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天由命,岂不美哉。”男人低笑两声,带着沙哑的性感,吐出的话语却比冰山上万年不化的寒冰还要令人心惊胆寒,“如此,才不辜负本座带给他的好处…”
好处?谁想要他所谓的好处?!莫默刚刚在心底暗骂了这么两句,下一刻,比先前还要刁钻的痛楚却让他连吐槽的气力都消失殆尽——
剥皮剔骨,刀山油锅,即使是地狱十八层的刑法想必也不过如此!
“0137…救我…”莫默把自己的牙齿咬得“咯咯咯”地响着,终于支持不住地在心底呼唤起来。
……没有半点反应,很显然一直努力避开小黑屋命运的白团子这次终于还是没能躲得过去。
莫默忍不住在心底冷笑,看来,这个要活生生把他煮死的男人,竟然真的是他的爱人?这么想着,一股森然的冷意和失望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窜进心房。
血肉被活生生煮烂的痛意让莫默所度过的每一秒都仿佛整整一年般地漫长起来。痛到极致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莫默本以为,痛的极致便是麻木,但当血肉一点点地被煮熟煮烂,从身上慢慢掉落,本以为自己早应该死无葬身之地,却总有那么一股力量不多不少地护住他的心脉,把他从死亡的门边拉出来半步,让他继续干熬着这无穷无尽的痛楚。
莫默这才知道,痛的极致,是愤恨。
“主人,差不多了。”当这声本该是的童音在耳边响起,一人高盛满黑色汤药的巨鼎之中,被煮得几乎只剩下骨头和心脉的幼童看上去已经完全像是一架骷髅,没有一丝反应,看上去就像的的确确已经没了生机。
小童有些犹豫地观察了鼎中的骷髅一眼,还是没忍住地看向高座上的男人:“主人,好像已经痛死了。”
高座上的男人闻言终于有了动作,却只是换了一个坐姿,将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骨节分明的右手随意撑着下巴,慵懒倚靠在冰冷的主座之上。
明明是与蓝半离一样的容貌,然而只要是看到男人的第一眼,却绝对不会有人将他们混淆。
男人眼角氤氲着妖异的微红,那双在蓝半离面容上显得分外清冷的凤眸此刻却愉悦地微挑着,无端透着浓浓的危险和一丝病态。男人微微支起身,细细向下打量了一番巨鼎中的骷髅,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心脉无损,看来,是小东西在和本座闹别扭呢…半袖,加药草,替本座好好讨好一下宝贝儿。”
“是,主人。”被男人唤作半袖的男童平静如水的面容没有因为男人轻佻的语气产生一丝波澜,只是躬身应是,手结一道奇异的印记,便有数不清的药材凭空而现,纷纷落入巨鼎之中。
巨鼎中的黑色药汤又开始“咕嘟嘟”地冒起泡来,看上去就像是因为投入到其中的数不清珍奇药材而兴奋地唱起歌来。
当黑色药汤沸腾起来的那一刹那,端坐在巨鼎之中的幼小骨架竟如同被一股力量强制地向两边拉扯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伸展开来,不到片刻,竟已长到十五六一岁少年一般的骨骼大小。
巨鼎边施法的男童抬头向高座上的男人看了一眼,见男人满意地点头,这才轻吐口气,控制着巨鼎中的汤药继续替那具骨骼生长出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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