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妈的!”元凯一脚踹飞向海手里的拉面,对着向海一整乱踩,我踩我踩我踩!尘土飞扬,向海可怜兮兮地抱着头蜷在墙角,元凯停下脚,向海从臂弯里以流浪土狗的眼神眼巴巴地望着他。
元凯揪起向海的衣领,“死白痴!给老子滚远点!”
向海低着头,默默无语,但也不挪动半下,元凯深呼吸,深呼吸,然后强装心平气和地说:“好吧,我承认我说的话很含蓄,我也高估了你的智商,看来你是听不懂我以前说的话,那我就和你直说了吧,别说我不会谈恋爱,就是要谈也不会和你这种孬孬蠢蠢的人谈,明白了?”
“……”
“说话!猪头!”元凯飞起一脚踹在向海身上。
向海缩了缩,半晌,还是那句话:“我喜欢你。”
杀人了杀人了!这熊该是个老实巴交的厚道人,怎么一转眼就变成死缠烂打的无赖了?妈x的!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元凯费劲千辛万苦才压抑住杀人的冲动,转身往楼下走,向海爬起来跟了上去,元凯走到一楼,终于忍无可忍,回身就把跟屁虫推倒在地上,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揍,还没有打解气,一楼的门就开了,房东大婶跑出来哇哇叫:“老公,有人打架!我就说外面动静怎么这么大,哎呀,这不是二楼的小元吗?你你你这是干什么啊?”
元凯住了手,不知道怎么回答,要是让这房东大婶不爽,八成被扫地出门,顿了顿,赔笑着说:“大婶,我们不是打架,就,就闹着玩。”说着暗踹了向海一脚,“是不是?”
缩在楼梯旮旯角里的伤员点头如捣蒜。
好心眼的房东大婶凑上来观察向海的伤势,哎呦一拍腿,“作孽啊!你们玩得太过火了,你看这个小弟伤的!作孽啊!快,快扶到我家来涂点药,真是,这玩的是什么呀?现在的孩子……”
元凯重重喘了口气,冲向海挤出一个笑容,笑得向海使劲往角落里缩。“不好意思啊,我下手重了,来,我扶你。”元凯伸出手扶住向海的胳膊,顺势往死里捏了一把,向海吃痛,又不敢出声,元凯趁房东大婶转身时又狠狠踩了他一脚。
工地上附赠的中饭换成了高级日式料理,唐语和万哲捧着金碧辉煌的木质餐盒,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诚实坐在海盗船的栅栏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哭丧着脸。
万哲:“诚实,你真的不吃?”
唐语:“这个洪安东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诚实盯住鳕鱼寿司,使劲吞了口口水,“里面会不会有老鼠药?”
万哲消灭掉自己那份,捧起向海的狼吞虎咽,嘟囔着:“反正我的命不值钱,你们都不要吃了,要死死我一个。”
唐语吃完自己的份,漫不经心地端起诚实的,“反正我也不想活了,陪你一起死了算了。”
诚实一跃而起,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我不就在他地盘上尿尿嘛!量他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毁尸灭迹,给我给我。”
“你男人马上要接你回去吃饭了……”
“他不是还没来吗……给我给我我要这个……唔努哦嚎……”
三个人正打得灰头土脸,又有送外卖的来了。“陈诚实先生哪位?”
嘴里塞满寿司的某妖举手,外卖员从冷冻箱托出四份玻璃碗递上,“您父亲在圣博克酒店定了四份冰镇雪莲银耳木瓜汤……”
……
“陈诚实先生哪位……您父亲在至尊西点定的香蕉船……”
……
“陈诚实先生哪位……您父亲定的火山冰淇淋……”
梁霆川到娱乐场的时候,看到万哲和唐语滚着肚皮滩在地上晒日光浴,身下铺着烂报纸,好不惬意。他家的妖孽抱着膝蹲在一堆木质盒玻璃碗细瓷盘中间,一脸的惶恐。
黄久久下了班,把刚从超市里买回来的东西往厨房一丢,先找出块卤牛肉,打开鸟笼扔进去。八哥蹦蹦跳跳装可爱,问道:“这是什么呀?”心说天天都吃牛肉!老子腻死了!
黄久久没多理会它,自顾自坐到饭桌前打开盒饭。八哥好寂寞:这日子叫鸟怎么过啊!天天都是人家一鸟呆家里,你早出晚归就罢了,以前还会带我出去散步放我出去遛弯,现在理都不理人家啦!要是一不会说话的鸟就算了,可是人家会说话嘛!“傻逼——”陪我说话嘛!“傻逼——”告你虐待鸟类!“傻——逼——”
黄久久杀气腾腾地站起来,“我把你养的这么肥,是炖汤好吃还是红烧好吃?”
八哥:“no——”
突然门那处传来“咔哒”一声,屋里一人一鸟竖起耳朵:小偷?
“吱呀——”开门声,小偷进来了!
八哥全身羽毛竖起,僵成鸟干,黄久久一个卧倒趴在地上匍匐前进,用什么防身?高尔夫球棍!在哪在哪?手术刀?在哪在哪?他们有几个人?上回新闻报道一伙入室偷窃团伙刚好遇到房主就杀人灭口了,我我我就一个人住如果被杀了尸体腐烂都没人知道!躲哪?茶几底下,哎呦钻不进去……
麦涛站在客厅里,四处张望,然后忍笑走到窗口处,把全身发抖的黄久久从窗帘后面拉出来,黄久久大喊:“你要什么尽管拿我不会报案的!不要杀我——”
麦涛被逗得够呛,笑得满脸是牙,“宝贝儿,几天不见你怎么越来越好玩了?”
黄久久看清楚了来人,神经崩溃了,吼道:“你你你到底怎么进来的!我报警我报警我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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