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顺利躲过这场狙杀,一瞬间各种猜想在脑海里迅速转了一圈,身体绷紧
了,无形中做出了御敌的状态。陶然没发现沐燕非的怪异,用袖子掩住口鼻,又去拽他,道:“这味道很怪
,我们先离开。”伸过去的手落了个空,陶然眼前寒光一闪,妖刀刀鞘上裹着的黑布已然飘落
,寒锋出鞘,逼近他的面门,他一怔,随即便明白了过来,问:“你怀疑我
?”“下午你去哪里了?”陶然性子随和,但被人突然用刀指住,还是不由动了气,冷笑:“若你不信
我,我说也无用。”刀锋向他颈下又递近几分,带着迫人的气势,寒风刺得嗓眼有些痛,是杀气
逼近的前兆,陶然气得哼了一声,伸手从怀里掏出钱袋,道:“钱都花完了
,明天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下午我一直在赌场里,就是客栈前的那家富贵赌
场,你若不信,尽管去问。”钱袋拿得急了,有两颗银色长片被带着滚到了地上,是赌场中常见的筹码,
不过这证明不了什么,陶然尽可以去赌场转一圈,然后跟杀手会合,知道他
在这里的只有他们两个,杀手可以轻易追来,有的放矢,除了陶然泄密外,
他想不到其他可能。杀机涌上,沐燕非眼眸沈了沈,转念间便思忖到各种一击毙命的杀招,出手
不留情,是他一贯奉行的准则。“你要杀我?”感觉到沐燕非的杀气,陶然气极反笑:“我从江南一路跟随,
鞍前马后的伺候,就算你被人追杀,我也没弃你而去,没想到做牛做马倒做
出不是来了,我知道你是在利用我,一有风吹草动,就马上怀疑我,可是你
想想,我们现在坐在同一条船上,出卖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好处尚未知,但绝对没有坏处,至少陶然可以趁机从中脱身出去,他不过是
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为美色神魂颠倒尚可说得过去,但绝不会到舍命的份
上。沐燕非盯住陶然,表情森然,冷冷道:“要我相信,你有什么资格?”“是啊,我没资格,所以你不必信!”陶然气得脸色发青,冷笑:“既然不信
,那多说无益,不如一拍两散好了,我乐得轻松,你也不用再担心随时被人
出卖。”说完,袖子猛地一甩,转身冲了出去,沐燕非刀尖轻微摇晃了一下,似乎想
挺进,但微一犹豫后折回了鞘里。看惯了陶然的嬉皮笑脸,原以为这个人是不会生气的,没想到他也有底线,
其实那句话并非质疑,而是询问,要让别人相信,自然要有值得信任的行为
,既然陶然什么都没有,自己为何要信他?适才他在起了疑心后没有立刻挥刀,而是给陶然解释的机会,已经是手下留
情了,换了往常,在觉察到危险时他一定先发制人,绝不让对方有还手余地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嗜血的,妖刀也是,可方才偏偏忍下了。似乎内力消失后,杀气也消减了很多,这可真不是个好现象。沐燕非叹了口气,用黑布裹好刀,走出去,外面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客人
也都各自回房,不再像方才那样混乱,沐燕非本想去牵马,谁知后院的门锁
住了,他没再逗留,索性弃了马,走出客栈。不管是谁告的密,这里都不可久留,不过天尚未亮,无法赶路,沐燕非来到
远处一个背风的墙角,靠在墙角迷糊了一会儿,等晨曦微蒙,路上渐渐有了
行人,才起身出城。街道两边已经有人搭起摊铺卖早点,闻着饭点清香,沐燕非肚子忍不住开始
叫,他摸摸口袋,才想到昨晚辛苦一晚,钱都给了陶然保管,自己身上分文
皆无,想仿照陶然去赌场赚钱都没有底本。天已大亮,不适合再去打劫,沐燕非向前走着,思寻其他赚钱的法子,可惜
走了一路,什么都没想出来,正踌躇间,忽听前方马嘶声,沐燕非久居边关
,一听啼声,便知是良驹,顺声走过去,见有匹枣红马站在树下。马匹身形高大,毛色光亮,连马鞍都是上好的皮革,沐燕非上前,伸手拍了
拍马背,发现缰绳没有拴,只是搭在旁边,马却不跑,绕着树徘徊,沐燕非
左右看看,未见马主人,猜想可能是走失的马匹,否则这种上等好马,没人
会连砩都不拴便走开?/p>
风起澜城尽飞花24
沐燕非摸摸马背上的鬃毛,起了带走的心思,此去滇南,正需上等坐骑,这马便似上天送来的一般,不收实在说不过去,这样想着,又摸摸马颈,枣红马打了个响鼻,显得很温顺,于是沐燕非决心下定,随手抄过落在旁边的马恚正待上马,忽听头顶树枝摇曳,顿时飞花如雪,桃花随风回旋,洋洋洒洒在眼前飘落,随即一道黑影从树上落下,立在了马匹另一养,靠着马鞍向他微笑。“你以前领军打仗时,是不是经硊庋打劫别人的东西?”洒脱随意的衏仿佛昨晚一切纷争都消散在笑容里,突然看到熟悉的脸盘出现在面前,沐燕非心思有些沈浮,说不上是诧异,或是意料之中的坦然,表情却很冷淡,道:“即已走,又何必回来?”陶然趴在马背上噗嗤衋耍“还没跟你上过床,就此分开,那我之前的辛苦岂不白费了?”声线轻佻,带着满不在乎的散漫,似乎那场绝交在他看来不过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沐燕非冷衏骸霸诖采希你未必占得到便宜。”“无所谓,只要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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