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夏时雨和鹿小朵面对面吃饭,中间放着一个火锅,腾腾的热气直往外扑。
鹿小朵抹了抹额上的汗,白了夏时雨一眼,“你也算是奇葩,这大热天的,怎么想着要吃火锅。”
夏时雨摇头看她,满眼看白痴的怜惜表情:“你知不知道,夏天吃火锅才过瘾?我还嫌不够热呢!”
热不死你!鹿小朵没好气。好吧,有这家伙插科打诨的,好像心情好一些了。
夏时雨当鹿小朵的白眼为无物,他自顾自得地起身,去冰箱拿了几罐冰啤冰可乐出来。
“火锅加冰饮料,这可是绝配!”
鹿小朵绝倒。这人是不是学医的,不知道吃火锅喝冰饮对脾胃伤害大吗?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夏时雨潋滟的长眼睑一抬,“偶尔吃一次,怕什么。再说,人生顾忌这顾忌那,还有什么乐趣!这样活着,活一天和活一百天,有什么区别?”
很好,果然是喜欢玩极限运动的玩家,只有这样不惜命的家伙,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被夏时雨一激,鹿小朵也便放了开来。也是,她还没这么吃过呢,偶尔放纵一下,不要紧的吧。
夏时雨笑眯眯地给鹿小朵倒上酒,自己都觉得像个大灰狼正暖心地照顾着小白兔。
客厅里的音响,正播放着理查德·克来德曼的《水边的阿狄丽娜》。
“米哆,换上流行歌曲。”
米哆应着,顿时,“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流畅而出。
鹿小朵笑得趴下,一下从高雅古典到人人都唱的口水歌,这跨度也太大了吧。
夏时雨得意洋洋:“这才配合火锅啤酒的大排档气息嘛。”
这家伙真是矫情啊,还为不同的食物配上不同的音乐,她也是醉了。鹿小朵腹诽着,喝了一口冰啤,意外地发现,吃一口涮羊肉,喝一口冰啤,口感果然好!
对面,夏时雨喝一口冰可乐,突然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惊鸿哥呢?”
为什么呢?鹿小朵也多次问过自己。那午后的阳光,那骑着单车而来,穿着白衬衫的温暖而耀眼的男生,是她努力学习奔波赚钱与后母斗智与小珠斗勇的暗黑生涯中,非常重要的存在……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爱上一个人,不是因为他有车有房,而是那天午后阳光正好,而他穿了一件我爱的白衬衫。”
仿佛堵塞的河道,突然疏通了一个口,鹿小朵眯着眼,仿佛是回忆,仿佛是沉醉,仿佛是渲泄,滔滔不绝地说出那个午后。
夏时雨不由眸色微暗,暗暗诅咒命运的不公。为什么那时碰上的,不是他呢?话说,他也很爱穿白衬衫好吗。
鹿小朵可不知夏时雨的怨念,她跟着客厅传来的歌曲哼唱摇摆着身体。
“我想念你的吻,想念你的外套……”客厅的歌声又换了。
“这个我会!”
鹿小朵兴奋地跟着哼唱,“我想念你的吻,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
夏时雨脸黑了,“难听,别唱了一会儿隔壁报警了。”
“夏时雨!”鹿小朵瞪他!难得聊得这么嗨,这人怎么这么讨厌,这不让那不许的,管得也太宽了。
夏时雨冷哼一声,扭过头。想念你的吻?你想念谁的吻啊?
“管得着吗?”
鹿小朵冷冷的声音传来,夏时雨不由尴尬。鹿小朵很久都没听他心里的话了,自己都给忘了她有这个不靠谱的能力。
不是说了不准再听的吗?!夏时雨理直气壮地瞪回去,却见鹿小朵气鼓鼓地嘟着嘴,被冰啤一激的唇嫣红水润,正像一颗娇艳欲滴的樱桃,又像丰润肥美的刺身三文鱼,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
夏时雨心中一跳。他咽了口口水,端起桌上的可乐喝了一大口。
见夏时雨不再哼声,鹿小朵也失去了斗志,她靠在椅背上,神色沮丧,“你说的也是——想念有什么用,他的吻,以后再也不会吻在我的嘴唇上了。”
也许是酒的作用,鹿小朵竟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这种话她平时根本不可能提!
夏时雨又瞪她,心里恼火得要命。这死丫头到底羞不羞啊,尽想着别的男人的吻。
见鹿小朵自斟自饮,并不理他,夏时雨一转念,一丝笑意浮现。他咳了一声,严肃地看向鹿小朵:
“你知道为什么吗?”待鹿小朵看向他,他才一本正经道,“你的吻技太差了。”
鹿小朵打开第三罐啤酒,头脑有一些恍惚。然后仍然是清醒的,她横他一眼:
“夏时雨,你真是太差劲了,在别人的痛苦上撒盐!难道你就没有痛彻心扉的时候吗?”
这一眼横过来,水光潋滟。夏时雨如遭重击,头脑一片混沌,并没有听清鹿小朵在说什么。他迷迷糊糊地拿过小朵面前的啤酒。
“喝酒坏事,女孩子在外面少喝点……”
“我这不是在家里吗。”鹿小朵不以为然,一把夺回啤酒。
家里?夏时雨心中一动,他温柔地注视着鹿小朵,帮她将一缕头发理在耳后。
这样温柔的夏时雨,亲切的气息,让人不由沉醉其中。鹿小朵趴在桌上,“吃吃”笑着,看向他:
“你有这样被伤过心吗?”
夏时雨摇头,“没有。”
之前是没有,女人们来来往往,他夏时雨认为那不过是青春荷尔蒙的作用,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有什么难过。
可如今,他看了一眼眼前醉意朦胧的姑娘,无声叹息,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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