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点了点头,他理解这种行为。大敌当前,养精蓄锐才是取胜的最大保
证。
朝渊利索地生了火,捉了山鸡烤熟,跟云白分着吃了,才将他赶到山洞最里头,然后径自坐到山洞口:“你睡那,我睡这守着。”
云白也没有拒绝,只是靠着墙坐了一会,又忍不住往朝渊的方向挪了挪,这才安心地沉沉睡去。
然后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十五
梦里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云白下意识地转身要看清楚,就感觉到有人自身后抱住了自己,熟悉的气息随之靠近。
是朝渊。
明明看不见对方,他却还是莫名地认定了。他甚至没有要回头看的想法,也没有挣扎,只是任那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然后一点点地沿着肩膀轻抚而下。
灼人的温度,温柔又激烈,或急或缓,就好象在每一寸肌肤上索求着什么,云白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烧起来了。那双手所触之处都会带起阵阵酥麻,他的呼吸禁不住地急促了起来,心跳加剧,身体甚至开始扭动了起来,想要摆脱这让人窒息的爱抚。
然后那双手却以更强大的力量拥抱着他,如同警告一般,浓烈的占有欲中透露出来的强烈感情几乎将他溺毙。
他没有再动,只是肆意地沉溺在这暧昧之中,却又渐渐觉得生出了惊惶。
那温柔的爱抚不知道什么起变了模样,就好象一点点地远去了,却又始终萦绕在身旁。
云白害怕地想回过头去看,却发现自己身不由己地伸出了手。
就如同刚才被拥抱是那样,他抱住了一个人。
似乎也不是……云白半梦半醒地想着。
或者说,是朝渊抱住了一个人更准确。他就如同一个旁观者,又似是一个参与者,无法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却能感觉到朝渊拥抱住那个人时的感觉。
无法压抑的yù_wàng、磨人的渴求、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那个人的心情……
在紧紧拥抱住那个看不清面目的人时,犹为分明。那是一种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身体里与之融为一体的感觉。
然而身体相触的瞬间,对方却强烈地挣扎了起来,云白一慌,恍惚间又似是他在挣扎,拼了命地想要挣脱,却又不由自主地渴望着对方。
这样的感情让云白觉得很害怕。
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只是被动地遵循着本能挣扎着,有温软之物贴到了唇上,也分不清是他吻上去还是有谁吻上来,下意识地微张了嘴,湿热的舌头就长驱直如,热切地纠缠了起来。
一旦亲吻,那种yù_wàng就更加分明,他忍不住伸出了手,毫不意外地抱住了一个人。
他觉得那是朝渊,却又好象是别的人,他想要逃离,却又忍不住想更靠近。矛盾的感情格外煎熬,直到对方吻上了他的耳垂。
轻柔的啃咬,引起让人颤栗的酥麻,他仿佛又找回了自己的感觉,忍不住低低地□出声。
身体被来回抚摸着,呼吸便一点点地随着抚摸急促了起来
,他忍不住张开嘴,喘息泄露出来时,让他第一次觉得羞耻无比。
抚摸着他的身体的手却没有停止,耳边的吻不知何时已经落到了喉结上,他屏住了呼吸,却终究是在那个吻落到胸前的突起时轻叫了出声。
身体就像是被无数虫蚁啃咬着,辗转难安,他挣扎了起来,却又被那双手抚住了腰间,然后一点点向下……
他开始无法控制地低吟起来,yù_wàng在释放的边缘,身体却像是被什么进入了,那一瞬间的圆满让他几乎落下泪来。
然而他听到了朝渊的声音。
不过两字,充满了悲恸和抹不去的深情。
“雁苍……”
云白一下子就惊醒了。
眼前还是那个山洞,火焰未灭,朝渊还坐在山洞口,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
身上仿佛还残留着梦中被爱抚时的触感,□一片濡湿,云白惊惶地坐在那儿,久久不敢一动。
朝渊却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动静,回过头来问:“怎么了?”
云白怔怔地看着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阿白,怎么了?”朝渊的声音里多了一分关切,动了动甚至像是要走过去查看一番。
云白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脱口而出:“别过来!”
朝渊马上就停住了,依旧坐在那儿,似乎有些错愕,目光却一如既往地温和无害:“怎么了?做了噩梦?”
云白一下子就想起了梦里种种,那身体交融的感觉让他的脸霎地烧了起来,恐惧却在心头瞬间扩大。他看着朝渊,过了很久才轻轻地摇了摇头。
朝渊却微微地笑了起来:“做了噩梦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梦而已,都是假的,别怕。天还没亮呢,再睡一会吧。”
梦而已,都是假的……云白在心里重复着,沉默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
朝渊似乎看了他一会才又转回身去,注视的目光从身上挪开时,云白轻轻地松了口气,那无名的恐惧却越发地强烈了起来。
太真实了,真实得他根本分不清是梦是醒。
云白闭着眼僵坐在那很久,才又重新睁开了眼,偷偷地看向朝渊。
——这是……你喜欢我的证据。
不期然地,朝渊说过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云白心里猛地一跳,他下意识地抓了抓胸口,却发现心跳开始快了起来,就好象有什么预言要成真了一般。
“朝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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