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珏让采昀回去照顾那位小女孩,夜深人静的时候, 那孩子难免会害怕。
若是没有人在, 她内心恐怕会更加地不安。
采昀福身告退。
之后,去查探情况的侍卫们便回来了。
殷承珏没等他们行礼,就先开口道:“不必多礼,将你们所看到的情况全部如实说出来。”
众人异口同声回道:“是!”
为首的侍卫便将他与其他人看到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卑职前去查探的时候, 意外发现了那孩子是临高县父母官的独女, 叶影。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等便去了衙门附近, 从其他人口中又得知了其他事情。”
“在衙门附近摆摊的一买菜大婶说,叶夫人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了, 平日里若是有她的手帕交或者是与她相识的夫人上门拜访,那位县太爷都会告知她们, 自己的夫人身子不适, 不便见客。一来二去的,她们也就不再上门了。”
“叶夫人一直不见踪迹, 她的好友就不怕她出事吗?”殷承珏提出自己的疑问。
侍卫重重点头, 尔后道:“卑职也是这么问那位婶子的, 但是她却说,那位叶夫人的手帕交,也曾经想过无论如何都要见自己好友一面。叶县令倒也尊重了她的请求,于是在某一天, 那位手帕交进了叶府,大概半盏茶的时间,便出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出现在衙门附近。”
听到这话,殷承珏内心的疑惑便更加深了。
叶夫人抱病在身,不便出来;叶家独女离家出走,对于“叶修德”更是十分忌讳。
种种迹象,无不在告诉着自己,方才的猜测,应该是真的。
真正的叶修德,怕是被人顶替了身份。
但是那位叶夫人的手帕交在叶府究竟看到了什么?
她或许是“叶修德”身份的一个突破口。
冒充朝廷命官实乃重罪,殷承珏绝不会坐视不管。
只是,那位真正的叶修德……
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位探花郎乃是殷承珏登基那年殿试选出来的,他还依稀记得那人的当年的意气风发,而如今,却生死不知。
实在是可惜了……
此时林福已经退下,命人熬药去了。
每到皇帝要服药的时候,他都会特别准时地过去,让小厨房准备好殷承珏今日要用的药。
现在虽是在外面,不像是在皇宫那般,处处方便,但是问客栈的人借用一下厨房,还是可以的。
宫女绿亦不时地扇动手中的扇子,使得砂锅的火苗越来越旺。
她用帕子盖在砂锅上面,将锅盖掀起,看此时的药熬得如何了。
见中药终于差不多好了,她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从旁边拿出一个药碗,将药盛了起来。
“绿亦姐姐,好了吗?”小厨房外面一小宫女唤道,她是此次跟随圣上出行的宫女中,年纪最小的一个,才十三岁,平日里的事情,也由其他宫女做了,若是无事,她便在一旁看着学习,也不给别人添麻烦,乖巧得很。
绿亦轻手轻脚地将药端到盘子上,看了她一眼,笑道:“就好了。”
她拿着装有药的盘子走过来,问小宫女:“怎么是你来了,林总管呢?”
“林总管刚要过来的时候,被主子叫住了,许是有什么事情,于是便打发我过来了。”
绿亦将盘子递到她手上,叮嘱了一句:“看着药,不要洒了。”
“知道~”小宫女笑嘻嘻地说道。
她小心翼翼地端着东西,正要往楼上走去,却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人。
小宫女拿着东西,没法行礼,只能说道:“见过小主子。”
敖檠原本只是出来散散心,刚好见到这宫人拿着药走过来,便想起这时辰正好是他的服药时间,对宫人说道:“药给我。”
小宫女被这突然伸出来的一双手吓到,犹犹豫豫地,似乎在思考着要不要将东西给他。
但是细想了一下,小主子是主子爷的孩子,把东西给他也没什么大的问题,若是自己执意要送过去,惹怒了这小主子,便不好了。
事情一想通,她便十分干脆地将东西给了敖檠。
敖檠端着药上楼,却正好听到殷承珏与林福的对话。
林福道:“主子,我看您今日气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太累了?”
殷承珏却笑了笑:“哪里有这么娇弱,朕只是太久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了,有些怀念罢了……”
敖檠在门口恍惚了一阵,就听到屋里传来皇帝的声音:
“守在门外做什么?端这么久的东西,也不嫌累。”
敖檠突然回过神来,这才走了进去。
殷承珏闻到这熟悉的药味,微微皱了下眉,轻叹口气,便知道此时又到了吃药时间。
林福见陛下如此,就知道他难得的孩子气又犯了。
虽然心疼他总是要服用这么多药,但是该劝的还是要劝。
于是,林福道:“主子,太后娘娘特意让奴才看着您服药,良药苦口,您还是快点服用吧,等下药凉了。”
殷承珏让他将药放在桌面,缓缓吸气,接着端起药碗,一口作气将药喝了进去。
敖檠将准备好的蜜饯拿出来,推到他面前。
殷承珏愣了下,接过东西,忽而,弯起眼睛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甜的?”
他拿起一颗蜜饯,放进嘴里,还未如何,便听到宫女采昀匆匆跑了过来唤道:“主子……”
采昀匆忙行礼,道:“叶影姑娘醒了,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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