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什麽蛇蛊……是什麽东西?”轩清好奇地问。
两人还是分睡在大床和软榻上,这是阿洛的意思,他还是担心自己随时都会发病,为了轩清的安全,他义无反顾地铐住了自己的四肢。
“是一种奇蛊,由很多蛇炼成的蛊毒,症状就是我这样的,起初变得与蛇类相似,浑身长鳞片,最後会嗜血变得六亲不认,直至疯癫死亡。”阿洛解释道,“小时候运气差了点,遇上仇家就被种下了这种蛊。”
“啊,这麽可怕!?”轩清又被吓了一跳,“那、那你没事吧?会不会、会不会……”
死这个字,轩清始终不好意思开问,他也是迷信之人,不爱将这种字眼挂在嘴上。
阿洛被问到,忽然停顿了一下,继而回答:“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下了这蛊,照理说活不到成年的,可天不绝我,那时,我爹的一位挚友找到了解这蛊的方法,我爹让我拜这位挚友为师,托了这位师父的福,我这才活到了现在。”
“哦,原来是这样。”轩清点点头,可又觉得有些不对,“……都过了这麽久,那为什麽还没有解?”
回想之前韩明若的话,显然他们并没有找到完全解蛊的方法,那这岂不是与阿洛说的话有很大的矛盾?莫非……他又在骗人?
阿洛似乎不想再继续这话题,只是敷衍道:“因为中间又发生了很多事,方法是有了,可缺少一些‘契机’,始终没有‘用武之地’。”
这话太深奥,轩清没有懂,但是他知道阿洛的病并没有完全治好,而且如今似乎是无处可治。
“这就是你的‘心结’吗?”轩清问,“因为有病,所以不能和韩公子成亲,不想害了他,是吗?”
“……”
“你是好心,但就不怕耽误了好姻缘吗?”轩清试著劝说他,“我看韩公子对你很是上心,你这病既然不是什麽不治之症,那麽试著给自己一个机会如何?”
阿洛没有很快回答,沈默了一阵後,他忽然反问:“你觉得我喜欢他吗?”
“你不喜欢吗?”轩清奇怪了。
这两人真是怪,明明大家都看得出他们是相互喜欢的,无论是韩明若对待阿洛的态度,还是阿洛四处寻找韩明若的替身,这怎麽看都是异常情深的两人,为什麽就要闹到这样的地步呢!?
轩清不明白。
阿洛沈默了一会儿後,忽然低声道:“……确实如此。”
终於承认了呀,轩清不会感到意外,毕竟在大家的眼里这两人还是非常相配的,无论是喜欢穿鹅黄色长衫的韩公子,还是这个口是心非的阿洛,他们才是“天作之合”。
後来两人也没多说什麽,阿洛累了就先休息,轩清吹熄了烛火也跟著睡下,起先并无睡意,可在黑暗中,他想著一些往事,过了一会儿到也就睡了过去,一夜沈眠。
後面的日子是单调的,因为只能在这个屋子里生活,轩清就必须日日与阿洛待在一起。那张脸孔看著看著也就不怕人了,不过别扭总是有的,在轩清心里,阿洛始终还是之前的样子比较好看。
他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思,和阿洛说过几次,阿洛晚上的回答就是:“过了夏天就好,你忍耐些。”
说忍耐就太过头了,轩清轻笑,这种时候他总是回话说:“别在意我,你好了之後就去和韩公子说说,我觉得他会答应和你成亲的。”
然後阿洛就不会再回话了,轩清觉得他是害羞了。
韩明若每日都会来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他来送药,也会陪晚上的阿洛说说话,他对阿洛的态度热络温柔,轩清看了都禁不住翻白眼,倒不是嫉妒羡慕,而是他对阿洛的喜爱,和自己的轻蔑实在是太明显了,真是让人不甘心。
“韩公子人不错,可为什麽就看不起我这种人呢,阿洛,你以後和他成亲也和他说说,我们这种人也不是人人都坏的,我其实也不算很差啊……虽然不能和他比。”
轩清偶尔会向白日的阿洛抱怨,因为他知道白天的阿洛不会说话,也不怕从他嘴里听见一些自己不想听的事。
托了韩明若那药膏的福,轩清的伤势好得很快,痊愈之後他就给阿洛做小仆,伺候他的饮食起居,阿洛待他依旧宽容,倒也没什麽为难,白天无聊了就自言自语,晚上无趣了就拉著阿洛扯东扯西,一个月下来後,这日子就惯了。
原以为这个夏季的日子都会这样持续下去,却不料所有的平衡在一个午後忽然被打破了!
这天,阿洛原本躺在榻上看书,轩清则坐在桌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著无聊的闲话,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阿洛一下子在软榻上抽搐痉挛起来,轩清见了大惊失色,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为了防止轩清逃跑出走,大屋外与魏府相接的院子门上加了一把大锁,只能由人从外开启,屋里的轩清和阿洛却无法出来。午後的这个时间从来没有人会来,所以没人能帮上轩清。
“阿、阿洛……你疼吗?是毒、是毒发作了对不对?”
轩清不怕阿洛会向之前一样扑向自己,因为阿洛有先见之明地铐住了自己,可他担心阿洛会弄伤自己,偏偏韩明若不在,他什麽都不会,只能围在榻边干著急。
“唔嗯……”
榻上的阿洛难耐地扭动著身体,口中发出不明的呜咽声,双手撕扯著自己的衣襟,似乎非常难受。
“很热吗?我帮你……”轩清说著也上前帮助他打开一口,希望他能
喜欢一笑风尘之休妾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