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璧像是突然被他激怒了,猛地一拍桌子:“我不明白,你把一个假货带在身边有什么意义!为了赎罪?”
朝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他只是安静地看着桌子上因为长璧那一掌而溅落的水滴,好久才以指拭去,道:“他叫云白,不是雁苍。”
☆、九
明明是平淡如水的话语,却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口,压得人透不过气。
长璧看着朝渊沾了水滴的指尖,好久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从那莫名的压抑中回过神来:“叫什么都好,不是雁苍,长得再像又有什么意义?别以为我看不出他的真身。说他是妖,那是抬举他。”
“你看得出来?”朝渊分明吃了一惊,却很快又释怀,“也对,你看得出来也不奇怪。”
听到他的话,长璧心中微动,忍不住抬起了头,眼前的人竟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也是,都已过去千年了。
想到这里,长璧将自己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脸上残余的表情也自收拾得干净。他站了起来,冷淡的话语带着讽刺:“我本以为不会再跟你像今天这样对饮……到头来还是为了雁苍。”
朝渊像是没听出他隐含的话意,微微一笑:“除了雁苍,眼下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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