讶:很少人能在薄佻白倾城绝世的容貌前注意到他身边的景色,因为通常那些景色都会被他压制的庸俗不堪,这是第一个例外。而第二个例外出现在叶湛开口的瞬间,他望着薄佻白邪佞一笑,口吻散漫:“薄玉缺,你装什么不认识本候?”含着笑却是轻蔑的语调,勾着旁人所不知的熟稔,懒洋洋像野猫的爪子在心上挠了一道。
隅枕棠怔住:“侯爷与薄兄,原本认识?”不怪他惊奇,原本叶湛和薄佻白就不像是能对路的人,前者待人热情似火甚至有些痞气,后者却严谨冷漠一丝不苟,而且传闻从不与朝廷打交道,涉及官员疏通的事一律交给手下的大总管夜笙歌去处理,自己只看结果,不问过程。如是,若非是对官场厌恶到极点,就是对朝廷烦不胜烦……
然而接下来就证明了这两者都不是要因,因为薄佻白不紧不慢的说道:“军民有别,侯爷自重。”隅枕棠和隅殷色嘴角齐刷刷一抽,隅殷色仰视薄佻白面无表情的脸,脑中那句“自重”不断回响又回响。显然,这二人不是熟悉,是非常熟悉……
少年摸了摸鼻子,垂眸藏起眼底狐狸似得光,心中阴阴猜测二人如何这般等匪夷所思的关系,却听耳边一把清冷声音淡淡说道:“不是那样。”
“嗳?”少年挑眉:他的腹诽如此明显??
薄佻白终于喝完一盏茶,慢悠悠放回案上,腰背挺直,表情严肃,用无机制声音凉凉说道:“我单纯不喜欢装腔作势阳奉阴违之人所以,不要再猜测我与他比白纸更甚的关系,那是对我的侮辱。”
少年长大嘴巴,眨眨眼:怎么冰山突然变的如斯毒舌?扭头再看隅枕棠,果不其然石化当场,心中一叹:世道多泥泞,幸而我抹去了你不堪的记忆……再看叶湛小侯爷,却不怒反笑,捏着扇骨的手铮然欲裂,嘴角咧的令人心惊胆颤:“怕是本候的威仪令你自惭形秽,是故才要退避三舍……”
这便是传说中的为自己找台阶儿吧?隅殷色眼神晶亮,何曾想薄佻白用那样温淡无波的眼神静静望着对方,唇瓣起合,吐出令人呕血的字句:
“侯爷多虑了,我单纯的讨厌你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没有地煞a在逐渐进行量变和质变的转化,看惯了他冷清的人们,请尽情yy他强大的未来属性吧,有仍然觉得改变突兀的,我只能说我尽力了,毕竟铺垫神马的很慢热,这文已经过了慢热期了,让我们激烈起来吧……
于是新出一朵小渣叶湛,攻受在下还未想好,有爱的人们可给在下指引,长身一揖……
另关于新人叶湛,原则上是我指给隅枕棠的官配,虽然目前看来看来他倒是跟薄大有jq,但是换攻神马的,最讨厌了!!!所以薄大对叶湛就是本章最后那句话:“我单纯不待见你而已。”
ps:更新慢,是我灵感犯的错,掩面内奔~~
41、转?传言与真相 ...
有这么一双人,各自放在各自的领域里,均为其中翘楚,但放眼天下,便少不得要被人比较比较,比到最后还未相见已生厌,这一双人说的就是薄佻白与叶湛。
单论样貌,十五岁薄少便已是天南海北一枝独秀,艳冠群芳,诸多声名在外的美人见其一眼便花容失色,只道原来世间真有神人一说。而北望候叶湛尚为崇雅世子时便是美遍朝野无人能敌的玉面公子,纵使江湖人人皆知秋水一剑,但市井就是市井,帝京的人们更多关注的是策马斜倚桥,满楼红袖招的冠玉佳公子,而非一个艳名远播却深居简出的少年。是故,在薄佻白未正式在京城亮相前,叶湛仍不知这世间真有比他还闷骚的人。
一次迫不得已,薄家大少郁郁赴京,方路过美名传万里的泷日食府便耳力极好的在一片喧哗中听见自己的名字,挑眉一看,二楼雅间的小秋梅花窗正露出那人剪影:紫衣玉帛,发如流泉,微支着鬓角一边低低悦耳的笑,看着甚是邪魅。
他就在一片簇拥中慵懒的说了句:“……薄佻白?没听说过,不过,男人要那样好看做什么,又不是娘们儿。”
二楼窗下正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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