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强势的女人,总是会打击男人的自尊心。
于是在太过强势又自私自利的萧玉,和温婉体贴的如夫人之间,萧远山毫不迟疑地选择了后者。
有了对比,男人终究懂得了珍惜。
李如……萧倾尘淡淡地笑了,据说那是他的生母,可惜,他眼下再听到这个名字,心底却一片平静。
一个把夫君放在第一位的女人,即便明知自己的亲生骨肉被“情敌”掉包了,却什么也没做。
萧倾尘也说不清为什么,心口那把莫名的怒火到底是为了什么……
直至他偷偷溜进苍祁阁,看到与顾玖月相处融洽的如夫人,这才恍然大悟。
独自立在墙头,视线穿过窗口,望着亮如白昼的典雅房间,那言笑晏晏的“母子”两人,还有一副严父模样坐在一旁的萧远山……
萧倾尘神情落寞地咧嘴笑了……
不是说母子连心么?
萧远山为了萧家的利益,为了防备凌霄,所以他坚信顾玖月才是翼空。
那如夫人呢?
那传言中温柔善良的女子,难道也学会了虚伪地伪装自己?
李如没有分辨出顾玖月,萧倾尘尚且还可以给她找个借口,那时因为母子两人三十年未曾相见。
三十年……先前的三十年,为何又不来找翼空呢?
“翼空,你真可怜。”
呢喃不自觉地出口,萧倾尘忽然一怔,眼前赫然闪过一张眉眼温润、面容清秀的青年模样,那是……翼空?
头好痛……
萧倾尘痛苦地闭上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忘归无药可解吗,那现在,突然涌现的记忆,到底是什么?
凌乱的画面,似无规律地从眼前一一闪过,萧倾尘忽然一个踉跄,直接从墙头栽倒落地……
暮色寂寥。
竟没有一个人发现者突然“降落”的不速之客。
唰、唰、唰——
一列巡逻侍卫迈着整齐的步伐从树丛前走过。
天边浮云逐渐遮挡了月光,天色暗淡了几分。
忽然,一抹颀长的身影破空而出,落在了树桩前,居高临下地望着昏迷的萧倾尘……
夜风微扬男人面无表情地抿着嘴,银色的发丝随风飞舞。
是夜痕。
如果这会萧倾尘没有昏迷的话,他大概会立刻跳起身扑上去揪住对方的衣襟,狠狠地揍他一顿?
可惜这大好的时机,萧倾尘注定是要错过了。
男人剑眉微蹙,随后俯身,将萧倾尘小心翼翼地打横抱起,随之——
瞬移。
眨眼间,两人回到了晨风阁。
晨风阁内,每一间厨房都安置着盆栽般大小的白水晶石照明,而每一间房的布局,基本上大同小异。
只是不知……是夜痕的运气太好呢?还是因为某人有偷窥的习惯?
落地后的房间,竟恰好是萧倾尘原本就寝的那一间房。
夜痕不懂声色地扫视了房间一圈,随后将萧倾尘放回床|上,犹豫了下,替对方脱去了长靴,刚要伸手去脱外袍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豆豆稚嫩的嗓音……
“大叔,你回来了咩?”
夜痕略一皱眉,下一瞬,直接从原地消失了。
豆豆奇怪地挠挠头,不禁自言自语起来:“明明听到有动静啊,怎么没回应呢?”
“啊!难道有贼?”
小正太“恍然大悟”,立刻紧张兮兮地跑回房间,拎了根狼牙棒出来,还不放心,又去把唐元从床|上拽了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萧倾尘门前,一人神神叨叨,一个哈欠连天。
还没推门,隔壁的两间房间同时打开了房门。
钱钱和二愣子皆穿着一身白色单衣,睡眼朦胧地站在门口,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有贼!”
豆豆神秘兮兮地店店头,随后回头对唐元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抡起狼牙棒正打算破门而入,却被人拎着后衣领,整个提了起来。
“二愣子,你想干嘛!”
“师父这会睡得好好的,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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