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缄默没多久还是憋不住,脱口而出:“搞不懂你们两的心思。”
宫里人折腾一夜,喧闹声惊扰到宫中细微每一角落,为寻到翔贺等叛臣,翔麟宫是掌灯彻夜,通明烛火照的翔麟宫上空亮如白昼明日。虽无任何旨意,淑贵妃的永福宫彻夜有人监视把守,闲杂人等不得进出,等同是软禁。阖宫惊动的搜索一直持续到初阳晨曦,浩荡的巡查仍是无果,翔贺挟持翔钧真如消失一般,宫门没有人硬闯出宫的消息传来,宫内是找不到一点踪迹人影。翔书官心里焦急却也不是暴君无理的人,最后不得已妥协,忙碌一夜的侍卫休息两个时辰再作打算。
有我与烟相助疗伤,文锦恢复的很快,虽算不上痊愈,已能在清思殿随意走动。文锦坐在窗边望着内宫往来的人群,满是好奇地呢喃:“这翔贺难道真有上天遁地的本事,怎么宫里人寻了一晚上,连根头发都没找着。”
烟盘腿冥想是一心二用,缓缓道:“不好说,许是他用了极其简单的法子蒙蔽众人双眼。”
我颇认同烟的话,毕竟是凡人又无内力修为,可再往深里细想只觉头疼毫无头绪。寻思禅担心我过思头疼,忙上前劝道:“找人的事宫里自然会有人担待,璃就少操那些心,别到时又头疼,平白受累遭罪。”
文锦细尝小厨房送来的点心,笑道:“怪不得迷魇过去要记恨战神,我看着都嫉妒。过往可是我待寻思禅最好,都没瞧过他这般细心对我,当真是重色轻友,令人心寒。”
按理寻思禅在迷魇身边久待,脸皮不至很薄,哪知他面色微微涨红,嗔怪直唤:“文锦哥!”
文锦岂会随意饶他,抿了口茶曼声道:“怎么?许你没良心的做事,不许我说了?哪有只许州官放火,百姓不得点灯的理。战神得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不然旁人不晓得以为是我欺负他,趁一时口舌之快。”
文锦原就是玩笑话,做不得数亦不能当真,我浅笑未予理会,说多易错,更不必提容易漏嘴给人抓把柄。
影了然我心思,眼角带着温笑淡淡道:“文锦哥且饶我哥一回,大可见他以后表现再下断论。”
文锦是聪明人懂得点到为止的界线,瞧我轩眉不愿多言,他微沉吟俄顷含笑道:“我往后就住在战神殿后院,就依影的话到时候一看便知。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性子向来是有句说句的,别到时得罪惹怒了人,闹得个有家不能回。与其晚景凄凉,我情愿一开始就自寻出路。”
我低低哼笑一声,无奈地开口:“没人敢在魔族战神殿放肆,你安心住下就是。只不过往后的日子,我得要池羽陪着思禅去寻你,省的成日被你欺负回来怏怏不乐。”
烟伸展双腿,冥想结束一扫适才颓靡之态,兴致勃勃道:“你说的起劲怎先问池羽同不同意了,宠着这个就去委屈另一个,我看所有人里就属你没良心。”
我威严横扫一室直落到烟身上,“说的是,我就是性子冷酷,等眼前杂事处理干净,你会瞧到的。”
烟如何听不出我的威胁,不在意的摊手,“不愧是我的至交,晓得我爱看戏的脾气。”
皮厚如斯我真是说不出半句不是,无声瞪着他像是看稀罕的奇物。清思殿外的吵杂声越发渐响,细闻能听出戎装铁甲敲碰的脆响,来者人数众多,大步流星疾步前来但十分有序。不过一盏茶功夫人已围在清思殿外,刀剑入鞘未有半分杀气,侍卫伫立在两侧昂首垂臂开道。
入翔麟宫来今日我们是头一回见到翔书官穿着亲王仪制的官服,团龙密纹裹塑下的翔书官高华威仪,带着难以亲近的疏离感。他腰间的佩剑入在剑鞘隐泛赤红血光,仅是一夜,剑锋浴血见红夺命,人已不是无垢纯然的闲散亲王。
翔书官眼下淤青突兀明显,眼眸中满是倦态,整夜滴水未沾的带兵搜查,嘴角干的开裂起皮仍不知。他强颜欢笑道:“昨夜事发突然,我急奔去救父皇没能相助王爷,闻得你平安归来本来想前来一见,无奈实在是事多脱不了身,结果拖到此时才赶来。”
翔钧至今下落不明,身为儿子自是要担起寻父安民的责任,百忙中抽空前来已是有心。我没理由生怨,淡笑表态道:“我明白你的难处,徐公公一切安排妥当,我们这不缺不少的。”
寻思禅沏了杯茶托茶盘端给翔书官,放下时莞尔安慰:“皇上万金之躯,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翔书官愁眉苦笑,渴的顾不得尝下是否烫口,抬首一饮而尽,饮罢不忘赞口,“单恩公的手艺如我这般牛饮着实可惜,只是我现在是在无心品茗。”
烟起身倚在窗边遥望雾水中的蓬莱仙境,单刀直入就问:“宫里侍卫没有上万也有数千,你昨夜几时让人封守宫门,换的又都是心腹,一夜怎会没点消息。照说翔麟宫地域虽是三国之最,可浩荡的千余人近乎将皇宫翻遍式的搜查,别说是几个人藏不住,就是只耗子也没找不出的理。不知二皇子可有想过如此无效率的原因有他?”
“烟公子请说。”翔书官对烟的出现没丝毫惊讶质疑,反倒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影沉吟思虑良久先烟一步开口:“宫里有内奸与贼人里外呼应,所以……”
略作分析我越觉烟推测在理,我冷哼讥笑:“我相信二皇子早将皇宫每寸地都搜了干净,这般都没抓到人,连林世兆与他心腹那几只耗子都没能逮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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